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数十个穴位。
易天行身旁的书生则不唤自醒,右臂一抬,一个肘锤撞向易天行左肋。
中年汉子嘿嘿一笑:“小子,乖乖受缚吧!”双手伸出,关节噼噼啪啪一阵脆响,手掌猛的胀大了一倍,形如鹰爪,扣向易天行双肩。
骤逢巨变,易天行却毫不惊慌:“你们是什么人?”一面喝问,一面侧身一转,脚下一踩底板,身子便撞在车厢外壁之上。
轰的一声,马车车厢外壁被撞击得向外高高拱起,却没有像易天行想象的那样碎裂开来,内部几乎粉碎的木板坠落下来,露出中间银光闪闪的钢板夹层。
不过易天行虽然没有如预计般脱离车厢,但是他的动作却让小孩、书生和壮汉的攻击落到空处,只有少妇娇喝一声,手下用力,企图截断易天行右腕的气血运行。
易天行转头冷笑道:“截脉手法对我是没有用的。”说罢右手一缩。
少妇只觉自己手中捏着的手臂仿佛是一条泥鳅,滑不留手,轻轻松松就脱离了自己的擒拿,抽了回去,顿时大惊失色:“点子扎手!”
不等其余几人反应过来,易天行已经展开了猛烈的反击,他虽然不擅长小巧功夫,在狭小的车厢中显得束手束脚,但是功力深厚,拳脚之间,虎虎生风,除了中年壮汉还敢与他偶尔硬拼一下之外,其余三个人只能避其锋锐,所以占尽上风。
突然,车厢顶部裂开一个大洞,一粒鸽蛋大小的圆球飞了进来,被易天行拳风一逼,立时轰然爆散,散发出一蓬刺鼻的黑色浓烟。
车厢顶部大洞随即被人关上,车厢空间本就狭小,通风也不顺畅,如此一来,整个车厢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之中,浓烈刺鼻的异味更是将空气压制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黑烟之中,一片寂静,似乎车厢中的人都放弃了攻击,壮汉等人还可以说是害怕误伤自己人,易天行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出手。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少妇的声音响起:“李大哥,开门吧,我受不了了。”
蓬!车厢顶部大洞再次出现,少妇、小孩、书生、壮汉纷纷纵跃上来,站在车厢顶部。
一个面带苦相的枯瘦汉子早已站在上面,赫然正是马夫。
壮汉哈哈大笑道:“易天行这小子当真了得,幸好我们准备充分,否则还真拿不下他。”
少妇心有余悸地道:“这笔生意我们真不该接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如此深厚,果然不愧是易归藏的弟弟。万一这次交货之后,雇主没有杀人灭口,我们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壮汉正待说话,车厢中猛的传来一声怒吼:“我哥哥怎么了?!”
车顶五人闻言大惊,连忙纵身向外飞跃。
呼的一声,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掠到书生旁边,狠狠一掌拍下。
书生身在半空,无法躲避,只得举起双掌,奋力推出。
惨叫声夹着格格两声脆响,书生双腕齐断,口中鲜血狂喷,坠落地面,动也不动,似乎昏死过去。
其余四人见状更是骇然,纷纷脚下加速,分别从四个方向狂奔。
易天行听到他们说话,怀疑此事牵连到兄长,杀心大盛,大吼一声,双臂一挥,五根一组,四组血红色毒针呈梅花形射向逃跑中的四个人。
惨叫声中,有三人大腿中针,瘫软在地,只有那个马夫展动双袖,将急速射至的毒针化解开来。
不过马夫手下拆招,脚下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易天行长啸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闪电,飞射到他的面前,屈指如钩,抓向马夫琵琶骨。
马夫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嘶声大叫道:“你怎么没有中毒?”拳作锥形,双臂一扭,旋转化作两根钻头,啄向易天行手肘。
易天行冷哼道:“区区勾离神烟,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简直不知所谓。”双手一分,双双切在马夫的脉门之上。
马夫闷哼一声,双臂酸软无力,垂了下来。
不等马夫反应,易天行一把抓住他的喉咙,右臂一抬,将他架离地面,捏得马夫脸皮涨得通红,双眼翻白:“说!为什么偷袭我?我哥哥怎么了?”
马夫鼻孔中呜呜作响,却无法说话。
易天行冷冷一笑,手掌一松,马夫便颓然坠落在地,双手捂住脖子,不住喘气。
易天行反手拍在马夫的肩膀上,柔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马夫只觉肩膀一冷,似乎有一股凉气贯入体内,不禁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天行淡淡地道:“你懂得调制勾离神烟,应该也听过阴灵针吧?”
马夫闻言双眼一翻,差点晕倒过去,声音颤抖起来:“你好狠毒!”
易天行笑嘻嘻地道:“一般。我可以替你解除掉,但是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马夫咬牙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这才对么。”易天行蹲下身子,面对着马夫:“告诉我,谁指示你们来抓我的?”
马夫道:“雇主蒙着面,我们也不清楚是谁。”似乎害怕易天行不信,带着哭腔大声叫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可能是令兄的朋友!”
易天行哦了一声:“为什么?”
马夫见易天行没有动怒,大喜过望:“因为他要我们把你毫发不伤的交到他手上。如果不是令兄的朋友,只要活捉你就行了,应该不会还要顾及你的损伤。”
易天行皱了皱眉,一字一顿的道:“你认为我哥哥的朋友叫你们来抓我?”
“是的!”马夫点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令兄现在在与整个江湖作对,正邪各派,无论昔日与他是敌是友,都在围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