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去,就是想独吞了这笔钱,众人心里无不明白,暗暗鄙视,但是口上却连连称赞,说大总统是不世出的商贸奇才,世界有名的金手指,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果然,张山长稍微想了一下,就替他们这笔钱想到了一个投资的地方了。
张山长说道:“各位老板,我现在就想到了一个赚钱的买卖,我打算用这笔钱修建一条从云南昆明到新加坡的铁路,你们怎么看?”
陈志明有一些失望,不过也有一两个商人来了兴趣,凑上前来跟在张山长熬在其事地谈起了细节。
宴会结束之后,陈志明有一些郁闷地走出新加坡大酒店,今天钱去了这么多,但是却像被扔进了深水潭里,泡都没有起来一个。
旁边有两个人j头接耳地讨论不停,陈志明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在谈论修建铁路的事情。
陈志明凑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林兄、李兄,还在讨论修建铁路的事情呀?”
这两人一个叫做林作栋,一个叫做李光明,两人一见陈志明都有一些惭愧,因为之前这两人曾经表态支持陈志明,试图说服中国政fu让罗芳国建国,只不过,张山长不肯收取他们的钱,反而要用这些钱来投资修建铁路,他们两人就知道没门,立刻就倒戈了。
他们当初也只是支持陈志明向张山长探一下风声,如果不行,就马上熄灭停止。
林作栋劝说道:“志明,这事急不来,何况罗芳国已经失国三十多年了,也不争这一刻,慢慢来吧!”
陈志明有一些惆怅地说道:“铁路一修通,中国政fu对南洋的控制就更加强了,只怕我们从此再无机会!”
李光明说道:“这样也并非不好,新加坡完全归属于中国,未必是一件坏事,总比做英国人的殖民地强!”
陈志明语重心长地说道:“光明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所做的全都是为了新加坡的华人,新加坡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丢掉新加坡就等于丢掉整个远东,英国在打败德国之后,肯定要跟中国政fu抢夺新加坡的,到时,战争在新加坡进行,遭殃的是新加坡的人民。”
李光明连忙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新加坡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到时就可宣布中立,脱离战争之外,但是正像你所说,新加坡的地位太过重要,中国政fu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更加不会允许我们独立,我看我们还是不是再折腾了吧,刚才我现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
李光明这句话,倒把陈志明吓了一跳,问道:“光明兄,此话当真?”
李光明耸耸肩,说道:“反正我有这个感觉,信不信由你,今后我将把全副的心思都花在铁路的修建上,再也不会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李光明是一人聪明人,中国政fu占领南洋的决心,他是知道的,现在又要修建一条长达三千公里的铁路,更把中国与南洋紧密联系在一起。
而陈志明所谓的“为新加坡好”借口底子里存在着私心,而且如果陈志明不放弃他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将会走向与中国政fu对抗的路上去,这是李光明不想看到的,因为这无易于自找死路。倒不如在修建铁路的过程中,做出一点成绩给张山长看,这样更合乎实际。
三人沿着新加坡大饭店前面的大马路走了不远,就来到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府里。
海峡殖民地总督府里外到处都是中国6战队的士兵,戒备非常森严。
三人从总督府门口走过,忽然“呯”地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总督府里面被扔了出来,重重在摔在马路上,摔成了一个大马趴。
紧接着,一只皮厢又被扔到马路上,皮厢摔开了,露出几件雪白的衬衣。
三人被吓了一大跳,抬眼望去,陈志明知道被6战队扔出来的是一个英国人,而且打扮得体不像流1汉,从这人趴在地上的后背来看,还是非常熟悉。
陈志明走上前去,大吃一惊,叫道:“天呀,是总督大人,阿特杨爵士!林兄李兄快来帮忙,把爵士扶起来。”
林作栋和李光明走上前去,把阿特杨扶了起来,让他在旁边的人行道坐下,阿特杨灰头土脸,高高的鼻子也摔塌了,下巴蹭破了一层皮。
陈志明问道:“爵士,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成这样的?”
阿特杨爵士指着马路中央那个摔开了的皮厢叫道:“陈先生,请你把那个皮厢帮我捡回来,这是我仅有的一个行李了,噢,上帝…”
不用陈志明动手,林作栋已经自觉地把行李厢子捡了回来。阿特杨哭丧着脸道:“我这是被中**队赶出来了,他们侵占了我的官署,只留给我这么小的一个厢子,噢!亲爱的陈先生,你是中国人他们也是中国人,为什么你这么友善,而他们却是这么蛮横呢?”
陈志明不知道怎么回答,阿特杨爵士又开始在胸口划着十字,说道:“但愿上帝原谅他们的无知,原谅他们的过错!”
李光明拉了一下林作栋的手臂,说道:“既然上帝已经原谅了他们,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还是走吧!”
林作栋恍然大悟,笑道:“不错,他们的上帝什么样的过错都可以原谅,而爵士又主动求上帝原谅,所以就是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好,我们走!”
只有陈志明,他叫了一辆马车,把阿特杨爵士送到医院包扎,在车上,陈志明思绪不能够平定,心里异常担忧,中英两国迟早要有一战,届时新加坡一定会成为主要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