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轮胎上摸去,可是很快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不行,你不能伸手摸!”
伸手拦住克劳得的是张黑子,因长张山长吩咐过,只准看不准摸!
“这大车就像自己的媳妇,走到街上让别人看看是可以的,但是摸就不行了,自己的媳妇能让别人随便摸的吗?”
“不能!”
团长大人的话粗可理不粗,虽然张黑子不认同团长把车比喻成自己媳妇,但是张黑子最听团长大人的话了,团长说不能摸就不能摸,不管他是洋人还是大清国的人!
克劳得一愣,心里想到,有吗,合约里有这一条吗,或者张有说过不能用手摸吗?
克劳得迷惑地望着张山长,张山长笑道,“哦,亲爱的克劳得,我们只是说好一万块大洋看一眼,可没有说过允许你用手摸的!”
可恶的张,我又上了他的恶心当了!
“不过!这个轮胎,我可以破例让你摸一下,但其它地方没有我的授权是绝不允许的,否则我会追究责任,要你赔偿!”张山长道。
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妥,自己不是跟张黑子他们说过,要把这车当作自己的媳妇一样爱护的吗?现在媳妇要给洋鬼子摸了,他怕张黑子这些二愣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黑子呀!就让他摸一下这个轮子,放心吧,又不是真的是你的媳妇,不会吃亏的,何况这轮子充其量也只是一只穿着鞋子的臭脚,就当是被老鼠啃了两口!”
张山长这个笑话太烂,没有人笑,张黑子和士兵们都是穷苦人,穷苦人家讨一个媳妇是很不容易的,平时都像宝贝一样哄着,哪能像张山长那样随便拿来当笑话!
张山长悻悻然,转头对莫之声说道,“怎么样,一万块大洋使得不冤狂吧!”
莫之声哼了一声,心想如果不是为了紧跟着克劳得,我才不会来看你的什么东西,“我承认这东西做得精巧,可是我看不出有什么用处,它究竟什么地方值得用一万块大洋来看它一眼!”
张山长摇摇头,看到克劳得又情不自禁地踏上驾驶室的踏板,想要往驾驶室里面瞧,但是很快被张黑子制止了,克劳得不甘心,从旁边的山地里找来了两截树枝,做成了一对高跷,踩上去,刚好可以透过玻璃看到驾驶室里面的情况!
“这洋鬼子可真是不吃亏呀!”张山长呵呵笑道。
“你到底是谁!”莫之声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张山长只是望着克劳得的滑稽动作,不时呵呵一笑,并不回答莫之声!
“难道你敢打克劳得的主意?你要知道克劳得可是德国人!”莫之声又道。
张山长摇了摇头,“我不会动克劳得,这跟他是不是德国人没有关系,而是我跟他还有合作的空间,当然,我跟莫老板也有合作的空间!”
“那么你是谁,我为什么相信你,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是刘家的三少爷,刘家的兔崽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绝对不可能是他!”
“刚才你也听见克劳得叫我张,我姓张,名字山长,外号张大炮!”
“那么你留洋归来也是假的了?”
“全假的,我根本就没有出过中国一步,留什么洋?”张山长笑道。
“兄弟您哪个山头的,有什么要求尽管跟莫某讲,只要莫某能够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外号叫做张大炮的,一定是哪个山头的土匪了,因此莫之声就跟张山长讲起了行话。
张山长哈哈一笑,“我要你家粮仓里的粮食救济县城外面日益增多的灾民!”
“行!”莫之声咬咬牙应声道,一点粮食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我还要你家的田地来安置受灾的灾民!”张山长又说道。
你一个土匪安置什么灾民,若非要造反?莫之声心里一惊,阴沉着问道,“你还要什么?”
“还有!”张山长面无表情地道,“我要你家里的三十几条枪,因为我不允许在我的眼皮底下有另外的武装存在!另外我还要你家的矿山,因为我要发展自己的工业,还有….”
“够了!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你不仅要把我莫家赶尽杀绝,另外还要造反!”莫之声历声道。
张山长拍了拍手掌,赞道,“莫老板果然历害,一眼就看穿了我企图,所以我也不打算瞒你!”
张山长不顾莫之声在那里发呆,快步走向克劳得,“对不起!克劳得先生,你应该已经看够了吧,我们说好是看一眼的,现在你都看了几百眼几千眼甚至几万眼了,再这样看下去的话,我要加价钱了!”
克劳得眨眨眼,“亲爱的张,我的确是看一眼呀,我只是用一双眼睛在看,没有用两双眼睛更加没有用几百双几千双几万双眼睛看,所以说,我继续这样看下去是合乎我们的约定的,如果现在你不允许我看,可是要违约的,我有权向你追讨赔偿!”
这次,轮到张山长惨叫,“上帝,快救救你迷途的羔羊克劳得吧,他已经开始学会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