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如此一来,六祸苍龙很难在短时间内怀疑寂寞侯的出现不是巧合,甚至更加推崇寂寞侯的能力。”
无端将讨论的对象转移到寂寞侯身上,沐流尘紧随其后又望着面前之人说道。
“四无君素来不做意气之争。而你偏偏这样做了,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你与寂寞侯从头至尾就是——共谋!”
“呵,哈哈哈哈……好友知道,此刻吾最想说得是哪句话么?”
一锤定音之词入耳,四无君朗声长笑不止,合掌赞叹道:“仍然是,四无君此生最庆幸者,素还真不是吾之朋友,沐流尘非是吾之敌人。”
“你这是自己承认,还需要吾继续解释吗?”
“四无君洗耳恭听。”
饮茶一口润喉,沐流尘接着说道:“作为一名最了解你的旁观者,这一局你个人的色彩显得过于浓重了。”
“但这并不构成疑点。”
“不错,因为你们只需瞒过异度魔界与大多数的江湖人。一鼓作气借势弃子,一向是你之专长。光就此局而论,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而说到底,伏婴师只是一名外来者,落后太多的他,注定无法了解你的真实。更遑论从一开始,他就错看了布局之人。再则,伏婴师根本不清楚寂寞侯的存在,又谈何排布防备呢?”
天岳的纯魔排斥人族确实不错。但以四无君的傲骨,又怎甘屈居藐视冥界的异度魔界之下?
因此,深知四无君秉性的沐流尘,从未想过四无君会是真心与异度魔界合作:“能够发觉此点的聪明人,自然会在寂寞侯站出的瞬间心生警觉。只可惜一页书濒死,素还真昏迷不醒,剩下的莫召奴又忙于东瀛谜团。此局真实的胜负,便也就此落定。”
“所有人都认为六祸苍龙受挫,其实他才掌握了未来。而真正的赢家,除了吾以外,便是寂寞侯。”
不再讳言掩饰,四无君感叹一声,再度追问道:“但刨除个人情感的推测,你需要举出更多的论据。”
“呵,你还在考验吾吗?”
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沐流尘淡笑道:“武联会的暗桩,烛龙之箭的目标,都是证据。烛龙之箭射向六祸苍龙,表面上看像是你在趁火打劫,不明就里之人也无怀疑的动机。然而,此处却藏有一个疑问……”
四无君轻笑道:“为何那最后一箭,不是射向殷末箫或其他人?”
“不错,一页书根基深厚,闻人然与无名功体特殊,唯独殷末箫气空力尽,重伤难支。此箭若以他为目标,则殷末箫必死无疑。当然,这一点也可以解释为,乃是你故意撇清嫌疑,彻底倒向与魔界合作的条件……但从寂寞侯的角度出发,射向六祸苍龙的一箭,却也同样能够拔除六祸苍龙与你勾结的可能性。再加上法云子的死亡,顿成更为有力佐证。如此一来,往后六祸苍龙的皇途,便能在寂寞侯的布局之下,一路畅通无阻。”
“所以,吾射向一页书两箭,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伏婴师需要有说服力的把柄,四无君便将计就计顺手施为。一箭数雕足以自得,四无君不曾否认沐流尘的推测,兴致盎然地追问道:“除此以外,吾在武联会的暗桩,又有什么问题?”
“一枚弃子从来就不为你所在意,而疑点也不在颠倒行。吾所指的暗桩,乃是逃回武联会的正奇老人。纵然他有一千种解释的方式,别人也将有一万种怀疑他的理由。”
四无君慢摇羽扇道:“不错,吾不放他离开,他断无脱身的机会。一名愚蠢的魔界暗桩,成就了寂寞侯初始的布局。”
“正是由于伏婴师万万想不到,双重布局还有另外一只操盘的黑手,便不会在意一名棋子的损失。伏婴师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带着天岳投向异度魔界,就成了必然之举。然而,一旦正奇老人将你与魔界勾结的前因后果贴上公开亭示众,他再想阻止寂寞侯就已来不及了。”
片刻不曾停顿,沐流尘一口气说了下去:“你在武联会有暗桩,寂寞侯定然也有。只要正奇老人一死,武联会便等同落入六祸之掌。就算莫召奴等人事后明悟一切,却也苦于情势恶化,又得提防东瀛的威胁,而不得不选择妥协。”
“呵,异度魔界将会在未来,崩碎一口利牙。”
香茗入口无味,沐流尘站起身来,无奈叹息道。
“唉,局虽好局,却坏了品茶之兴。好友,吾只可惜,听潮小筑又暂不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