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摇头说道:“凉州多风而干燥,夏日昼炎而夜寒。 中原之地,炎热倒也罢了,只是过于湿闷了些……”
“韩军主,未来十数日内,豫州随时可能会入梅(梅雨开始),贵军将士需要谨防染疾!”贾诩带着温和的笑意,关切说道。
“入梅?那是什么?”阎行有些愕然地看向贾诩,疑惑说道。 凉州地处西北,向来少雨,也从不会受到梅雨的影响。 很少离开凉州的阎行自然不清楚所谓的入梅是指什么。
“哦~!”贾诩恍然道,“阎将军有所不知。 中原、江南一带入夏时……”
韩遂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状似在聆听,其实却暗中思索着什么。 韩遂见识广博,自然知道什么是梅雨,但他更奇怪为何贾诩会挑出这个话题。
韩遂对贾诩的为人能耐很是清楚,知道这只老狐狸不会说什么无谓的话。
“……可能连续十余日阴沉多雨,加上天气闷热,百物获潮霉烂。 人畜也极易染疾。 韩军主军中将士都来自凉州,恐未必能适应。 如果应对不慎,很可能会致人、马疫疾肆虐。 ”贾诩转头面向韩遂,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丞相大人惟恐因此影响破敌大计,故特来提醒韩军主。 ”
望着曹操、贾诩一行策马远去地身影,韩遂神色复杂,什么也没有说。 缓步走回帐中。
跟在韩遂身后,阎行掀帘入帐,带着疑惑说道:“曹操是不是在蒙骗主公,这梅雨当真有那么些害处?”
“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蒙骗倒不见得!”韩遂坐回到位置上。 沉吟着说道,“如若当真有梅雨来临,对我军确实极为不利,怕是真会出现大面积染疾!”
“主公。 难道真要如曹操所言,在近日内寻找战机与张飞决一死战?”阎行皱眉说道。
“两手准备吧……”思索了片刻,韩遂沉声说道.
……
对彭城地进攻已经进入到第六天,曹仁依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护城河在早两日就已经被填平了好几段。 为此,曹仁甚至还曾命士卒强行驱使流民百姓携土填河,他赌得就是注重名声的刘备军不会擅杀百姓。 而如他所愿,魏延确实也没有直接攻击填河的百姓,只是命士卒将大量浸泡过油料的柴草扔到护城河前。 而后轻轻地丢下了一根火把。
在熊熊的烈焰面前,没有经过半点训练的流民百姓哪里敢前进半步,很多人甚至还因害怕而四散奔逃。 曹仁努力了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了这一看似美妙地办法。
钩(钩梯爬城)、梯(云梯)、堙(填塞城沟)、穴(挖地道)、突(穿突暗门)……能够想到地攻城方法都被用上,霹雳车、云梯、冲车、撞杆、飞桥(又名壕桥,主要为穿渡沟堑之用)、轒辒车……各种攻城器械更是层出不穷。
强攻地同时,曹仁还采用了其他方法来辅助攻城————设计安排士卒混于流民中诈城;以徐晃狂攻彭城郡中、南部诸县,以引诱魏延南下援应……
然而。 无论是正攻。 还是奇袭,都在魏延的手中被化于无形。 彭城依旧岿然不动。
用兵向来激进大胆地魏延,此番一反常态地死守彭城,丝毫不被任何威逼利诱所动。
深夜,星月隐踪,暮色沉寂。
一队曹兵沿着密道悄然潜入彭城城内。 这条密道,是曹军当日自彭城撤退之前,预先耗费了不少时日秘密挖设而成,正是为了日后反攻时所用。
数十名曹兵先行爬出地面,左右张望,未见有异常动静后,招呼其他同伴上来。
集结了4、500士兵后,领军都尉正待安排人在城中制造混乱,以便奇袭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却突然见四周火把大起,羽箭呼啸。 随即,便是无数敌兵蜂拥冲杀而来。
惊恐的曹兵知道中计,忙不迭地朝地道退去。 后继的曹兵不知道前方发生的情况,还在朝地面涌去,进、退地曹兵相互冲挤,地道本就不宽阔,一时间乱作一团。
未来得及退入地道的曹兵,很快被剿杀一尽。 对钻入地道的曹兵,守城军也没有放过,无数浓烟滚滚的柴草被丢入地道,随即轰地一声,地道口被死死地填堵了起来。
“曹仁匹夫,还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你魏爷爷全部接下!”城楼上,魏延双手合拢在嘴边,大笑着朝城外嘲骂道。
曹军大帐内
曹仁愤愤地将一卷简书砸在地上,怒极吼骂道:“魏延匹夫,我与你誓不两立!”
……
这时,正与关羽大军激战费县的夏侯惇,突然得到一个噩耗——青州重镇临济被扬州军突袭攻克。 于临济督运粮草地青州别驾和洽被俘,正准备南运的3000石粮草全部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