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的弄潮儿总有不同的命运。
台湾。
林一光长舒了一口气,兴奋地望着眼前繁华无比的港口,这完全是与自己故乡不同的世界,可以说是纸醉金迷的世界。
谁叫在他在船上已经呆了那么多,偏偏贪便宜买了二等舱票,他在不由思索着:“接下去该干什么好?对了,还是按老计划去见老萧,然后再做打算……”
“一定要找机会光大林家,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回乡”他握着拳头暗中发誓,不过很快有了进一步的打算:“不过还是先洗个澡,然后再和老萧海吃一顿……堂堂台湾之王,请客肯定不能太寒酸不是……”
只不过命运之子刚刚迈出了脚步,就遇到宿命中注定相逢的男人,只见一个汉子光着上身,倒在地上打滚个不停,嘴里不知叫着什么,时不时抹了把眼泪,林一光带着几分厌恶避开了。
只是隐隐传来的声音令林一光停住了脚步:“该死的胶东四大家……生个儿子没屁股……”
那汉子骂得越来越恶毒,气得林一光跑上去拉住他的手,就想教训一顿,没想到这无赖颇有几分力气,两个人谁也收拾不了谁,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立即有一大群人来看好戏,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得……傅议员今天又输了?”
“没错……这次他可是输掺了,听说这次他是输在柳镜晓获胜这上面……”
“哎?没错啊,柳镜晓是打胜四大家啊……”
“他是确实押在柳镜晓身上,只是押在柳镜晓三个月内歼灭胶东四大家……可是四大家太不顶用,才顶了一周啊……你也是知道的,傅斯博这家伙天生赌性,押宝也是押准的,只是从来是最关健的问题上犯点小错……”
不过不打不相识,傅斯博很快就和林一光结成好朋友,然后两个人找个饭店海吃一顿,傅斯博拍着胸膛说道:“原来你是找老萧的……实在对不住,他带舰队去新大陆访问去了,恐怕半年都不会回来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傅斯博人头熟,以后你跟着我混好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这饭钱暂时是由刚收的小弟出了,酒饱饭足之后,傅议员再度询问:“兄弟……会玩什么?牌九?麻将?还是三张牌?”
傅斯博每说一个名字,纯洁无比林一光便摇一次头,最后傅斯博大方地说道:“算了……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二天中午,在饭桌林一光口沫直飞:“傅大哥……还是听我的好,押在第七号上……十三号也不错……”
傅斯博虽有赤地打滚之举,赌品却是甚好,一听当即赞道:“兄弟,有前途……有前途!”
唯一的意外就是当日中餐仍是林一光出钱请的,赌界新秀林一光和老赌徒傅议员联手出击,在赌场内七进七出,直入无人之境,半个月之后两个人赚足了身家。
傅斯博看着手上的几张借款单子,还有他给林一光的担保单,估量着要多久才能还清,暗自想道:“难道我堂堂傅议员……还真去工厂去当一年工人?工厂当黑工啊……这不能干啊……”
林一光也是发呆了一会,猛得一拍桌子,叫道:“哥哥放心好了……咱们先再去赌一把……然后就有办法还清了……”
傅斯博那是见了救星,问道“什么办法?”
林一光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有个亲姐姐林楚,平时对我最好……最近听人说嫁给柳镜晓,如果我回山东会怎么样?”
“好办法!好办法!他既然是你姐夫了,自然不能对你怎么样……柳镜晓这家伙,听月影身家厚得很,又是出名的怜花惜玉啊……”
两天后,林一光踏上开往山东的客船。
奉天。
林一尘带着自信望着那个握着扇柄的男子,对方很从容地说道:“行!我手底下就缺对山东知根知底的人!你就在我手里办事了……”
林一尘赶紧上前行礼:“多谢步帅赏识……一尘一定不负步帅所望……”
张步云打开扇子扇了几下,林一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扇面上写了四个:“莫忘云耻……”
共和八十九年的直奉战争,奉军是彻彻底底地输个精光,把好不容易赢来的地盘都送了出去,事后还赔偿军费四百万元,张步云视为生平奇耻。
这两年来,他朝思梦想的就是打败直军以雪奇耻,只是奉军尽是些不堪大用的战将,天幸当年直鄂战争的时候,奉军收编些不少鄂军部队,这其中还真有些能打仗的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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