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倒着飞了出去。
易天行也被巨大的反震力推得退后一步,刚刚稳住身形,便见周围刀光闪动,不知道多少人围攻过来。
与此同时,古灵岩已经来到古灵崖面前,举斧便砍。
古灵崖感觉到头顶一暗,骇然抬头,正见到古灵岩一斧劈下,登时一个激灵,就地一滚,闪到一旁,大声叫道:“七弟!有话好说!”
古灵岩面上露过一丝痛楚:“你我兄弟自幼xing子不合,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作出败坏家风、出卖朋友的事情。”
古灵崖耳不能闻,也不知道古灵岩说些什么,自然也不知道如何辩解,急得满头大汗,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道:“七弟!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古灵岩寒声道:“我放你生路,你有没有放过你女儿生路?”
古灵崖自顾自的叩头道:“七弟!饶命啊!七弟!”
古灵岩看着摇尾乞怜的兄长,心中亲情渐泯、怒气渐生,大声喝道:“起来!你这样算什么古家的儿郎!”
古灵岩话音刚落,便见眼前寒光闪烁,却是古灵崖握住一柄匕,满脸狰狞的插向他的小腹,口中犹自念叨:“你不念兄弟之情,就别怪我心狠!”
古灵岩望着古灵崖,心中五味翻腾,想不到自家数千年来铁血门第、豪侠世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无耻、怯懦、yin险的人物,随即心中便被无名怒火充斥满盈,本就淡薄的兄弟之情早被清理门户、维护家声的念头掩盖得一丝不剩:“去死!”右臂高高举起,手中利斧绕腕旋转一周,猛然劈下,赫然正是灵岩七斩中最为凶戾狠毒、功能斩杀魂魄的灭魂斩。
古灵崖手才伸出一半,便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半只握着匕的手臂凌空打着旋,飞舞出去,自己的视角变得越来越低,天旋地转间,他忽然看见了一个右臂断折的无头尸体跪在自己面前,还未转过念头,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古灵岩一把抓起古灵崖的头颅,就着他的头发系在腰间,举目望去,却发现围在自己四周的官兵俱都蓄势待发,根本没人主动攻击他,不禁冷笑道:“三哥,你费尽心思做条狗,就做成这幅模样?死在你主子当前都没有人肯救你。”
与对待古灵岩的态度相反,土谷七郎的手下已经列出困阵,朝易天行发起了疯狂围攻,困阵最里面一层,是由五六名刀客组成的刀阵,每逢有人死亡,便有人立即补上,将易天行死死缠住,困阵中层,是十余名手持枪矛戟槊的官兵,从刀客游走的空隙中不断抽刺,困阵最外面一层,是二十余名官兵或用弓弩,或用十字镖,远程攻击易天行。
易天行身处重围,脸上毫无惧se,一面奋力厮杀,一面还在关注古灵岩方面的动静:“七舅!得手了?”
古灵岩洪声道:“得手了!”
易天行闻言,眼中jing光隐现,大笑道:“好!准备扯呼!”说罢身体滴溜溜一转,无数碧绿se的飞针从他身上抛she出去,围在他周围的官兵躲避不及,纷纷中针倒地,毙命当场,顿时空出一大片场地来。
王向东脸se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古灵崖的死活他毫不关心,但是如果让东东儿得知易天行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他别说乌纱难保,恐怕全家xing命堪忧。
想到这里,王向东把牙齿一咬,拔刀在手,手腕一转,一道旋风随手而生,劈向易天行。
王军与他配合多年,不假思索的展动身形,乌黑光华再起,斩向易天行腰间。
易天行本就打着一网打尽的念头,故意说出撤退的话语便是引诱王家父子近身,见状冷笑一声:“来得好!”左掌一翻,拍向王向东的刀风,右手一剑点向王军的黑刀。
王向东看见易天行掌心一圈七彩纷呈的光晕,联想到东东儿的下场,顿时心胆俱寒,哪儿还敢让他接触到自己的兵器,骇然怪叫一声,浑身真气迸发,钢随手转,急速旋转起来,一道道旋风从他刀身上飞出,迎向易天行的毒掌,同时颤声叫道:“醉老,出手!”
王军却在刀剑相交的瞬间,手中的黑刀骤然生出一股缠力,粘住易天行的宝剑,接着他的手臂急速颤动起来,带动黑刀嗡嗡作响。
易天行只觉白玉剑就像是身处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颠簸浪荡,仿佛随时都会翻覆一般,不禁咦了一声:“有点门道。”说着深吸一口气,猛然吐气发力:“喝!”白玉剑上真气一催,铮的一声长鸣,沿着黑刀划过,只刺王军喉咙。
王军不但不惧,反而露出一副yin谋得逞的jian笑,把手向前一伸,蓬的一声巨响,王军手中黑刀碎裂成无数黄豆大小的黑se飞屑,朝着易天行当头罩下。
王军松开黑刀,脚一蹬地,身子就向后飞出,身在半空,双手一个招展,便有两排亮晃晃的银se飞星she向易天行。
古灵岩见状大喝一声,挥舞巨斧便要前去接应,忽然身侧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止步!”
不等古灵岩反应,一阵酒香扑鼻,一股晶莹透亮的酒水便已经she到他的面前,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音,杀机四溢,如同一支利箭。
古灵岩嘿的一声,横斧一挡,却不料那股酒水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见到前路不通,便向上一翻,化为一柄酒刀,当头劈下。
古灵岩连忙变招,斧头自下而上,挑向酒刀,一斧将其击溃,但是这一耽搁,王军的黑刀飞屑已经飞至易天行身前三尺,再也来不及挽救。
易天行也未想到王军有此yin损歹毒的手段,猝不及防之下,已经避无可避,只得暴喝一声,将真气布满全身,绷紧肌肉,周身毛孔喷she出五彩烟雾,肌肤变得晶莹如玉,外面笼罩着一层淡淡金光,将自己综合平生所学自创、尚不成熟的护体神功催运到了极致,左臂挡住双目,右手舞剑如轮,悍然迎向密如骤雨的金属飞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