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在黥武右肩,银鍠朱武再道:“吾视你如亲子,你又怎可妄自菲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堂堂魔界男儿,何来婆婆妈妈?螣邪郎、赦生至死都未与吾相认。难道自幼受吾指导的你,反会不如他们吗?”
“……他们早已知晓?”
“魔魂回归天魔池,记忆做不了假。在吾心内,无论是赦生童子抑或螣邪郎,都仍是魔界的榜样。而你,更不会比他们逊色!”
语重心长之词安慰起效,虽是心烦郁闷依旧,银鍠黥武终不再纠结萦心,静思数刻低声反问:“黥武明白。只是父亲,你又要走了吗?”
“你还愿像过去一般随吾一同离开?”
“父亲从始至终都是黥武追随的榜样。但……”
毫不犹疑一言应答,银鍠黥武语调铿锵有力。然而,银鍠黥武却亦早早坚定自身道路,不见丝毫动摇情绪。
四枪零落,不复旧景,宛若预示着魔界衰落东皇太一全文阅读。
身为异度魔界的一份子,不能理解朱武追求的银鍠黥武毕生期望,乃是像朱武曾经拉住断层力挽狂澜的勇气,而非懦夫般地逃避他乡。
“螣邪郎是螣邪郎,赦生童子是赦生童子。黥武希望,吾能像战神父亲一样,战的酣畅淋漓、光明磊落,死也要轰轰烈烈、无愧魔魂!”
“你……哈,你们三人都是为父的骄傲。”
听出黥武婉言拒绝,更知义子生死不弃魔界,银鍠朱武亦不失望,反生颇多欣慰感怀。稍一思索,银鍠朱武掌心倏现三道灵光,打入银鍠黥武胸口:“灵地一战,艰险异常,唯一你人主持天魔锁神关。黥武,还愿随父一同出征吗?!”
“生,不离;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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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无岁月,歧路有风尘,百年浑似醉,是非一片云。”
南北道真并派在即,闻人然去往永旭之巅中途,突见路边野藤疯长铺满一地,阻绝前路。
手握书简,眸显慧色,白衣磊落的伏龙先生,仪态斯文潇洒,半躬一礼:“在下北窗伏龙白忘机,乃清香白莲素还真故交,见礼了。”
“是主人还是客人?”
“嗯,是善邻,非是恶客。”
简单讲,不是曲怀觞,也不是鬼韬,只是素还真……一拍脑门,闻人然道:“那谁谁谁,你有什么事情吗?”
“屈大先生最近很辛苦啊。”
“投入他最爱的专门科,痛苦又快乐。”
半点不见同情,闻人然毫无节操作答。对面儒雅文士轻轻一叹,明白和闻人然客气根本没用,干脆从腰间取下一物直接抛给闻人然,道:“此物是吾仿造太黄君的衔草结环编制而成。”
“素还真和太黄君关系不好吧,以前是情敌呢!”
“配合山涛君的身份,不就刚巧合用?”
“什么意思?都是你仇家,难道要组建一个反祸世妖莲大联盟?”
“……”
不理会闻人然话中戏谑,白忘机从容无迫道:“策万鬼,吞天下。机关城原不该在此刻动用,魔吞不动城的位置也不能暴露人前。因此只能出人,不能见底。”
“说重点。”
“以血道天宫为例,山涛君复出断不会孑然一身。而与邪灵谈判,你需坚强势力维系联盟,更须足够成果加强信任。”
手摇书简来回踱步,白忘机侃侃而谈,“另外,吾亦要借山涛君身份宣扬不动城之名,方便未来可能布局。而在山涛君死后,便可顺势化明为暗消失人前,却亦留下魔城传说。”
“你这是要坑害未来的反派们啊,真是丧心病狂……我喜欢,从谁下手?”
“二岛主与碾铸神手重创难愈,执意行走江湖非但无利,更将陷己身入危。”
“要拦住罪剑,不能打加赛啊。”
“自然是真格。所以,发策鬼令,杀问天遣、皇甫定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