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辱必将禀报吾界前辈主持公道!”
这么多人在场,偏偏只有无上崇真受到针对。只要所谓的前辈不是弱智,就绝不可能相信这脑残的话吧?
不过提到道教前辈,练峨眉是自家闺女师傅,自己和老君嫡传关系不错,他们还能找谁出面……闻人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如果无上崇真果然还有高人未出世,岂不又能增添一名对抗异度魔界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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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凄厉燃怒焰,冰火交织瑰丽景象中,银鍠朱武渐失耐性,魔刀斩风月破山裂地,神诀汇纳天地之气,风月再开双式之妙,箫中剑回气不及,刹时血喷如泉神帝无敌。但对朱皇凌厉逼杀,箫中剑却同因如月影的身死而心起波澜。
“箫中剑,你一生之中可有怕过什么吗?”
“以前的我,不知何谓惧怕;现在的我,彻底尝试。人必有一死,轰轰烈烈固然痛快,但死要有其价值;否则止戈,就无意义了。”
“那对你来说,武是什么?”
“凡夫俗子祈求和平的冀望与武器。所以,止戈。”
无情最是英雄痴,多情却自平凡心。天人之剑,人武之道,霎成武痴至极之道,虚无缥缈避实就虚,竟破双流之招,乍令朱武见红。持剑的人,身带血、气已损,无波无垠的心绪,传给敌手最强大的压力。
银鍠朱武,你真愿意成为朱皇吗?
刀斩亡音,剑铸涅槃,生死之战,更藏轮回之道。蓦然,持刀的人,明明立身胜算之巅,脑海响起的质问,却使朱武踌躇,他所祈望的结果,又究竟是什么?
“无吾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朱闻,现在的你看的见么,真正的天之见证?!”
“纳真神诀·一任天风蔽月明!”
明知天之见证原有机会取敌性命,明知认输还能有机会阻止魔行,箫中剑却更清楚单纯的阻挡,并不能是朱武面对真正的自己。那样就算一战而快,如若牺牲未胜,止戈的意义又在何存?
怒卷的冰雪掩天盖地,竟连无匹魔威亦为之收敛。雪花、血花缭乱飞舞,谱写注定无法完满的结局,造成一人的终身抱憾。
刀断、人亡,原无半点悬念。银鍠朱武急忙半蹲横抱倒落之人,悲痛的眼满溢无奈的水润,嘲人更是自嘲:“你啊,终究是遗憾终身。”
“太多情了,你这个个性当王,魔界前途堪虑。”
用一场失败,换来转寰的契机。哪怕仍不能使银鍠朱武重新恢复成为朱闻苍日,至少也不会再是无止境地逃避……
至情的热泪,唤不回唯一的知己,一念之间的选择,究竟谁对谁错?
天邈峰顶,红花洒落,浇渥厚土。涅槃坠地,竟使满山冰火齐消,大地回春百花齐放,生机盎然。
短暂的缅怀过后,天际乍现红霞万道,朱闻苍日又复朱武之貌,却是迟疑不知该否继续计划。
骤然,一道佛光由远峰之上掣电而至,银鍠朱武登时心头一凛,连将涅槃取回手中,凝神戒备。
“苦境高僧,还要赐教?”
“你仍是魔?”
“朱武不是魔?”
“你不是朱武。”
“嗯……”
不看银鍠朱武深思面容,一页书走到箫中剑坟前,搓黄土为香悼念亡者,道:“有人舍身取义,有人舍己存道。不同的诠释,却都是一样的——侠。”
“只可惜,侠都死了。”
“死……两回不同的遭遇,不已将侠刻在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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