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呼,胸腔被踏陷的戟兵几乎瞬间毙命。
看也不看马蹄下的可怜戟兵,乘着近身的机会,曹休暴喝一声,长枪疾刺如风,片刻间便击杀了近十名敌兵。
解决了附近的敌兵后,曹休不作停留地纵马向旁侧攻去,试图为其余骑兵的突阵扫清障碍。
沿着曹休杀出的一条窄道。 一名又一名的骑兵急冲而入,随后紧随在主将身后,狂攻而去。
。
提手一枪刺入敌兵地咽喉处后,曹休突然感觉巨大的危险来临,猛夹马腹连退数步。
“铛~!”一柄大刀带着风雷之声,重重地斩在了曹休身前不足一尺处。
一击落空后,王平毫不迟疑地欺身急纵,刀锋一转。 继续斩向曹休的战马。
曹休不闪不避,长枪在手中迅速反翻,而后居高临下狠狠刺向徒步的王平。
心知即使能斩杀对手坐骑,自己也难免会被长枪贯体,王平一面回收刀势,一边就地一倒,险险地避过疾刺下来的长枪,身体连续几滚。
滚到了曹休的马身下后。 王平巧妙地躲过马蹄的践踏,右手猛地上舞,而后顺势一拉。
战马一声悲鸣后,鲜血从侧腹部泉喷而出,脚步立即变的不稳。
还未待王平有下一步地动作。 一杆长枪已经疾刺而至。 千军一发之际,王平身体猛地一歪,避过要害部位,但肩头却被枪尖刺中。
早一步跃下战马的曹休。 以爱马为代价只换取了对手一伤,自然心有不甘,滑步向前,长枪连续挺刺。
王平身体连滚,根本没有半点还手机会,眼见难逃一劫……
“锵~~!”在曹休惊骇的目光中,递出的长枪居然被一支破空而至的狼牙长箭击中。 箭上传来的大力竟然让曹休控制不住长枪,枪身脱手飞出十余步。 扎入土中。
曹休急速转头,寻着长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黄忠策马飞驰而来,一弯玄色大弓在其手中仍微微颤动。
三千余“长沙兵”紧随在黄忠的身后,如同坚硬无比地磐石,迎向肆虐的骑兵洪流。
看出王平已经挡不住骑兵的冲击,黄忠在最关键的时刻亲率部卒来援。
曹休自己也是一名神箭手,但适才黄忠那惊世骇俗的一箭仍让他心悸不已。 只从那一箭。 曹休已知自己绝不是老将地对手。
一名骑兵恰好驰至曹休身旁。 枪交左手,右手伸向自己的主将。
借了一把力。 曹休纵身一跃,落在了那名骑兵的身后。
。
在无穷无尽的冲击下,堤防开始变得千疮百孔,奔腾地洪流终不可抑制地狂泻而入。
越来越多的骑兵突破车阵的阻挡,杀入荆州军的阵中。
饶是得到黄忠的亲援,王平还是无奈地发现无法挡住曹军骑兵的冲击,伤亡数字几乎如几何数字一样攀升。
。
在北面,负责抵御曹军步卒的冯习、向宠同样也陷入苦战之中。
两万曹军精锐步卒在乐进的指挥下,朝冯、向所部发起只能用绝悍来形容地猛烈攻击。
右脸颊有一条蜈蚣般的伤痕、相貌凶悍的乐进,统军作战的风格就如同其相貌一般,如疾风,如烈火。
久经沙场而积累下的丰富经验,让他能不甚费力地寻找出敌阵中存在的漏洞,而后重拳以击。
年轻的冯习、向宠虽也是出色的统军将领,也不乏战场经验,但在乐进这样地沙场宿将面前还是显得稚嫩。
伤亡越来越大,战线不断地被迫向南推移。
荆州军地空间被一点一点地压缩起来,战场形势也越发显得被动……
虽是初春三月,天气仍显寒冷,许多搏杀中的将士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有汗水,有血水……
。
“ 丞相,只要不出意外,大局定了……”虽然激战正酣,荆州军主力犹存,贾诩却相当肯定地判断道,“黄忠虽然善战,但他挡不住文烈将军和子丹将军地骑兵!”
“恩……”曹操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笑意。
。
“援军什么时候到?”
抽了个空,向宠转头南望,眉眼间有说不出的焦急。
冯习也朝南面看了一眼……王平也是……
……………………………………………………………
近万骑军排成整齐的队列,飞速奔驰在黄色的平原上,不急不慢,远远看上去,就象迎面扑来的汹涌波涛,起伏之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其磅礴的气势,雄浑的力量,好象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吞没。
在骑军的最前列,是一名银盔银甲的将领。 紧随在其身后的两名掌旗兵,高举着两杆迎风招展的墨绿色聱旗。
左边旗上书着一个飘逸的“风”字!
右边旗上的字号分上下两行,上面————左将军;
下面只有一个字,一个斗大的——赵!
“鸣号,告诉北边…………
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