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十分的晴朗,正是上路的好日子。随从昨夜里三更左右也赶了上来。为了办事不出岔子,秦浩航独自的出发,并且在昨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下达了命令,所以,今日的他,无须与任何人打招呼,一上马,便是狂奔了一百多里路。中途停下来休息,见一宅子,欲进去讨口水喝。
“请问有人在吗?讨口水喝!”秦浩航半伸进个脑袋至篱笆院内,左瞧瞧、右盼盼,似乎没有人在家。
刚要踏进去瞧个实况,门可罗雀的宅子突然射出十几枝响亮地利箭,飞旋中的箭杆发出呼呼地报警声,秦浩航顿时一个大惊。本以为此刻的他会被大批的守卫人员包围,后继而来的却是依旧的平静。放大了胆子的走进去,只见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即刻腾出个四个立方大小,深约六丈有余的陷阱。
秦浩航说时迟,那时快。凭借着深厚的内力。脚踏点地,飞奔直上,斜斜绕道灰尘飞舞的地坑,嗖嗖,几道连贯的劲力快速飞起。刚刚过了地面不足四米的距离,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巨大的钢筋牢笼忽然出土瞬间闭合。那股强筋的力道,别说是身有**的的人,即便是稍有粗质的各类金属品,亦可压它个粉碎或是“惨不忍睹”。
秦浩航空中急速调整平衡点,此刻他突然变得谨慎起来。不落地自稳,反而在大好的天气空气中悬身翻转,借助于刚才的灰尘暂未消散,身体犹如迅速掀开的地毯一番的有力和麻利。当似如硝烟的弥漫灰尘渐渐地散开之后,一张俊气的小脸蛋少年稳稳的凭借丹脚尖便就立在了篱笆墙上。
单脚的竖立,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杀气凛凛般的怒气。秦浩航,一个小有霸道的年轻小伙子,凭借着实力,他可从来都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子,下一刻,当他准备主动的攻击时,屋子里面却突然响起了话声。
“进来吧!小伙子,我给你水喝便是了,还在生我老头子的气吗?”一阵阵让秦浩航都感到吃惊和难忘的内力波音不断传来,功力之深厚至少在自己的十倍以上。这一刻,一向在普通的武者面前认为自己很强大的秦浩航,心,却是比雪山里的丰碑还要冰冷。心想:今日一见,胜过于自己独闯江湖数十年,真是真真切切的上了一堂好课。
秦浩航低头一愣,小俊脸十分的难看,小咧着嘴也终于显出了小孩子的原形。心想:此刻要是进去了,自己至今不知道是敌是友,以对方如此强大的内力,杀死自己可谓是好比捏死一只蚂蚁,兴许还会更加的简单;可要是不进去,不但成了贪生怕死之徒,从此在江湖上下留下千古丑名,除去了这些,虽然自己的确有要事在身,可以凭借如此的理由离开,但似乎亦然不太有说服力。所谓坏事传千里,自己的名声是小,可自小在山珍善人庄长大,前前后后出师的弟子,可从来没有过孬种,莫非这样的事情真要发生在我这么英俊潇洒、大义凛然的秦浩航身上。
“不行!绝对不行!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是心里面犹豫不决,屋子里再次传来了话。
“你叫秦浩航,快些进来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我这家店了!呵呵!”听到那雄浑而有力量的话,秦浩航心中的那把好奇心烈火烧得更加的旺盛。他自己就仿佛听到了吱吱的声音。
挥袖一起,即刻轻盈盈的飘飞起来,越过宽大的机关牢笼,一点而都没觉得害怕,因为这些东西还不至于令他感到忐忑不安,已然成为了过去。“哈哈!我来也!”
飞行的期间,虽然短暂,但是秦浩航没有遇到任何的障碍,仿佛是有人为他铺好了路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像开始那样为难自己。
进了门,一眼望去却也没看见什么。除了堂上有只特别精致的神歙,里面直直的插着三个蚊香,从蚊香燃烧的长短不难看出,此神歙是刚刚换过蚊香了,而且此歙倒也是有得勤快,还不到晌午的时间,便已经是燃烧了一大圈又是一大圈的蚊香灰。
“请问有人在吗?叫我进来,怎么自己又成缩头乌龟了!”
“嘘嘘,你就不能小声点,爷爷正在练功房内修炼,别吵着了他老人家。”堂内侧的坐垫上突然冒出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来,一身的先生风范,又是那亭亭玉立。小扎着两条梳得整整齐齐的小丫头辫子,脸蛋儿颇是细嫩、囤圆,小手规矩的放在了后面,左右小叠着,纯是一个接受过宦官家族教导过的千金小姐一样,但人家可是个小孩呀!
秦浩航那目不转睛之眼眸,显然容易让人起了误解。只见她一步一个范儿的起来,两只大大、明亮的眼睛竟然是直逼住秦浩航的视线,突然大跨步走来,又是一个小手插在了细腰上,分明暗示着浩航,“小子,你要是想活命的话,给我放尊重点,否则,哼哼!老娘我绝不饶恕你!”
秦浩航小有的一愣,突然想放声笑起来,但想象刚才的那番内力之强悍,自己是从未遇到过。要是未弄个明白便以大欺小,这也不是我秦某人的风格,退一步说,得罪这个小公主,不正是把里面的太岁爷给惹怒了吗?哈哈哈暗自的发笑,我秦浩航岂会是如此愚昧之人。
眼看那股杀人的气势就要点燃,一句让秦浩航吃惊的话脱口而出,“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给灭了!”这么一来,秦浩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的是,这小小妹妹,竟然与自己的郝颖性格有几分的相像,此刻,顿生的不是怒气,而是小有的喜欢,尤其是小郝颖不见好,自己也似乎枉为男人,竟然连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想到这里,眼角略透露出无奈的悲伤。
“溪灵,不可如此无礼,来者皆是客人!”
小女孩顿时像是犯了很大过错似的,低垂着小头,停止了先前的一切不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