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接钟鼎等人或惊讶、或愤怒、或疑惑的目光,易天行微微一笑:“不关我的事情,我也很好奇。()”
冷大先生阴沉着脸说道:“我们出去看看。”
接钟鼎倒是镇定,刚刚听到消息时的惊讶一过,便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道:“也好,我们一起去。嘿,老夫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够在老夫的地盘上兴风作浪!”说罢将目光锁定在易天行身上,一动不动,明显不太相信易天行的解释。
易天行也不辩解,双手往膝盖一拍,慢悠悠站了起来:“那就走吧。”他自然知道潘瑜并未派兵前来助阵,所以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庄外来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接钟鼎等人轻功俱都不凡,动起身来,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庄门口。
凤歌山庄外,黑压压列了约莫三百来号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妙龄少女,身着红色劲装,手提一柄狼牙槊,骑着一匹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的火红骏马,看上去宛如一团火云,在她身旁分列着两个男子,左面男子面白无须,手提一根暗青色的木棍,身披穆王八骏袍,胯下宝马威武神骏、纹作豹斑,右面男子年过三旬,面如紫金,目似冷电,手中没有兵器,骑着一匹乌云盖雪驹。在他们三人身后,清一色的娘子军,个个全身披挂、骑马持刃,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接钟鼎召集的武林群豪簇拥在门前,拦住对方去路,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接钟鼎一到,便立即排众而出,站到队伍前面,朝着对面领头的妙龄少女拱手道:“可是夏寨主当面?”
不等那名少女回应,易天行已经迎了上去:“夏玉英?你怎么来了?”
少女瞪了他一眼:“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易天行皱眉道:“这怎么一样呢?”
夏玉英撇嘴道:“我有三百姐妹随行,就凭虞国那些废物官兵,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敢拦我?谁能拦我?”
易天行目光一扫,点头道:“的确不错。”
易、夏二人挚友久别重逢,不免话多了些,落在湘州群雄眼里,却像是他们故意冷落接钟鼎,顿时生出许多不满,其中便有人张狂叫道:“当然不错,你看这群骚娘们,比怡红院的头牌还水灵!”
接钟鼎方面本就土匪居多,除了几个老成持重的武林名宿没有开腔,其余人众纷纷哄笑出声:“那可不?夏寨主横扫益州妓院,也不知道收编了多少当红的窑姐儿,怡红院那些山旮旯的货色当然比不上了!”
“啧啧,怪不得绝龙寨近些年发展迅猛,好生让人眼红,夏寨主,给俺配两妞儿,俺立马撇下兄弟投靠你怎么样?”
“张老三你不能抛下兄弟我啊!带我一个!哈哈!”
“夏寨主别理张老三!俺只要一个妞儿就行,每天一个!”
听得污言秽语,夏玉英身后的女兵个个怒形于色,长刀出鞘,空气中传来一声悠长的拔刀声,竟然三百人动作犹如一体。()
目睹这一幕,不少人都心中忌惮,闭嘴不言,但是仍有几个不开眼的土匪继续挑衅:“等不及想要扑上来了么?哥哥等你!”
“三百个啊,哥哥俺好怕,好怕吃不消哦!”
夏玉英眼中杀机隐现,朝着接钟鼎冷笑道:“接庄主养的一群好狗。”
那个最为跳绽的张老三蹦跶出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婊子!敢骂俺们大梁子口的兄弟,是不是欠**啊?!”
呼!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蓄势,夏玉英左边的持棍青年策马冲出,朝着张老三当头就是一棍。
那张老三名叫张隳,乃是北湘七寇十八寨中大梁子口张家寨的寨主,练就一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周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在北湘绿林中凶名卓著,见状也不躲闪,狞笑道:“小白脸滚开!”双臂交错,向上一格,挡住木棍的去路。
十余年的战斗经验告诉张隳,凭他一身的硬功,别说是木棍砸在手臂上,就是钢刀落下,也最多在他皮肤表面留下一道白痕,而对方在发觉自己无法伤害到他的时候,心中的无力和恐惧便会无限放大,战斗力直线下降,让他可以轻松获胜。
谁知世事难料,持棍青年棍至半途,猛然大喝一声,下落的势头骤然加快,啪的一声,如张隳所愿打在他双臂的交叉点上,但是出乎张隳意料的是,木棍重如山倾,一股猛力从木棍中传来,他双臂同时发出一声脆响,痛彻心扉。
还未等张隳作出进一步的反应,持棍青年双腿一夹,胯下战马一跃而起,一道黑影夹着呼呼风声,从张隳头顶跳过,就在骏马前蹄踏到地面的那一瞬间,持棍青年反手一棍扫在张隳后脑勺上面,顿时打得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湘州群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持棍青年就已经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寨主!!”“三哥!”张家寨作为北湘著名的匪帮,一共来了三人,眼见寨主被杀,另外两人顿时急红了眼,双双提刀杀出,追向持棍青年:“狗贼纳命来!”
夏玉英冷哼一声,左拳连续击出,两道赤红如血的真气喷出,正中那两名土匪,紧接着,那两名土匪的身体轰然爆散,化作两蓬血雾。
“赤雷劲!”湘州土匪纷纷骇然变色,尤其是适才出言侮辱绝龙寨女兵的汉子,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唯有那十余名高手神色如常、屹然不动。
接钟鼎皱了皱眉,心中对己方乌合之众的做派甚为不满,不过夏玉英甫一见面就杀了他们一方三人,即使是己方挑衅在先,他也不可能不为之出头,于是上前两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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