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好精神。”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挺直身子双手扶膝。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想一想,似乎我很多年没在谁面前这么坐过了。
“嗯,很精神的小子。”
坐在我邻坐的老爷子用跟我相仿佛的语气说到。他也是腰板笔直,双手扶膝,但是比起我来,却自然得理所当然,仿佛他从来就应该这么坐的样子。从他的举止、语气、以及若干的传言。我心下知道,他的确就是应该这么样坐。当过几年兵,凭借杀人杀出条条来的人的确就应该这么坐。
“黄家小雀儿跟我们说过你们几次。你们跟他很谈的来啊。不少地方都指点了他。”
看我沉默不说话,老爷子就主动张嘴了。
我马上谦虚:“不,不,是黄莺照顾我们而已。”
“今次看看这个你能不能也指点指点我了。”
心中暗暗挨着问候了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跟对面老家伙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女性一遍。刚想接着谦虚,不过看老头那麻将脸,自己叹了口气。哎,何必那么麻烦呢。既然他胜券在握那么我们就顺着拍个马屁好了,反正我巴巴赶来不就是不想麻烦么。
“您老英明。”我舒展了下手脚,将身子埋入了沙发中,“说指点就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只是能瞎扯几句话罢了。”
“说。”言简意赅。
“老爷子本事通天,捞个人根本就不用走阿正那吧。这条路肯定不通的。”
“我知道。但不用通,到你们这里就是终点了。”
看到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答案,老头又继续说到:“我手下一个愣子一时冲动打了人家,就被带了去。”
我真正傻眼了,老头似乎很满意我的微妙表情变化,我竟然看到他点了下头才继续说下去。
“本来关几天就该放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被那大队给盯住了,说他有黑帮背景,要调查。”
我撇了撇嘴:“就这样?”
“你听我说。这大队一没靠山,二不图钱,不吃喝不收礼。滴酒不粘,平日也就抽两口烟,自己卷的。查我那愣子完全是因为……”
“好了,好了,反正就是因为有人动了心思,就找了一油盐不进的家伙去整治你是不?”
“不是我,是……”
我手一摆,不屑的说:“不是整你整那人做什么,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
“嗯,这么看来……”
“当务之急,是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在搞鬼。敌暗我明的是兵家忌讳。”
“小雀儿。”
“是。”黄莺立刻起身出去了。
老头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老了,竟然都要让小辈来提醒了。”
我耸耸肩:“我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
“是,我们一下子都大乱了。那么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要怎么做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如果对那大队的情报准确的话,现在最安全的就是进去的那人了。反正打个架重伤了最多也不过几年,找个律师把官司拖起来就可以。反而是你们危险,不收拢下人的话怕被人抓到机会。搞起个什么事情来整个反黑行动的话,最活跃的当然就最倒霉。”
老头子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目前情况,以守为攻最好。黄莺在这里开的局不错,就把人手全集中在他那头就好了。发展经济绝对是全中国目前的热点。另外,希望工程搞了好几年了。你们劲头如何?”
“我们都有匿名捐献过几次的。”
“匿名?匿名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要积极的去宣传。你不如以你的名义来捐几幢楼给这里的学校。”
老爷子沉默着思考我的话。我也并不期待他能马上理解我的话,这种事情在之后有太多的范例。黑社会从来都是一件高技巧的活。斗狠比勇就能出头不过是在社会形态转换中的初步阶段的短暂现象而已,好比那些带上几包轻工业品就能国际贸易的倒爷热一般,凭一股子热血就能创出条路。在之后,比的不过就是谁的根扎的更深一些,谁更能保护自己了。
“老爷子,你们忙你们的。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难得来一次,我出去玩玩。”
告辞出来,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去喝点东西。直接下到了楼下,找个人问来酒柜钥匙。自己调起了些口感柔和的软饮料。正在自娱自乐的时候,身边忽然坐下来了个人。
“随便给我来个你拿手的。”
掉头看了看,是黄莺。我装了半杯冰块,倒了杯白兰地给他。
“这个就是你拿手的?”
我点点头:“嗯,最拿手的。从来没失败过。”
黄莺拿着杯子晃了晃,似乎想摆个什么表情但是却找不到的样子,肌肉**了几轮还是放弃了。举起杯子灌了口。
“你看这里如何?”
“真冷清。”
“废话,现在大清早的。”
“晚上我又没见过。不过说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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