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卫觊接到手中,却如看天书,目瞪口呆。傅暇笑道:“这是密信,旁人看来,自是一字不识。我来为大人解读……”
卫觊一字字听着,忽然拍腿叹道:“丞相,真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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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与马岱、庞会三人强力阻住了秦朗的冲锋,李昴、关凤、郁筑鞬衔尾直追,逼住新五营。骁骑营游击营如一头被困的老虎。咆啸起伏,却终于不能逃离。这时,邺城前线的军情再变,张飞再一次对曹真发动了进攻。
由于司马昭献计。水漫魏军大营,魏军原来设下的沟渠营寨统统被破坏,地利优势不复存在。汉军就在这种情况下,接连发动了对曹魏地进攻。曹真在前线一日三惊,眼下地曹真曹子丹充分理解了以少击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原来曹魏人多兵多,打仗总是三打一、二打一,在战场上总发愁多余的兵力没地方放,可是这次惨了。张飞、魏延、庞德、三队大军轰隆隆向自己开过来,关平、寇封、张苞、关兴、司马昭、向充、张毣、张通、黄邕、黄祟、李遗、李球、吕祥、马脩……数不清的季汉小将们把魏军重重包围起来,进攻有如连绵不断的潮水。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天幸邺城的尚书令卫觊给了他极大的支援。仅仅用了十五天地时间,卫觊就输送给曹真八万大军,这个速度,就连主管屯田地刘靖都感到吃惊。快,太快了。以至于屯田区完全陷入了瘫痪。但对曹真来说。前线失守,屯田还有何用?
此时。曹魏年轻一代中,虎贲中郎将、安阳公主驸马荀恽(荀彧之子),太子文学、洧阳亭侯郭奕(郭嘉之子)已死。卫觊却让中领军,加散骑常侍,景侯王肃(王郎之子)领兵,带荀缉(荀攸长子,有攸风、敬侯)、贾穆,(贾诩长子,驸马都尉,魏寿乡侯)、张雄(张郃子,鄚侯)、李祯(李典子,都亭侯)前往前线支援。几乎将在邺城地出色人物一网打尽。接着他要求举全冀州之力支持曹真这一战,将全州所有的粮草、军械全部调往邺城,支持曹真。
为了做好保证工作,整下尚书台全力运转起来,卫觊一连半个多月都在忙乱之中渡过,累得瘦了十来斤。曹真闻知,感叹不已,给卫觊写书信道:“兄一心为国,独撑大厦,真高尚士也。”又传书冀州所有地方,但卫觊令下,相当于尚书台与大将军府两处相同,要各地谨尊。据说,卫觊看到这封信后,怔了好长时间,才说道:“大将军风度,才当真是天下无双。”
在卫觊地全力支持下,曹真很快在军力上与季汉持平。进而以主场作战地优势连着打了几个胜仗,使张飞吃了一点小亏,一扫前些时屡战屡败的阴影。曹真不由信心倍增,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继续努力支持下去,季汉肯定会无功而返。那时,不但所丢的城池土地都可以收回,还可以乘机重创季汉一部。当下秦赵之战,秦强赵弱,赵国名将廉颇不就是用一个拖字决屡屡击败强秦的么?张益德一勇之夫,哪里知道这不战之战地妙处。
只是,曹真对新五营有些不满,居然这么久了,都不能冲破马岱几人的防线,来进行支援。自己手下此时若有骁骑军,只怕一击之下,就可以决定此战的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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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韬眼望着黄河:“渡河之后,我们去青州找元直,不行就与他一起结庐隐居算了。”
两个儿子叫起来:“船家,船家。”
一条小船飘过来:“客官,要渡河么?”
石韬一家把行李搬上船,坐入舱中,小船飘飘荡荡,向南岸行去。行不多时,一个年轻人走入舱中:“客官,您看我们去哪里呢?”
石韬一愣。
石韬的大儿子叫道:“当然是去南岸,还问什么?”
那人一笑,看向石韬。
石韬问道:“孔明派你来的么?”
那人想不到自己还未说话,石韬竟然猜出他的身份,心中也是一惊,收了笑意,躬身施礼:“季汉知闻所王难见过大人。”
“王难,就是潜夫王符之后,那个在季汉察举改制大考中高排第九,复在定漠北之战中立下大功的王历苛?”
王难想不到自己这不为人知之举,居然会被石韬知道,更是恭敬到十分:“小子贱名,得大人一赞,荣于华衮。”
石韬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王难不敢做声,在那里躬着身子等待。石韬的夫人和两个儿子心下吃惊,也在那里彷徨。过了好久,石韬缓缓说道:“当日,你家丞相在荆州,与我和徐元直、崔州平、孟公威相与游学,我四人求学皆务要精熟,独你家丞相观其大略。每至晨夜闲时,我等抱膝长啸,纵论天下。”石韬面上带了一丝笑意,似乎回忆起当年。“孔明谓我四人:‘州平是闲云野鹤地性子,不喜入仕,卿等三人,官位可至刺史、郡守。’我与元直、公威不服,反问孔明能至何位,他只笑而不言。好吧,如今,我也该去看看他的成就了。”
王难大喜,出舱挥手:“发信号,护住我船,全军向西!”
桨声大起,四面八方数十艘战般出现,那些船高有数丈,长有数十丈,最大的一艘更是有如巨无霸相似。饶是石韬见多识广,却也少见这等大船。他两个儿子不由叹道:“好大的船啊!”
王难一笑:“便是这几艘船送曹子建渡海前往辽东的。不过这还不算最大的,我季汉最大的楼船可纳两千余人。”
石韬点头:“曹子建逃离,果然是季汉的手尾。”
这时那主战船上驶近,大旗高挑着“黄河九曲”四个大字,正是河水校尉何九曲来了。他站在船头,躬身施礼:“季汉何九曲,恭请石大人登上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