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楚峰却有些无奈地笑说着回答:“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何不尽力做好一些……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尽管这个权力有限。
白楚峰又想起了辽西的遇见的各种不公,他这次虽“救”了一些人,但越是救人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等着被救,那是一种沉重的觉悟,何况自身也有难救之处。
“责任再大,也要填饱肚子!”
一语清音在二人耳边掠过,瞬即闻到一阵清香的味道,只见一身素衣粗布的千羽端着个大碗子徐徐走来,脸上还有些焦黑的斑痕,束起的刘海却不经意间掉下几根在脸上晃栋,这份凌乱比起过去清雅绮丽反而多了一份妇人独有的秀慧。
“嗯?为什么你有的是麦面,我的是这些清汤?”简雍望着千羽手上捧着的大碗子,又看看自己手中剩下的半碗清汤,不满地比划着。
“谁让我是个将军,你只是个长史而已!”白楚峰偷笑着,接过千羽的面食乐呵呵都在简雍面前吃了起来。
“谁让我是孑然一身,而你…哼…我懂了,你明知军旅之中不宜携带家眷,故特意在此以屯田为名,使兵民混杂,可置家室,好一个以公济私之计!”简雍恍然大悟说。
“简大人言重了,将军早已另有安排,只是大人你动作太快,迫不及待与民同乐!嘻嘻!帐内还有面食,小女这就送来!”千羽看见简雍那滑稽的表情出言安慰,并旋即离去。
“宪和,虽然你是跟我开玩笑,但万一被人以为是真的,就有损‘公孙瓒’的名声了!”白楚峰指着千羽的背影,对简雍带点正色的口吻告诫说。
“我当然明白,但抱此想法之人,就用不着别人提醒,我虽说笑,但,是你该注意才对!”简雍所谓的玩笑其实也是有的放矢。
白楚峰对简雍的话连连点头,但眼睛盯着前方的田地,想事情突然想得出了神。
“其实你可送千羽回去赫氏,毕竟刘伯安已经开始把你当作自己人,只要不张扬,即使你回去赫氏见见玉姑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白楚峰没有回应,简雍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连忙“喂喂……”
“你就先别说这个,这里屯田的事宜安顿好了,军务整顿好了,我才敢再想其他。”白楚峰没有接过简雍的话,仍然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嘿!你这个将军都当出瘾来了?如此上心?”
“难道……这不好吗?”
“好!”简雍嘴上说好,然而脸上也显出复杂的神色。
白楚峰看在眼里,但不知道简雍的神色复杂到何种程度,点着头说:“看见那些兵痞欺善凌弱,你心里不会舒服,虽然这个混乱世道是谁狠谁就能生存,但也不能成为理由?
或许这屯田成功,自己手上就会有力量一步一步改变公孙瓒旧有的一切,甚至取缔旧有的一切,白楚峰想。
简雍说不上话,只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白楚峰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一阵愉快——他闻到麦香!
“嗯!多美味的面食,白楚峰你福气不错!沾你的光了!”简雍并不打算在千羽面前保持斯文人的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对了,简先生,刚才有仆人相告,有个叫刘德然的人前来寻你!”千羽对简雍说道。
简雍听罢并无任何作答,而是继续把面食连汤一起喝下,最后打了一个嗝,对千羽说道:“请他在外等候,我立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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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和不是说朱隽进兵事有可为,如今反劝计李傕召朱隽入城,使司隶的兵马四散,岂不是又置朕……”汉天子刘协皱着眉头,嘴上埋怨着贾诩,而眼睛则忿恨地看着刘艾,正是刘艾要自己问计贾诩。
“陛下请息怒!”刘艾倒没有着急,可并不是因为刘协只是个幼童和傀儡天子而无视。
“这也罢!那个朱隽好歹是朝廷名将,居然为一纸伪书就前来束手就擒,就是徒有虚名,呜呜……问天下谁能助朕!”
小小年纪的天子自幼母亲被,由太后抚养也算平安,皇宫内的人情冷暖使这个孩子比那个被娇惯的弘农王更成熟,更懂事。但还是禁不住命运带来的一丝悲凉。
“臣愿受陛下治罪,但贾先生此计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天子还是半信半疑。
“莫说潼关,此长安城也坚厚难攻,凉州狼兵凶悍,朱将军带的又是乌合之众,强攻只会徒增死伤,于事无补,故长安城外是不可破敌之处。”刘艾耐心地对天子解释道。
“那么,朱隽入朝……”
“贾先生托臣劝陛下,万大事必须要忍,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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