是身经百战的jing锐,只需在冲上几个回合,磨一磨他们的锐气,而咱们继续对东门保持压力,到了傍晚,等他们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们只需一鼓作气,东门必定拿下!只不过需要稍稍花上一点时间而已!”
身边众将听闻李定国说完,这才明白了张献忠的用意!名目上是主力攻打南门,但其用心却在东门之下,金声桓便是再聪明,怕是也不能想象到,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早就被张献忠放在了毂里。
“父帅,英明啊!孩儿等佩服!”
“父帅,孩儿等受教了!”
几个义子纷纷恭维道,张献忠不由哈哈大笑,他摆手示意李定国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摸了摸李定国的脑袋,微笑道:“一纯,你小子,有了几分当年某的风范!不错,不错啊!但万万不可骄傲,为父却要告知你一点,咱们干的这活计,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稍有不慎,那便会满盘皆输!听明白了么?”
周围众将纷纷嫉妒的看向了李定国,能得张献忠这般言传身教,他们几人可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李定国却浑然不觉周围他所谓哥哥们的目光,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张献忠磕了几个响头,“父帅,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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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外,流民军又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势,但大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被朴胜和刘如意狠狠的扑了回去,官军士气大振!
虽然刘如意还对朴胜的托付有几分怀疑,但刘如意看到他的眼神,沉默不带有一丝神采,仿似执意去寻死一般,根本就是要同敌人玩命!
中午十分,城里的乡绅富户杀了十几头肥猪,炖了几十锅鲜肉汤,在近百个民夫的陪同下前来劳军。
这些人,大都是南阳城的土族,他们世世代代的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房舍、田产、家业,全都与城池密切相关,自然不敢让城池有半分差池。
中原之地,作为流民军肆虐最为严重的地区,这些乡绅豪强可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他们不是贫民,扛起锄头就能加入流民军,他们家大业大,老婆、孩子、仆从,这许许多多的东西,让他们根本无法割舍!
而流民军对贫民不需多说,对待他们却直接是阶级敌人,根本没有废话,直接便是抄家灭族!所以,他们与这些流民军才是真正的生死大敌!
上午的杀伐让刘如意体力损失严重,他也懒得去同那些乡绅废话,直接同朴胜卷了一碗肉汤,便在城墙上同亲兵们一起大吃了起来。
慢慢的,言语深入,刘如意也了解了朴胜的过去。
朴胜本是辽东人,他的父亲是高丽人,母亲却是汉人,一家人穿梭在长白山的崇山峻岭之间,以采集草药为生,ri子虽是清苦,但却也是逍遥自在。
但随着满清的兴起,这些老百姓的族等很多说不上名来的少数名族),他父亲自是不肯,拼死抵抗,他的母亲也惨遭鞑子兵凌辱,朴胜当时正在旁边的大树上掏鸟窝,侥幸逃过一劫!这一年,他才十三岁。
后来,他逃出深山,加入了官军,由于父亲传下来的猎术,他很快便在官军中崭露头角,从小旗,升到总旗,又升为百户,慢慢的,他娶上了媳妇儿,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渐渐的这个心如钢铁般的汉子,心中也有了柔情,他们在屯卫里安下家来!
但后来,清兵入口,绕过了官军防御严密的山海关,从背后插入,官军抵挡不及,大批屯堡沦陷,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尽数被清兵残杀。朴胜当时还在锦州祖家门下,他听闻此言,当即大怒,冒着杀头的危险,带着几十个亲兵,要与清兵搏命,但刚刚出城不久,便被清军的哨骑伏击,他们根本不敌,幸得亲兵拼死护卫突围,朴胜这才捡回了一条xing命!
再到后来,朴胜浑浑噩噩,郁郁不得志,直到碰到了金声桓,带他回到了中原……
“兄弟,哥哥这辈子就算这样了!我闭上眼睛,总是想起我那两个可爱的女儿!她们若是还活着,现在也该有十来岁了,我应该为他们准备嫁妆了啊……”朴胜说着,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断裂的玉镯,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刘如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试着安慰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啊!若是大嫂和两个侄女儿泉下有知,他们也不希望大哥现在这样!”
朴胜无力的摇了摇头,“呵呵!兄弟,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失去了,你才会明白那种感觉!这勾心斗角的ri子,老子真的受够了!这一次,左帅根本没有半点心思救援,若不想办法,咱们必死无疑!好了,话不多说,死一个,总比死两个要好!今晚的事情,还是按哥哥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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