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士卒的身上。 那士卒立即持鸽来到一名正靠坐在树下地关平跟前。 低声禀报道:“统领,太平县有消息传来!”
关平正在闭目养神,听得那士卒回报,立即起身,拍拍身上地灰土,从那名无当飞军士兵地手中接过一片薄绢,迅速地阅览了起来。
“定国,怎么了?”不远处。 响起林雪的声音。
“子风大哥,有我三叔地军令!”关平将绢书递给林雪。
“……”林雪览毕绢书后,立即兴奋了起来,“候了三天,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定国。 就是这只鸟送来的消息么?”
“是啊……”关平探手在那只鸽子的背上抚摸了两下,笑着说道,“没想到这小东西真能派上用场,可惜数量太少。 而且距离还不能太远。
”几名无当飞军的士兵家中喂有鸽子,利用这些原本就驯熟地鸽子,再细心训练了近三月,总算初见了些成效。
“咕咕咕……”灰白色的鸽子甩了甩头,似是非常享受关平的抚摸。
“这鸟还真是个好东西!”林雪笑笑说道,“定国,该出发了,看看程普老儿会不会玩什么把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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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率军撤退的非常谨慎。 并在半路安排了伏兵,以防太平敌军出城追击。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奉命各领2000精兵设伏的太史慈和朱桓得到细作回报————敌军5、6000人已出太平,正朝程普撤退的方向而来,敌领军者正是张飞。
两人立时精神一振,喝令麾下士卒潜伏隐秘,不可为敌军所察。
苦候三个多时辰,却始终不见张飞军的踪影。 太史慈和朱桓不禁惊诧非常————从太平城到两人设伏地点仅只不到30里。
若急行军一个时辰即可赶到,即便是正常行军速度。 两个时辰也是绰绰有余。
此刻,天色早已昏暗下来。 惊疑不定之下,太史慈与朱桓稍做商议,再派遣细作返回太平县刺探情况。
再两个多时辰,细作回报————张飞军仅只在太平城外溜达了一圈,便重新返回城中,其兵马离城最远时还不到6里。
听得这个消息,太史慈与朱桓立知情况不妙,急忙撤消埋伏,率军朝三山县方向急赶。
而此时,程普已经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
。
受到辎重、器械、以及伤兵地拖累,程普军剩余的6000名士卒行军并不甚快,每个时辰仅只能行进6、7路而已。
近4个时辰后,终行至距三山县不足10里处。 但就在这里,程普军遭遇意想不到的袭击————林雪和关平率军一路急行,竟赶至程普之前。
派遣斥候简单打探了情况后,两人果断决定对程普发动突袭。
因安排了埋伏的缘故,程普根本意想不到竟还会遭袭,立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身批铁甲的飞军士卒一手持圆盾,一手挥舞环首刀,成群结队地冲入敌阵。 刀锋扬起落下,带出抹抹鲜血。
无当飞军虽是初经战阵,但这些生性勇悍地山越士兵却毫无新兵的怯战情绪,个个凶狠如狼、勇悍似虎。
“嗾~嗾~!”位置靠后的飞军士抽出身后背负的特制地小型手弩,娴熟地将一支又一支弩箭激射而出,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无当飞军组建之初的定位,就是要成为一支远近战皆宜的彪悍之军。
飞军的成员都是来自丹阳山越,这些山越之民长居山中,本就精于箭技搏击,经过关平的严格训练后,更懂得相互协调,远近搭配。
飞军士兵所用弩箭浸泡过山越族特制的毒药,药力虽不致命,却可使人昏厥。 江东兵无论何处中箭,要不多时便会彻底丧失战力。
“枪车,突击!”在林雪清晰的呼喝声中,虎枪兵和熊枪兵大则以屯、小则以什为单位,动作整齐地朝敌军发起冲击。
数十支、乃至数百支长达一丈四尺的锋利长枪如车轮滚滚向前,如潮水奔腾不息,枪锋及处,所向披靡。
“莫慌!聚过来,聚过来!”程普纵马横刀,来回驰骋,口中不住狂吼厉喝,试图收拾住混乱地局面。
“呼~~”一股凌厉的劲风径直袭来,程普奋力挺刀格去。
“铛~~!”巨大的金铁相交声后,程普连人带马连退5、6步才立稳身形,随即惊骇地看向对手。
身材魁梧异乎常人的无当飞军副统领毛荣一击逼退程普后,毫不迟疑地再次攻了上去,手中镔铁大刀挥舞得风泼一般。 毛荣本就勇力惊人,但武艺技击并不甚了得。
但自加入无当飞军后,颇为欣赏其爽直性格的关平,将关家刀法的基本招式传授给了毛荣。 没想到毛荣颇富武学天份,竟将这些基本招数使用得威力十足。
“铛铛铛……”程普接连格挡二、三十刀,手臂已被震得发麻。
毛荣的刀法胜在势大力沉、速度又快,一旦取的先机,极难抵挡,程普毕竟年岁已高,体力衰减,竟被逼得无还手之力。
“呃~~!”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音程普熟悉异常。
关平掌中青龙战刀以千均之势奋力斜斩下来,将程普之子程咨自左肩处劈成两截,热腾腾地鲜血自断口处激喷而出,随即那半截身子缓缓滑落在地。
“咨儿!”程普目窒欲裂,怒吼一声,整个人微微楞住了。 但此时毛荣地镔铁大刀已当头而至。
“休伤都督!”陷阵校尉宋谦狂吼一声,弯弓张箭。 一支雕翎长箭如电击出,直奔毛荣。
“噗!”左臂被雕翎箭檫过,火辣的痛感令毛荣刀锋微微偏向。 原本斩向颈脖地大刀竟斩在了程普铁盔之上。
“都督,快走!”宋谦飞驰而至,用刀狠拍程普坐骑马股。 战马吃痛之下,以惊人的速度朝西面奔驰而去。
“走了程普,就留下你吧!”关平挺青龙刀一指宋谦,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