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邪风厉掌。功力仅余三成的神无月,猝不及防间顿时为之重创。
“吾怎会尽信一名与你有所牵扯的女人?吾怎会平白无故把鬼之瞳放在太岁身上?神无月,这才是真正的杀着啊!”
八岐太岁原为诱饵,所中亦只是有类似天衣有缝特质的奇毒。长曾我部神权步步谨慎,终是以涂满无色毒血的鬼之瞳,换来杀敌机会:“非凡公子,本座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需要,吾站在莫召奴一方。”
“嗯?!”
“哈,你有后招,南武魁也有暗手。难道你认为中原便是软脚虾?”
神带轻藐,非凡公子镇定从容,似笑非笑道:“吾说得对吗,南朱雀?”
“堪堪自保。”
就在渊姬挡护神无月,欲替其服下解药之际,拳皇耳闻莫召奴平淡之词,当即一拳扫向渊姬两人。电光火石之间,银芒快闪伴随纯厚武息,随风疾窜力解沉猛之拳,旋即响起刚严朗朗之声。
“天无私意,法无私刑。罪剑问生,天谴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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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极目白皑一片。身处苍茫雪峰,每一口空气都使人神清气爽。只是傲峰苦寒,瑰丽绝美之景,亦少游人共赏。
走一步,回一步,始终不离闻人然左右的秀心,十分奇怪地抬头问:“这么冷的天,阿爹还流鼻血,是上火了吗?”
“这是像火一样燃烧的斗志。”
“爹的武道又不是热血流,肯定是骗人。而且这山上不都是朋友嘛,为什么要动手?”
“因为啊……有人始终不懂得什么叫‘舍己存道’,我得在最后关头让他清醒清醒。”
仰首遥望天际银灰剑影,闻人然抬手便是绝伦剑光,分化包围将人截留落地。不明故友因何阻拦,箫中剑落地便问:“这是何意?”
“你想阻止那一战?”
“不应该吗?”
“哪种身份?”
“朱闻苍日的朋友。”
“蜀道行呢?箫中剑,除了修为未变,你现在还有一丝半点剑神该有的担当吗?”
不知是叹是惋,闻人然又道,“月漩涡有他自己的选择,你无所作为尚能理解。但这一战,你有什么理由阻止?”
“阻止银鍠朱武,才有周全两人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越是周全,越是失去。明明清楚的事实,你却不肯认清吗?”
丹青见亳光绽放,闻人然无心与箫中剑争辩,径直说道:“如果你看不清,那就剑上分明。傲峰之上你有地利,我不占你根基便宜。若败,你就留在傲峰清醒。若胜……罢了,凭你目前的心态,哪来的胜算?”
“莫要逼我。”
“不是我逼你,而是你没犹豫的时间。”
纵再看不惯早先蜀道行作风,闻人然此时此刻亦不得不承认,完成武痴之诺约战银鍠朱武,是他所做最为正确的决定。
蜀道行豁尽一切与银鍠朱武死战,更是下定决心玉石俱焚,再不济也将为箫中剑创造诛敌良机。所以,这一次容不得箫中剑退却。而始终未提上日程的铸剑,也已到了势在必行的时候。哪怕做得是得罪人的事,闻人然亦不会半途收手。
“早想领教天之见证,全力施为吧。”
剑锋交错,天之焱与丹青见溅射连串金辉。无从逃避的箫中剑,身侧寒流蓦然爆发,遏阻敌剑迅捷快攻,虚返其实削化无俦劲力,倒悬之人反挽剑花,天之神器剑尖扫地,由下疾掠横空,刺向闻人然胸口。
“如果免不了这一战,吾会争取向前的机会!”
“哎,哪一路是前,你还分的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