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这时候才把原委真正地道来。
“不幸,不幸,也是大幸……”——或许上天有感我干儿之苦吧!——白楚峰心道。
“哼,孟氏一门向佛,最后结果如何?何幸之有?这世道靠的还是自己。”徐庶对孟氏的命运心有不忿。
“或许孟大人那刻的慈悲,换来了元直的报恩,才令嫂夫人这对孤儿寡母活下来。虽然事实是很残酷,但这恰好就是因果,尽管我也不信神佛。然而如今她们能活下来,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白楚峰拍拍徐庶的肩膀安慰道。
“我靠手中的剑做过许多事,但不够,因为我的剑不够强,如果够强的话我不需要东躲xi zang,那时也不用在孟大人丧命后才赶到;那夜我也不需要害怕而离开,如果我跟着你们,或许就你们就能及时逃离,免受风暴袭击……”徐庶淡淡地说。
“如果你手中的剑足够强的话,能安定这个天下吗?”
“……不知道,但庶定当尽力……”
“好,好,你比他年轻时要冷静。”
“谁?”
“一个老前辈罢了。”白楚峰可不敢说那个人就是令徐庶不能入眠的王越,当然徐庶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越。同时白楚峰也想,即使当ri在沙漠中有徐庶出现,他仍然得败在今天败他的史阿手上,他依旧不够强。
“那时候,那位前辈也以为用手中的剑能得到天子赏识,用剑主持天下公允,可是即使他的剑强绝天下,最后也抵不过世俗的压迫,空了一生的抱负。而如今世道更混乱,诸侯割据,民不聊生,单靠一把剑又能起什么作用?再说,元直你的剑的确不赖,但恐怕你永远达不到那位前辈的高度,不过你的机敏和聪颖绝对在他人之上,或许除了剑之外,你还有更优秀的地方。”白楚峰指的前辈正是王越,王越说的话太尖锐,如今白楚峰只是把那份启示打磨得要圆滑一些,这也是白楚峰离开后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话语,故特意来寻徐庶。
“庶明白,昔ri西楚霸王项羽也曾曰;为学只学万人敌。庶年幼时也想学习兵法以及治国之道,可是庶不过是颍川一贫苦人家出身,没有家资学习,只能望着颍川书院的学子进出而兴叹,那时候能陪伴我的只有剑,从此庶也以侠义自居,投身武林,尽己所能。”徐庶回忆往事道。
“其实现在也为时未晚,只要你肯用功,将来也是一位经天纬地的国士,绝不比颍川书院那些人差。等我们到了幽州,你大可以……”白楚峰说道此处却突然说不上来。
“哈哈……罢了,罢了,幽州可让我师从谁,莫非是你那些胡族朋友,学牧马骑she,摔跤角力?还是随你学经商算术?哈哈……”
听得徐庶哈哈而笑,白楚峰知道对方的心绪总算好了过来,只是白楚峰本想让徐庶拜师卢植的,但一想到卢植ri渐苍老的样子,白楚峰又怎忍再让卢植cao劳,而且也不见得能把今天的徐庶育成将来的那个徐庶。
“经商有何不可,至少有钱了,我才可以为你请个老师回来,又或者为你讨个老婆。嘿!嘿!在这里多时,元直你其实喜欢匈奴,羌族,还是西域风情的女子?”白楚峰开始调侃起来。
这个时候徐庶边嬉笑边无奈地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