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陶谦一脸痴呆恢复过来,忽然一震振奋,随后让郎官传见,并向旁边的属下询问。
“前些日子早有传言公孙瓒已从东莱进入青州,只是此消息尚未进一步证实,而大人与诸将领兵在外拼杀,自然未知其事。”
进言之人乃徐州别驾糜竺,当陶谦在外领兵时,整郯城所有事务均由他负责。
不到一会,有三人成品字型一同走了进大堂,在后的其中一人一身武装,行了军礼,并对陶谦说:“属下臧霸,拜见使君。”
然而未待陶谦表示,其余的那两个二人一头就栽到刘备那边,热切地称呼起来。
“玄德、云长、益德……”
“将军、子龙!”
五个大汉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抱拥在一起,又不停相互打量对方,实在难舍难分,完全将徐州上下人等置若闲人。
“是否伯珪啊?”
陶谦此时被那五个激情四射的男人所吸引,将浑身彪悍的臧帅忘去在大厅正中。
被陶谦这么一叫,白楚峰发呆了一会儿,在刘备的眼神示意下才反应过来:“使君大人安康,在下失礼了!”
陶谦在侍婢的搀扶下,慢慢站立,一边慢慢走来一边说:“伯珪从幽州历难至此,而兄弟久别重逢,人之常情,咳!只是你我阔别十余年……咳!伯珪对老夫却要生疏了许多了!”
忽然听见陶谦这么一说,白楚峰马上感到一些头皮发麻,特别在陶谦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的时候,那倒吸的一口气都被凝着呼不出来。
若不是刘备此时正紧执着白楚峰的手,白楚峰也许早已不自禁地往大门后退着。
“来,来,来……伯珪,且随我到上座!”
不消一刻,陶谦已经抓到了白楚峰的手,并要亲自将其带到主人的位置,这时刘备向白楚峰轻轻点头示意,才让白楚峰只好满脸疑惑地就范。
当白楚峰坐在陶谦身旁的时候,放眼看去,大堂内坐满的徐州百官均用奇怪的神色察看自己,使人好不自在。
“唉!真是老糊涂,来人,给臧宣高摆座!”
给臧霸安排下来,听完臧霸说起琅琊的事情,陶谦笑眯眯地朝白楚峰看了两眼,又对徐州百官高兴地说:“公孙将军的大名,咳!我想在座诸位都耳有所闻。”
——“如雷贯耳!”
——“也许是曹仁把将军到来的消息传到曹操耳边,曹军才突然退兵!”
——“缺粮不过是曹操害怕的理由罢了!哈哈!”
客席上附和之语层出不同。
陶谦满意地继续说道:“哈哈!想起那时,我还在幽州任刺史,已识伯珪才干……咳咳!可惜中平年间幽州起乱,伯珪……咳咳……未能随我等到凉州平乱,才让孙文***领风骚!哈哈……咳!想不到今天我二人相见,尚未能并肩作战,而曹操也未领教厉害,就匆匆退兵,实教人惋惜!”
白楚峰听着陶谦在那里自个儿陶醉的话,又看着陶谦那模糊失神的眼睛,恐怕一时三刻认不出久别而已非昨日的公孙伯珪,便端起酒杯说:“陶公,晚生有愧,无言以对,先干为敬!”
“好!好!好!干!咳!”
陶谦勉勉强强地下去了一碗,样子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摇摆的节奏,白楚峰自然又舒心了许多。
“伯珪,适才老夫打算将徐州印绶相让玄德,咳!你意下如何?”
也不知到是陶谦喝醉了,还是有意而为,白楚峰突然感到这个问题对“公孙瓒”来说十分为难。
白楚峰看着下方的刘备,刘备没有任何表示,也许他已经清楚白楚峰会如何作答:“此意虽美,但陶公久镇徐州,百姓感恩,民心归附,是无人可替代。”
“咳咳!伯珪言重了,玄德刚才也严辞拒绝,也不强求……咳咳!然而,老夫见你到来,又打算将徐州让与你!”
白楚峰心中发笑,心想这三让徐州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徐州最终当然还得三让,于是猛从陶谦身边伏地拜倒,并果断地回绝:“我与玄德在河北已无处归依,此际不过是厚颜来投,若陶公大德,日后有所差遣,我兄弟等人必倾力效命。至于相让徐州一事,请不要再提,否则外人不知陶公好意,反以为是我等对徐州有所图谋!”
“将军所言有理,若有此念,黄天不佑!”同时刘备从座上起立郑重地附和。
二人如此,陶谦一时语穷,一旁的别驾糜竺就说:“使君,恕下官直言,曹军才退,也未知往返,此事且容日后再议!”
“下官也如此认为,大人身体健硕,不过是染一时风寒,马上就会痊愈,不必疑虑!只怕此时徐州易主,若曹操突然反攻,将难以应变!”百官中另一靠近上座之人也附会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陶谦也不再执拗下去,一切且待日后再作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