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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盾汉子还来不及动念身体就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推动下飞了出去耳朵中满是嗡嗡轰鸣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茫然一片分不出景物变换双臂就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失去了知觉。
直到后背狠狠装一棵光明木持盾汉子的去势方才被打断背后脊柱一阵剧痛仿佛断裂了一般他的身体被反弹回来坠落在地。
持盾汉子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低吼一声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摇了摇头盯着前方犹自模糊不清的影像真气一转顿时觉得五内俱焚浑身经脉都透着火辣辣的气息就像被烈日烤干的干涸河流内里滴水也无真气运行期间犹如粗糙尖锐的石块从经脉内壁刮过疼痛难禁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口真气顿时失去控制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胸口如同被千钧大石击中眼前一黑张口就是一蓬鲜血颓然倒在地。
薛小楼见状大惊长啸一声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瀑布般的白虹射向易天行。
古梦崖没有了薛小楼的牵制朗笑一声手中金枪一展舞出一朵枪花直刺持伞道士。
持伞道士吓得亡魂丧胆怪叫一声右手撑开白绸伞向前一伸挡在金枪的去路同时左手一抖从衣袖中滑落出一把大如鱼眼、色泽乌黑的圆形小珠嘴唇急促翻动。
嘶!金枪势如破竹轻松穿透白绸伞的伞面继续刺向持伞道士。
持伞道士脸色肌肉抽搐露出心疼已极的神情但是形势紧急已经轮不到他多想忙不迭撒出黑色圆珠:“敕!”
黑色圆珠甫一离开持伞道士的手掌便化作一团浓稠如墨的烟光罩住古梦崖的金枪。
这团烟雾凝如实质粘在金枪面发出咝咝声响古梦崖的金枪枪头乃是金乌神枪枪头百邪辟易出入妖烟之中毫无阻滞但是他的枪柄却非金乌神枪枪柄只不过是利用好精钢打造杂以明光铜色看起来金光闪闪面相倒也不输给金乌神枪原件但是遇到这种邪术顿时现出原形碗口粗的枪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起来前进不到一尺就已经快要被邪烟蚀断。
持伞道士刚刚松了口气扔掉只剩下一根光杆的白绸伞打算抽身离去却听对面一声大喝金光闪耀宛如从中升起一轮烈日所到之处邪烟如同雪入沸汤瞬间融化。
持伞道士手段尽出已经无力再作抵抗眼睁睁看着古梦崖一枪把他刺了个透心凉瞪着一双混杂着惊恐与懊悔的眼睛向后仰面倒去。
古梦崖一击得手把枪一抖从持伞道士体内抽回正要与易天行合击薛小楼便听得铮的一声易天行拔剑拦下薛小楼的杀招高声叫道:“运气护体!”
古梦崖几乎不假思索的真气迸发道道金红色的真气吞吐如电就像是万千火蛇出入大日声势甚是骇人:“怎么了?”
易天行连环三剑逼退薛小楼抬头望东面城墙:“是哪位朋友不吝赐教?黑魇神烟难不倒我换点新鲜的!”
申无极望着古梦崖汹涌真气外面若有若无的丝丝黑烟心头暗自皱眉:“古梦崖这小子修炼的纯阳内功正是我毒门克星没有防备还好及时运气护体想要暗算他就难了。”目光落在易天行身:“但是易天行似乎更加可怕我都看不出来他怎么样化解掉黑魇神烟的。”
魁梧大汉从腰间扯下带刀侍卫的金牌抬手亮出洪声笑道:“你们聚众滋事毁坏官道当街杀人罪大恶极我们带刀侍卫吃的是皇的俸禄自然要替皇分忧你们是束手就擒随我们去衙门还是打算负隅顽抗自寻死路?”
易天行昂首望着双手被拷的古心胜眼底闪出一丝怒火:“此事与你们无关损毁官道的事情我们自会赔偿还望各位兄台高抬贵手。”
魁梧大汉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官爷高抬贵手?”
易天行冷冷的道:“老子不是东西你也不必高抬贵手了。”寥寥几句话工夫他便已经理清了思路中州之内关系盘根错节每一个看似平凡的人身后都有可能依靠有强大靠山所以京城中人无论官位多么高、背景多么深做事都很谨慎不会轻易作出判断更不会一见面就恶语相向既然对方现在如此态度那么必然是蓄意针对自己一行决计不能善了。
魁梧大汉没有想到易天行回答这么冲愣了一愣方才勃然叫道:“好你个刁民!”双手按住城墙奋力一跃就从城墙跳将下来。
嘭!魁梧大汉落在地大地仿佛被一颗陨石砸中颤抖了一下。
申无极头一撇:“张逡、吴建谷帆跟陈莽。”另外三名带刀侍卫应声而动张逡双手扣住城墙的缝隙借力攀援而下吴建发出一条银色细丝缠住城垛一纵跳下谷帆双臂伸展背后打开一双制作精巧的绸缎飞翼滑翔而下后发先至抢先冲向易天行。
易天行嗤道:“鸟人找死!”脚踏天罡身形扭转绕开谷帆的正面反手一剑刺向谷帆的飞翼根部。
谷帆冷哼一声身体一侧面目正对易天行身后双翼一扇只听嗖嗖连声一阵寒星闪烁从他那飞翼骨架中射出数十枚铁蒺藜来。
易天行顾不得攻击对方双脚蹬地后退三丈手中白玉剑舞出一幢屏障将迎面射来的暗器尽数击落但是就这一耽搁陈莽已经大踏步冲杀来声如霹雳拳似流星砸向易天行背心。
古梦崖怒吼一声正要前援手只见眼前银光一现吴建的银蛛丝已经射到他的面前。
另一边张逡徐徐走向不知所措的薛小楼满脸都是不屑鄙夷:“如果你不想杀官造反最好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