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说到马背上的功夫,你还不是我对手呢!有事你躲到我身后就好了!”赫兰玉虽然白了白楚峰一眼,嘴上还刻薄地说,但心里却是甜滋滋。
“躲你身后?我以后还能出来混吗?”
白楚峰小声说话之时,还是不自主地向前方的人马瞧去,生怕大家都听到,说到马上功夫自己的确是欠缺的,步战至少一直以来都有点根底。
这个时候黑山的人马都在前方攀行,而白楚峰与赫兰玉确实已经拉后许多了,不是老穆和老良几个在中途等待他们,提醒他们一把,白楚峰那两人还在以蜜月旅游的节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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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是黄河!”
顺着呼厨泉的指向,黑山军一行人看见了黄河,几ri来翻越山林,穿过了雁门北部的草原,进入了云中地域。
虽然都是平原,但越过太行山山脉后的感觉,比起太行山东面的河北,这里的感觉粗犷而更单纯,天只有蓝se和白se,大地只有绿se和黄se,除了黄河分支河道的修饰,还有疏密参差的杨树林成为衬托。
那是一种容许个xing无限宣泄的一个空间,但也是一个容易让人发疯的空间,因为隐约有一阵阵孤独的沧桑。
“假如在这里走失了,怎么办?”尽管眼前的不是沙漠,但白楚峰依然有那么一点感慨。
“你看着北面,虽然朦胧,但只要看到yin山,你就知道那是北面,顺着南向找到黄河,你自然知道该怎么走。”呼厨泉指着yin山回答说。
“哦……那是yin山,似乎上面还修建着长城,我还以为我们出了长城一直走就是连接塞外,这长城就是这里一层那里一道叠起来,成了一个转来转去的迷宫。”白楚峰说。
“这里近百年都是汉人的土地,只是地广人稀少,更适合我们这些游牧为生的人,越过yin山,那北面的大漠才是我祖先的故土,可如今都是属于鲜卑的。”呼厨泉也有些感慨。
仿佛每个被迫南迁的种族都习惯望北兴叹,可白楚峰倒希望有朝一ri能回到南方,虽然那个南方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南方,但也希望看看江浙的山水,那是一种不变得情怀。
“三千人随行似乎过于张扬,只好从阳寿下游河道渡河,绕道前去朔方,其余人则继续前行,先抵达稠阳再做打算。”呼厨泉随后又说。
众人同意,由呼厨泉与杜长带着黑山众绕道,白楚峰与张方等人十数轻骑奔往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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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呼厨泉这次可否成事?”一直默然的张方开口问道。
“如今我们在暗,只要隐秘得当,抓住机会自可一举成功,不过成败从来都不是现在就能猜得出来。”白楚峰简单地回答。
二人背对着稠阳城镇,白楚峰在望天打卦,而张方看着滚滚河水从西面而来,汹涌得仿佛屠各胡一般来势汹汹。
“可是那些黑山军人数众多,始终会引人注意,而乌桓突骑分散周围还好,不过一旦集合冒头,立刻会让屠各胡jing惕,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赫兰玉从后而上打断了白楚峰和张方的对话。
“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可以先放一把利刃到屠各胡的胸口上。”白楚峰还在看着天空,茫茫的天际虚无一物,连一只鸟都没有,让赫兰玉和张方都感到十分古怪。
“天上有什么好看?”赫兰玉忍不住问道。
“小玉,你们有没有训鹰的人?”
“你见过我们邑落里有鹰的出没吗?”赫兰玉反问。
“你们祖辈没有这个习俗吗?”
“乌兰峰上的雄鹰最好,祖辈的人在大漠生活,谁都会训练鹰隼。不过自南迁以来,学习汉人的田耕牧种,乌桓人的生活方式渐渐也不像祖辈们那样到处游牧,居无定点,训鹰一般只有难楼大人这些大部落才有,而且鹰的数量也不多,像我们这些小邑落,哪有这个闲功夫。”赫兰玉说道。
“原来这样,有些可惜,回去后找人给我训练一只……噢!还不如直接要难楼给我一只。”白楚峰说。
“你想得美,难楼大人给了你不少东西,你还想这么多,你以为这些东西真是你应得的吗?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赫兰玉提醒白楚峰。
“我说了,要在屠各胡心口放一把利刃。”白楚峰看天看久了,眼睛干涩就闭眼而说。
“莫非先生想刺杀?”张方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