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的锦帆贼!我劈了你!”朱据好不容易才将身形站稳,稍稍转头四下一张望,却发现麾下十二艘蒙冲中,至少有四艘已经被对方的蒙冲战船给撞成不同程度的损伤。内中尤其以自己座舰右侧的一艘蒙冲受损最重,由于接连被对方两艘蒙冲撞中侧弦,巨大的冲击力竟然将这艘蒙冲舰给撞得侧覆了下去,船上的士卒泰半已经跌入江中。恼怒至极的朱据眼见甘宁率先跃上自己的战船,也顾不得对方的威名是如何显赫,挥刀便迎了上去。
“铛!”“铛!”“铛!”……
朱据的攻击势如疯虎,一时间竟然将甘宁迫得连连后退。但在一连挡了20余刀后,甘宁迅速地便适应了对方的刀路和力道。待朱据又是一刀劈来,甘宁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欺身上前,右手持刀平举于身前,左手握住刀背,奋力格挡过去。
“呃~!”朱据闷哼一声,对方刀上突然涌现的巨力竟然将他的虎口震的裂了开来。至此时,朱据才明白,甘宁在接前面的20余刀时根本就未尽全力,亏他还有些自豪地以为“锦帆贼”不过而而!
一刀击退朱据后,甘宁再不容情,手中宽刀带着猎猎风声,羽化出层层巨浪斩向对方。
“娘的!拼了!”朱据一见甘宁大刀来势,已知不是自己所能抵挡得了,但闪避已是不及,惟有硬起头皮挥刀架向那劲道骇人的一击。
“锵!”
“啪嗒啪嗒!”朱据掌中之刀直接被甘宁宽刀击碎,精铁的刀身化为无数碎片落了一船。
“哇!”狂喷一口鲜血之后,浑身上下如遭雷击的朱据,两腿一软几乎瘫倒在船上。
“不自量力!”甘宁冷冷一笑,收回余势未消的宽刀,急纵身形上前,探左手向朱据擒去。
“杀!”7、8名江东军士卒大喊着,挥舞手中兵刃状似疯狂地向甘宁袭来,阻止了甘宁擒获朱据的企图。
“快!你们几个快将都尉大人送到其他船上去,我们来挡住锦帆贼!”一名朱据的亲兵大声朝身后的同伴说道。
“哼~!”甘宁冷哼一声,反握宽刀,横于身前,配合急冲向前的身形,刀锋自右而左横斩开去。
“杀~~~呃!”那名指挥同伴搭救朱据的亲兵喊杀声尚未绝,便被甘宁一刀自胸部横斩为两截。
“放下他,饶你们一条性命!”甘宁迅疾无匹地连斩7名试图阻止自己的江东军士卒,随即冷冷地对另外7、8名仍死死护卫着朱据的士卒说道。此时,甘宁座舰上的锦帆军士兵也已登上这艘蒙冲,奋力与船上剩余的江东士兵厮杀了起来。
那几名江东军士卒皆是朱据的亲兵,听了甘宁的话,几人相互顾望了一番,点了点头。正当甘宁以为他们要投降时,其中的6名亲兵齐举手中兵刃朝甘宁径袭过来,另外两人则扶着几丧失行动能力的朱据奋力朝船下一跃,恰好落在一艘江东军的走舸之上。
“跟老子玩这手!”甘宁眼中厉芒一闪,毫不犹豫施展开杀手。
“扑通!”不多时,最后一名朱据亲兵也被甘宁割断咽喉,了无生气地挺倒在蒙冲甲板上。甘宁忙纵身上前来到船侧,却只能看到搭载着朱据的走舸已经掉转船头驶离战场,张满船帆快速朝西面逃了下去……
甘宁默望了片刻后,当即返身击杀起其他敌军士卒来……
…………
“老大!这帮江东水鱼,不是咱们的对手!”丁奉从自己搭乘的战船上跃到甘宁的船上,嘿笑着说道。
“恩!”甘宁笑着点点头,“承渊,逃了几条‘水鱼’?”
“嘿嘿……12条大鱼(蒙冲),全让咱们给‘留’下了,只溜了5、6小鱼(走舸)!”
“好!先找几条船把受伤的弟兄立即送回大营救治……对了,阵亡的弟兄也都带回去。其余的兄弟清理战场,把还能用的船全部带回去,修修补补就是咱们自己的‘宝贝’了!”甘宁笑着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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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七月初三,柴桑,郡守府议事厅
“六月二十六日,我巡江水军船队被诱入埋伏,几近全军覆没。折损蒙冲12艘,走舸31艘,军士560余人!济水都尉朱据重伤!”
“六月二十八日,自秣陵调运粮草来柴桑的粮船遭敌突袭,折损蒙冲3艘,走舸11艘,粮船30艘,军士670余人!”
“六月二十九日,我巡江船队再遭敌水军突袭,因反应及时,只折损蒙冲2艘,走舸7艘,军士120余人!”
“还有…………”
“够了!”孙权面色铁青地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