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委婉地把事儿一说,秦雀赶紧把双耳捂上,羞恼道:“娘,不要再提了,雀儿说了的,要等纫针姐姐一起的。”
纫针呢,对前日抢先和周宣有过亲热心怀愧疚,劝道:“雀儿妹妹已经和周,周——”
秦夫人嗔道:“不要周周的了,对自己的丈夫指名道姓象什么话!要叫夫君——雀儿,你也是,不许再周周了,在周宣面前更不许那样,这是为妇之道。”
二女都低眉垂首,嘤嘤称是。
纫针接着说:“雀儿妹妹早和夫君拜过堂了,早日同房是对的,我还早着呢。”
秦雀说:“不行,那次不算的,爹,娘,你们都清楚。”
在秦雀心里,根本没把那次的拜堂当作她和周宣的婚礼,那是假的,既然她现在已经决定嫁给周宣为妻,那她就要真心实意再和周宣拜一次堂,就和纫针姐姐一起拜。
秦博士老俩口听女儿口气坚决,也就不好再劝,这事挺尴尬的,再劝大家脸皮都挂不住了,只有相信贤婿的人品了。
周宣并不知道岳父、岳母为他能早日入洞房如此操心,他洗漱完毕后就老老实实呆在房子里,并且早早的熄了灯,房门虚掩,躺在床上看昏暗中的帐顶。
啊,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期待的夜晚啊!
周宣心潮起伏,满腹诗情,也许是骚情,难怪古人把诗人称为骚人,太贴切了。
静夜里,周宣竖起耳朵在等那轻巧的脚步声在门前响起,然后房门“吱呀”一开,一具成熟的、肉感的胴体就会扑入他怀里,任他揉弄采摘——
周宣意淫了好久,小院里还是静悄悄无声,远远的都听到敲过二更鼓了,是凌晨了,可爱的纫针妹妹怎么还不来?难道是要我过去?不会吧,她房间隔壁就是雀儿的房间,这不大好吧。
周宣开门看了看,各房都没有灯火,郁闷,这江州的夜太静谧了,掉一根针都能声传三里,如果这时候去叩纫针的门,保证象炸雷那般响得吓人。
周宣痛恨自己还不够无耻,没办法,只好又躺回床上看帐顶,继续等待,说不定下一秒纫针妹妹就来了,心里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象上次那么急色,要从容、要温柔。
就这样,周宣睡着了,早上小茴香给他送来柳枝、牙粉,看到姑爷两脚还伸在床沿外,鞋子也没脱,就那样呼呼大睡。
小丫头顿时热泪盈眶,姑爷真是太辛苦了,这些天为这个家那是操够了心,你看,一回到房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小茴香含着热泪,小心翼翼地把周宣鞋子脱掉,使劲把他腿搬到床上睡好,出门时看到雀儿、纫针两位小姐在等姑爷练五禽戏,就说:“姑爷还没醒,睡得好香,先不要吵醒他,姑爷这些天好辛苦呢。”
两位小姐深以为然,夫君的确好辛苦,难得睡个安稳觉。
两位小姐就在院里轻手轻脚的先练习五禽戏,一边等周宣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