踦爵才敢兵行险招,诈欺犬若丸。
“自是有其把握,吾才敢这样做。犬若丸篡位夺权,虽是勇进善断,城府深沉,却亦失之多疑。否则,他又怎会来到中原,找寻伯藏主?”
对付犬若丸,就得软硬兼具,一味示弱并不能取得需要的效果。而在一击打败犬若丸之后,方能掌握场上的主动权。
交情甚笃,琴魔对眼前人的能耐知之甚深,朗声笑道:“呵,苦境谁会怀疑卧云半仙的智慧?不过,方才那些人走得匆忙,你不须随后查探吗?”
“有月神压阵,纵有变数,当不至脱出大局。此身时限已至,也余力操烦了。”
“哦,那吾便不再多问。”
本非江湖人,何涉红尘事?
眼见挚友不欲拖延,琴魔遂按担忧,目露惋惜不舍,浅叹道:“此回再涉武林,虽非吾之本愿。但能与好友再会,实属幸甚。唯一遗憾……”
“憾不能如相思林初遇,单纯以琴会友?”
“正是。”
“啊哈,临走之前,何不乘兴合奏一曲?”
“嗯,那就请了。”
伯牙琴台钟子期,高山流水再续弦。流水不染尘,烟雨汤江波。声声沁入心脾,弦弦悦耳宜神,使人浑然忘我,沉醉不醒。
“回肠荡气感精灵,座客苍凉酒半醒;落阳一别高咏减,珊瑚击碎有谁听。”
夕阳半垂,霞光披落,正见天琴缓缓魂消。待得人影化尽,恰是一曲终了。举目一人,唯剩天琴横放,余音绕耳不散,了他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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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祸苍龙翻脸滥杀,到了后终是被月神一箭惊走,所幸未曾造成大伤害。不过,国不可一日主。尤其是外患未绝的紧要关头,紫耀天朝不宜发生动荡。
寂寞侯虽有奇智,却少足以压服武林的声望。能者服其劳。理所当然,刚刚重出武林的素还真,只能去挨个赶场子。
清香白莲在中原的名望,足以暂时压下中原人心不稳。而接下来首要做的,除了防范东瀛、魔界趁乱而作,就是设法唤醒六祸苍龙。
“大力归在和西风小妹造小人,谁那么猛能把六祸逼疯?”
“重点在前半句吗?”
“喂,中原巨擘素还真,你怎么能随便吐槽别人?而且六祸出事,我总觉得你会很没节操地趁机解散紫耀天朝呢。”
“嗯,如果你一人应付的了三名大敌,劣者倒不介意这样做。”
“那还是算了吧。对了,你是以什么名义与寂寞侯暂时辅佐千流影管理天朝,六祸苍龙的女婿,紫耀天朝的驸马?”
“六祸苍龙并非城主,你又何必追之不放?何况,风莲对识玲珑只有兄妹之情。”
“君子一言,马一鞭。素还真,你怎么能做出背弃承诺的事来?”
一旦谈及儿女私情,素还真就变得十分不擅长,对上就算满口黄段子也不嫌下流的闻人然,当然是不够看。
强中自有强中手,闻人然根本不理会素还真,自顾自地说道:“听你的意思是,只要识能龙主动提婚,你就不会推拒喽?倒也是,婚都订了,这个时候再悔婚多不合适啊。我听说你家神兵宝剑特别多,有让双刀老屈多备几把菜刀吗?”
“咳,我们还是先讨论六祸苍龙的问题吧。”
事后稍作调查,苍云山上异状,便不难厘清详细。之前装作知的闻人然,便也顺势按下玩笑心思,正色回答:“源武藏虽能占得上风,但要在短时间内,把六祸苍龙打得精神异常还做不到。唯一的解释,轩辕不败破坏皇朝地脉时,造成了皇龙气运反噬。”
“魔源培养失败,对神州未来大为有利。不过,要唤起六祸苍龙意识,仍属困难。”
“偷鸡不成蚀把米,伏婴师这次肠子恐怕都要悔断了。”
什么叫智者总爱想太多,这就是赤·裸裸的明证啊……本来伏婴师是为了保证朱武回归魔界所做的两手准备,却意外导致魔源培育失败。
不过,这也怪不得伏婴师误算。毕竟魔源事关重大,他也不可能事先与轩辕不败通气。而异度魔界越吃瘪,闻人然就越高兴,当即拍板道。
“至于六祸苍龙……苦境刚巧有一位人生导师,绝不会让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的,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