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黑脸汉子补充道:“不错,他到了神州,也不回家看望父母,孤身在外晃荡,先是为了古月莲得罪一大批武林人士,接着更是为了救助魔女与整个江湖为敌,根本就是一个**熏心的小人!”
白衣书生端着酒,放在嘴边,遮住面目,酒水迟迟没有进入口中,脸色越来越是难看,随听精瘦汉子大声笑道:“你们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你们可知道易天行最近干的一件大事么?”
黑脸汉子道:“是什么?”
精瘦汉子道:“易天行跟他七舅,也就是古老板的弟弟,前往渭州清理门户,把萧城闹得天翻地覆,真是了得。”
光头少年道:“清理门户?”
精瘦汉子道:“听说古老板的三弟出卖同道,犯了家规。”
黑脸汉子咂舌道:“古老板的三弟?那不是易天行的三舅?清理门户也不该由小辈动手吧?这小子行事当真肆无忌惮啊!最后他们得手没有?”
“自然是得手了,不过这不是重点。”精瘦汉子说着说着,语调变得诡异起来。
光头少年摸了摸头顶:“那么重点是什么?”
精瘦汉子笑嘻嘻地道:“重点是杀了人之后,他们被渭州官兵一路追杀,好不容易到了海边,却发现没有渡船。当时那是,前面有百万水师拦路,后面有七路兵马追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白衣书生一口将酒饮下,面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把抓住烤鸭腿,塞入自己嘴中,双眼中渐渐有火光升腾。
“快点说啊!”被精瘦汉子吊起胃口的听众不断催促着。
精瘦汉子奸笑两声,故作神秘的低声道:“重点是他们遇到贵人,有人助他们渡海。”
一时间嘘声四起,黑脸汉子撇嘴道:“这也算重点?”
“你帮助易天行摆脱追兵自然不算重点。”精瘦汉子翻了翻白眼:“但是换成一个女人呢?”
“谁啊?”黄衣女子奇道:“这小子勾搭女孩子的手段这么厉害?”
精瘦汉子道:“我说是女孩子了吗?你见过五六十岁的女孩子吗?”
黑脸汉子哇的一声:“易天行真是不挑剔啊!”他这一声音量甚大,在嘈杂的酒肆中都十分引人瞩目,立即有不少人笑骂道:“李二狗你又大惊小怪!”
黑脸汉子道:“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勾搭老太婆都算大惊小怪?”
此言一出,哗啦啦涌上一群人,围着白衣书生那个桌子,嗡嗡嗡的打听情况,那精瘦汉子见状愈发得意,开动大脑,展开联想,给围观者描述了一场惊心动魄、绝代倾情的忘年之恋,当然,忘不了屡次强调蚕四娘如何如何功力深厚、保养得宜,年过五旬,望之仍如双十少女般青春无限、美艳动人,引得诸位男性听众对易天行大加鄙视之余内心一阵羡慕嫉妒恨,女性听众却更加羡慕蚕四娘的驻颜妙术,恨不得立即能够找到真人拜师。
白衣书生食不知味的吃着菜,只觉太阳穴鼓胀欲裂,胸中气血翻腾如沸,耳中全是精瘦汉子的神侃:“易天行是谁啊?那是药王谷的高弟,一颗药丸就解了蚕四娘那老妖婆身上积累了数十年的剧毒,使得一个浑身脓包的丑女恢复如花旧貌,加上他本人年少多金,人又英俊,试问哪一个女人能够经得起这般诱惑?”“蚕四娘大展神威,放出漫天神虫,将渭州水师连人带船嚼得连渣都不剩,然后放出一条长达百米的飞天蜈蚣,与易天行一道,双双飞过南海,回了神州。”
“喂,他们两个飞走了,那易天行的七舅呢?”
“额,这个不重要。”
“我**!什么叫做不重要?你这段子别是凭空编的吧?”
“小子你别捣蛋啊!我火眼神猴汪承鹏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言九鼎,从无虚假,你当着这么多人说我撒谎,是不是想和哥哥过两招?”
“你就是撒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汪承鹏眼睛一扫:“谁?”忽然眼睛瞪大,声音变得惶恐起来:“哎,原来是易家三小姐、四小姐。”
围观诸人也都反应过来,望着站在他们背后的两个女娃儿,脸色惨白。
白衣书生在一旁看得大感不解,这两个女孩子生得肤如凝脂、青丝如墨,乌溜溜的眼珠仿佛流水般灵动,就像是两个瓷娃娃一般,而且明显是一对双胞胎,看上去一般无二,若非一个穿着金色衣服、一个穿着银色衣服,就算自己的目力,也难以区分她们二人,除了可爱,再找不出其余的形容词,不知道为什么这酒肆中的人看了她们,就像是见到恶魔一样惊恐?若说威胁,这两个小孩年纪太小,只有两、三岁,虽然看得出家里用了不少灵药给她们增强体魄,奔跑间就算寻常七八岁的孩子也没有她们稳健矫捷,心智方面更是早慧,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是始终是三岁孩童,能有多大能耐?
白衣书生心里还在琢磨,穿着银色衣服的小女孩已经气鼓鼓的指着汪承鹏道:“你说小哥哥坏话,你是大坏蛋!”
汪承鹏额头冷汗一下子就涌将出来,苦着脸道歉道:“小祖宗,是我混蛋,我编些哗众取宠的段子给大家逗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穿着金色衣服的小女孩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上前一步,朝着汪承鹏扬手就是一蓬细小的东西打出,撒到空中,嗡嗡作响。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些东西已经转变方向,扑到大家身上,酒肆中的食客这才发现小女孩扔出的是一种蚊子,叮在人身上倒也没有大碍,只是伤口会迅速红肿,火辣辣的十分难受,惊骇难受之下,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一哄而散,逃出酒肆。
酒肆老板和小二阻止不及,气得捶胸顿足。
白衣书生见状笑道:“老板,别生气了,这些人的酒钱算在我头上。”
不等老板回答,那个银衣女孩便扔出一叠银票在桌上:“谁要你给!对了,这些蚊子为什么不咬你?”
白衣书生道:“净池花斑蚊不喜欢铜铃草的味道,我身上恰恰有一点铜铃草。”
银衣女孩嘟着嘴:“哼!你别得意!等我小哥哥回来,我叫他把这些净池花斑蚊炼成蛊虫,到时候叮死你!”
白衣书生莞尔道:“你小哥哥好凶,他谁啊?”
银衣女孩挺着胸脯道:“他叫易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