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段太尉行军仁爱,善士卒,与将士同苦乐,众人皆愿为死战,身后名誉依旧,为英豪所敬仰,也为胡人所惊惧!”史阿显然是属于段熲一类。
“为师并非计较段公与其二公之对错,缘起朝廷用人不明,边将政治失于清平,郡守用事失于法度,汉土之黎民,尚受官吏所横征暴敛,更何况又低一等的外族!
羌虽外患,实深内疾,桓灵之际朝纲败坏,宦官与外戚争相把权,乃小人当道之故。
故皇甫公一身清正,廉洁奉公,刚直不阿,不畏权jian,却多次遭权幸jian党的陷害;而张公论功当封,但不事宦官之故,亦未得封;连段公位居太尉,竟遭jian人陷害,被逼自杀而终……唉……事起无端,虐贤伤善,哀及无辜,朝堂无良相,边地无贤将,又谈何长久之治。”王越的话更是唏嘘。
“正如前辈大才,久在京师,却屈身虎贲郎,可见朝廷瞎眼!”葛玄摇首而语。
“老夫出身布衣,学识不多,年少时一心报国,以为凭我手中快剑便能铲除jian党,重整朝纲,然备受门阀所限,又皇帝昏庸,仕途坎坷,空了我半生抱负。而且到老夫明白这些根本之时,却已是垂暮之年。”
时光匆匆,人已龙钟。
“史阿,你做的一切孰对或错为师也难以判断,只是,仅靠厮杀,安能还那些百姓之安乐?早朝之时官宦豪绅浮侈,却使民资乏,而当今天子之境况更逊于桓灵之时,董卓祸延于世,两京尽遭洗劫,走到何处均是黎民争相奔走,白骨相望于野。又令诸侯借讨董之机相继拥兵自重,幸存流民或依附为奴,或群起为盗,中土之地已今非昔比。”
“是啊!杀光了这些外族,这些无依无靠的人依旧不知道路在何方!相反在这凌乱之际,许多人都往边地而迁,不少还能与异民族相融洽。”白楚峰想起汉胡间比较和谐的幽州,便颇有感慨地说。
“所以你认为被外族作努贩卖也是理所当然了?”史阿质问白楚峰,也多少在质疑王越。
“我们又不是天,无力cao控命运,朝廷无力,仅凭胸中义气也难救民于水火。而前路之苦乐实未尽可知。况且好人坏人不该以种族来判断,这么多人在汉土被汉人的豪强之主压迫,你为什么不去杀那些人?”白楚峰又反驳道。
“……”这个问题令到在旁的王越和葛玄也困惑,毕竟这些都是大是大非,不是任人皆可胜天,何况他们如今不过是身处边地洞窟的小角se。
“我只知道,眼所能见,尽我所力罢了!只要我史阿能活一天!”史阿是那么理直气壮。
“也许你也是对的,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里也瓦解了,剩下的都不过是不成气候之徒,你何必还留在这里,以你的本事应该返回中原,寻一明主,张扬你的正义才对!”白楚峰不愿争吵,折中地劝说道。
“楚峰说的有理。汉室衰微,乱世开端自有英雄出现,必有识人的明君在等候有才之士,史阿,莫像为师那样虚度,遇一明主,才可用你的剑救更多天下人。”王越赞同道。
“我会的,但我必须为弟弟,和马超之间作一个了断。而且马超也不会放过我!”
“若马超不再计较呢?”葛玄询问道。
“这不可能!”
“可以,只要你相信我们。”
——————
——————
——————
明天就是世界末ri了,今天好歹也更新一章,否则,就没有机会了……绝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