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卖不卖?卖给我怎么样?”周宣准备砍砍价,把这刀买下。
阿布为难地说:“这是在下祖传宝物,当年我祖父万里来华,途中忍饥挨饿都舍不得卖这把宝刀,周公子可明白在下的苦心?”
周宣搔了搔后脑勺,心想:“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上次黑山哥向我买宝琴时我的推托之辞吗,剽窃啊!”
忽听秦雀的声音说:“周——夫——,你买人家的刀干什么?你又不是习武的人?”
阿布、周宣一齐回头,就见秦雀托着医匣子出来了,让丫环备水洗手。
“秦医生,我娘子怎么样了?”阿布没听到婴儿啼哭声,惊疑不定。
秦雀把医匣交给周宣,她细细地洗手,说:“没事了,半个时辰内就会顺利分娩。”
阿布大喜,连说:“多谢,多谢,多谢秦医生。”
秦雀揩净手,对周宣说:“我们回去吧。”
阿布赶紧说:“秦医生请等一下吧,我娘子还没分娩呢。”
秦雀淡淡道:“帮助分娩是稳婆的事。”
阿布说:“可是,在下怕等下有危险呀。”
秦雀秀眉微蹙,问:“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阿布忙道:“岂敢岂敢,秦小姐的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秦雀微微一笑,对周宣说:“我们走吧。”
周宣走在秦雀身后,很欣赏地看着自己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小妻子,原来秦雀在医术上竟然这么自信,简直有点骄傲,很好,骄傲好,我喜欢。
阿布不敢再说什么,命人备车送秦医生伉俪回九莲坊,又亲手托出一盘银子,约有百余两,说是秦小姐的诊金。
秦雀说:“医署规定,夜里出诊只收两百文钱。”
阿布托着银子发愣。
周宣笑道:“掏钱呀,老兄,看病不给钱怎么行。”
阿布赶紧放下银子,手忙脚乱找出两百文钱。
周宣收了钱,和秦雀坐上马车,挥手和阿布道别。
阿布攀着车窗说:“秦医生、周公子,不知秦博士何事被羁押,如果有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尽管直言,在下一定鼎力相助,绝不吝啬。”
秦雀微笑道:“谢谢你了,我——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爹爹是无罪的。”
阿布急着回去等待妻子分娩,便说:“那好,改日登门拜谢,在下就不送了。”
马车驶出湖滨坊,周宣看着腰肢笔直端坐着的秦雀,觉得这女医生挺可敬的,问:“雀儿,你的针灸术好神奇,有什么响亮的名字吗?”
“叫灵龟八法。”秦雀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周宣再问她话,她就只以一两个字来应答,变得异常沉默,既不是害羞也不是悲喜,连周宣这样善于揣摩美女心思的也猜不透秦雀此时在想什么,不禁感叹女人的心有时明浅如小溪,有时又深邃如大海,难以捉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