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消息,心中意念转瞬,但也不太敢相信张让的话:“一面之词。”
“换做别人奴才是死也不会说,而大人贵为宗正,但说无妨,不日大人救天子于危难之中,玉玺总有一天要回归天子手中……但奴才若死,从此天下就无人知道真正玉玺的去向了!”
刘虞还为张让的说话深思时,白楚峰就识趣地说道:“关于玉玺的去向,请大人与公公择日商讨吧!此刻在下有些事情想单独与刘大人商量商量!”
刘虞看见张让已然烦恼,对张让所说之真伪更添烦恼,便顺着白楚峰的意思,来人把张让带了下去,独留白楚峰问道:“有话请讲?”
白楚峰尴尬一笑后,正色道:“张让的不可大信话,但也不能不信!”
“说下去!”刘虞示意继续。
“张让在赫氏邑落也有一段时间,却没有擅自离去,直到今天,显然是预料见你一面。其次这些弄臣虽奸狡,道德扭曲,但自入宫开始就是灌输如何侍奉皇帝。像张让这样的人,侍奉两位先帝数十年,坏事干了不少,只是对于汉帝的忠心,我认为是可以肯定的……他们的一切什么的都离不开皇权,没有皇权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刘虞听罢也自然而然地点头。
白楚峰接着又说道:“但玉玺一事,按张让说法,孙坚在洛阳废城找到的是赝品,是因为孙坚等人没有见过真正的玉玺才故以为真!若无法从洛阳拿到真品,只能取得那块赝品进行比对才有分晓,目前我们也十分为难!”
“真正的玉玺虞见过,自然清楚……可惜我们无法得到赝品……而且……唉!”刘虞也不得不感叹起来,因为幽州离开洛京实在遥远,即使跟袁绍开打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打回去,而就为了一块象征性的石头而打仗,牺牲那么多性命,刘虞自然也不肯首。
“那只能在张让身上另想办法,不过就算真的玉玺在洛阳,张让为了保命也一定会有所保留。不过无论真假,我们目前未能救天子而还都洛阳,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白楚峰此时建议道。
“嗯!白楚峰,哼哼!你替张让说话是何意思,我心中明了。玉玺而已,真真假假也不必迷信,张让口口声声是尊先皇之命要立刘协为天子,但无论董卓、袁绍,还是张让,最心底的目的还不是利用天子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不值得同情。杀了也是解一时之气,我也不过是给他下马威罢了。”
刘虞道破了一些事情,白楚峰犹豫一下只好说:“大人明察,属下其实也是想利用张让满足自己的目的!”
“呵呵,你让简宪和前来求见时,我就隐约知道,你是为了那叫千羽的姑娘吧!”
“大人英明,万望答应!”
“此事……你必先回答我的话!”
“属下定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年前,袁绍等人酸枣会盟,出兵讨伐董卓,我已察觉其中不妥。如今诸侯相互攻伐的局面更印证了当初的看法,但我乃汉室宗亲,那时才不得不令玄德前往助阵。如今陶恭祖于中牟起兵之事,你说此刻我又该如何?”
刘虞说罢,拿起一卷竹简递给白楚峰,里面都是徐州牧陶谦的一些慷慨言辞,白楚峰自然对陶谦熟悉,不必多说。而从中也可以看见一系列响应陶谦的名士,虽然许多人白楚峰十分陌生,但因为孔融、郑玄这两个名字,白楚峰已经能估算出这支人马的战斗力到底有多高。
“莫说朱隽为主帅,就是家师卢植亲自带兵,单凭这支人马也难成大事,更何况,袁绍袁术在黄河南北争锋,这些徐州军根本过不去,我们作为他的盟友却无法过袁绍而去,那是白费心机。陶谦最后就是赚一个好名声。而我们最实际的就是在此处继续韬光养晦,效光武之事!”白楚峰直率地说。
“这是你的想法?”刘虞反问道。
“莫非大人认为我要赞成出兵会盟?属下估计朱隽将军也知道此事乃不可为,我既非公孙瓒,若请兵出战岂不是在大人面前笑话!”白楚峰也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