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银枪如电,刺向易天行背心。
易天行满口血丝,显得有些狼狈,三面受敌,形势也是凶险万分,但是他站在当地,一动不动的开怀大笑起来。
宁畅看似豪勇,实则生性谨慎无比,见状不禁心头生出疑惑,旗势一缓,留下三分力道应变。
而章焘狠辣、薛钰骄狂,都没把易天行的异样放在心上,一个想只要自己双锤落在易天行身上,对方纵有万千诡计也是白搭,另一个想小贼死到临头还敢故弄玄虚。
就在锤、旗、枪欺入易天行身外丈许远近的时候,易天行猛的大喝一声,双手闪电般捏了个法诀,对着地面一放。
蓬的一声,环绕着易天行,一圈尘土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十二道戊土神符。
易天行长声大笑着挥臂如风,点在十二道戊土神符中央,顿时神符转化为十二道剑光,朝着章、宁、薛三人射去。
西卫八骁中,薛钰出身最为富贵,一生顺风顺水,从未吃过亏,因此胆气最壮,见状冷笑一声:“雕虫小技,破!”亮银梅花枪一扫,幻化出四朵枪花,正中射向他的四道土剑,当场击碎成漫天尘土。
章焘力猛招沉,对付小巧功夫却非所长,将身体易缩,收回流星锤,挡在自己正面,谁知易天行发出的土剑眼见就要射中流星锤,其中一道土剑忽然一沉,插中章焘坐骑,另外三道土剑自行爆散开来,面前蒙蒙一片尘土随风飘来,弄得章焘狼狈不堪。
宁畅应对起来却要轻松得多,大旗展动,将四道土剑卷入其中,用力一抖,便将土剑震成飞灰:“小贼,这就是你的依仗么?”
易天行抹了抹嘴角的血丝,淡淡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既然伤了我,便等着我讨还回来吧!”说罢身形一纵,飞身跃起,一剑刺向章焘。
章焘坐骑惨死,猝不及防之下,未能挣脱马镫,连人带马跌了个滚地葫芦,又被漫天黄土罩了一身,刚刚翻身站起,便见一道如虹白光,闪耀在眼前,顿时又惊又气:“小贼安敢欺我?”对着迎面刺来的白玉剑视而不见,两颗流星锤脱手而出,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以易天行的眼力,自然看出章焘此举并非虚招恐吓,而是实打实的对攻,只得收回剑招,挥手一剑点在一颗流星锤上,借力向后飘出。
宁畅大笑着一抖大旗:“还给你!”一蓬黄尘从旗帜中喷射出来,撒向易天行,接着旗帜一刺,乌龙一般直插易天行胸口。
易天行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左手在地面上一撑一推,身体飞速后退,躲开宁畅的攻击,不过他以寡敌众,始终是吃了大亏,身体还未落地,薛钰已经扑杀过来,不仅枪如游龙,就连他胯下的凶狮也血口大张,狠狠朝着易天行右腿咬去。
易天行脚踏星辰,身体险险从薛钰的枪光旁边擦过,反手一掌拍向红瞳雪狮子右耳。
红瞳雪狮子不愧是异种猛兽,察觉到耳旁风生,竟然如同武林高手一般立即侧头闪避,使得易天行一掌落空。
易天行一击不中,立即抽身远逸,同时撒出一把碧莹莹的毒针,止住对面三将的追击。
薛钰紧握长枪,指着易天行喝道:“小贼,你刚才施展的可是天机步?”
易天行笑嘻嘻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是就交出步法,本将军替你说情,饶你一命。”
章焘、宁畅听到薛钰的说话,对视一眼,没有搭话,不过心中暗自打鼓,天机步乃是天机门绝学,这个门派不仅武道通玄,更以先天易数闻名天下,擅于掌握天机、趋吉避凶,几乎没有被人杀死的先例,倒是他们的对头往往不得好死,如果这个少年是天机门的弟子,倒是一件麻烦事情。
易天行嘿嘿笑道:“你是觉得自个儿天真还是觉得我够蠢?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薛钰正色道:“谁都知道天机门的弟子不会通匪,我们截杀你只是以防万一,既然可以确认你不是土匪,自然没有必要杀掉你。”
易天行冷笑道:“如果我刚才被你们杀了,岂非死得冤枉?”
薛钰轻描淡写地道:“我们此番出兵是为了剿杀叛军,功在社稷,你适逢其会,如果被误杀,就当是为国捐躯了吧。”
易天行讥讽道:“把头颅借给你邀功的烈士么?”
薛钰道:“剿匪乃是国之大事,宁枉勿纵。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不过现在已经能够证明你与匪徒无关,你如果乖乖配合我们,便能免死。”
易天行道:“如果不配合呢?”
薛钰悠悠地道:“无论是谁,妨碍官军剿匪,便算不得无辜。”
易天行怒极而笑:“好样的,够霸道。”
薛钰道:“你束手就擒吧,到了军营我们再说。”
“说你妈!”易天行大声骂道:“你们几个白痴,以为老子有空陪你们闲聊么?去死吧!”
薛钰没有想到易天行在这种形势下面还敢辱骂自己,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挺枪杀出,章焘见状也随之出战,唯有宁畅听出易天行话里有话,高声喊道:“小心!”
薛钰一面策马奔驰,一面叫道:“小心什么?”
宁畅闻言一愣,他只是觉得易天行意有所指,具体有什么危险却毫无头绪,登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薛钰啐了一口:“胆小鬼!”提运真气,打算朝着易天行全力一击,忽然胸口一滞,气息竟然紊乱起来,心脏痛如刀绞,当下惨叫一声,握不住长枪,跌落狮下。
紧跟在后的章焘见状吓了一跳,勒马踯躅,心中犹疑不定,随即想到薛钰冲得太近,搞不好中了易天行的什么邪法或者暗器,自己不宜与之靠近,远攻比较保险,大喝一声,待要扔出双锤,谁知真气一转,他的心口便是一阵绞痛难当,翻身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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