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如雷。
刘琦摆明是不相信马超的“好意”,根本不愿轻身涉险渡江。
而其所提出的要求,完全不给马超以任何的“回旋”余地————一旦送刘琮过江、并奉还荆州牧印绶,将意味着刘琦彻彻底底地成为荆州之主。
到时刘琦只需振臂一呼,马超麾下那七万多军心本就不稳固地荆州兵必将一哄而散。 荆北各郡县地官吏士族肯定无几人会依附马超,即便上庸恐怕也是如此。
马超凭借强权能够压制得了一时,却压制不了一世。
而刘琦的另一个条件——移交军力,更让马超无法接受。 一旦失去了军队,马超还能剩下什么?
法正虽是老练地猎手,但蒯越却也不是一只会乖乖束手就擒的猎物。 很简单直接的方法,蒯越就将法正意图诱刘琦过江的计策化解于无形。
更让马超气恼的却是刘备!
马超自认放下累世公侯、当世名将的架子,“屈尊”以晚辈之礼跟刘备攀亲带故,只是希望他能默认自己执掌荆北的现状。
不想刘备依然支持刘琦,并继续劝说马超奉还荆北。
马超气得破口大骂,如丢垃圾一般将刘备亲笔手书丢入火盆中。 法正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冷静地向信使询问了寿春之行的经过。
当听闻刘备是在收到马超书信两日后才给出的回信时,法正敏锐地把握住了内中的关键所在,他猜测刘备、刘琦彼此之间很可能已就马超书信之事通过气。
若如此,刘备自然就可以看出马超的真正意图……
根据已有情报,法正进一步推测,刘琦很可能已向刘备请援攻击荆北。 刘备这一连两封手书,怕只是“先礼后兵”,一旦马超拒绝奉还荆北,刘备出兵之日恐将不远。
气恼已极的马超当即恨言,只要刘备胆敢出兵进犯,他必会砍下刘备的脑袋作为自己的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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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庞德急向马超禀报一事————刘琦军正在武陵集结,似有渡江北上的意思。
马超怒极拍垮身前桌案,誓要将刘琦、蒯越等人诛杀一尽,当即命令法正立即以荆州牧、镇南大将军刘琮的名义,宣布刘琦为叛逆。
并悬赏刘琦、蒯越等人首级,但有何人能够擒斩刘琦、蒯越两人之一,为官、将者晋升三级,为兵、民者赏万金。
虽明知这道命令一旦传达下去,荆州的战事将一除即发,但面对盛怒之下的马超,法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依令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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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法正所料,马超这一昭告一出,立时引起渲然大波————
荆北,是一片哀叹绝望之声。 原本荆北士族军民还以马超诛杀蔡瑁会是一个契机,希望籍此避免全面内战的爆发。
但如今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士族百姓失望之余,连带着也恨上马超这个嗜血的“篡权者”(某些流言中对马超的称呼)。
荆南的反应则更为强烈。 得闻消息后,蒯越当即代刘琦草拟檄文一篇,广传荆襄九郡。
檄文中,蒯越痛斥马超不念刘表当初收留之恩,反倒谋害刘表嫡子,阴谋篡夺荆州,直称马超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心狗肺之徒。
蒯越以刘琦名义号召荆北军民识破马超真面目,呼应刘琦北伐。
檄文一经发出后,蒯越即急命使者分赴寿春和秣陵。 与此同时,刘磐、黄忠、文聘等将奉命枕戈达旦,随时准备渡江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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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四日,我收到蒯越的急书,知荆北战事已迫在眉睫,遂命张昭、简雍等人加紧征调运输船只,以作运兵之用。
二月二十六日,大哥传檄襄阳、章陵、南郡、上庸,宣称支持刘琦兴复荆北,并将出兵策应,希荆北军民明了是非,莫要助纣为虐。
檄文的最后,大哥也表示希望马超能够悬崖勒马,莫要为利欲蒙蔽双眼、冲昏头脑。
二十七日,大哥出兵攻击荆北的命令抵达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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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午时,我统率水、步军四万余,以庞统为随军参谋,辖陈到、关平、李严、郝昭、吕蒙、朱桓诸将,兵出丹阳,经长江水道,直指南郡。
同一时刻(约定好的时间),二哥统率骑、步军三万,以诸葛亮为随军参谋,辖赵云、李通、全琮、徐盛、潘璋诸将,兵出合肥,西向攻入章陵郡。
由于庐江太守李通随军出征,郡丞诸葛瑾暂代太守一职,襄贲校尉全柔移防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