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才编造这种愚蠢的谎言,干出这种背信弃主、忘恩负义之事?”抬头冲堂上三位大人说:“列位大人,这家丁告主之事极其恶劣,更何况是受人怂恿,请求大人彻查宋大春收了谁的钱财竟敢如此诬陷主家。”
蒋助教争辩道:“宋大春已不是秦府家丁,他辞工了。”
周宣故意问:“辞工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辞的?”
蒋助教随口答道:“今日一早辞的,呃——”
意识到自己多嘴,蒋助教那张白脸更白了。
周宣笑了起来,对堂上三官说:“三位大人看到了吧,找证人应该是主审官的事,哪有原告找好证人来告状的,这明显是阴谋串通,请大人给这个刁奴来点酷刑,问问他收了多少好处,才干出以下犯上、诬告主人的不义之事?”
徐刺史有心向秦雄请教优生优育,见两位选秀副使都已经不再坚持要惩治周宣,他自然不愿在此案上纠缠,威严地问:“宋大春,你可曾受了谁的钱财?老实招供!”
宋大春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官,公堂上又这么庄严肃穆,他连气都是小声的喘,周宣问的钱财之事已经让他心惊肉跳,现在堂上高官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颤,扭过头来叫:“蒋助教——”
“蠢货,蠢货,你看我干嘛!”蒋助教急得心里冒火,他早知道宋大春上不了台面,只是没想到周宣如此咄咄逼人,更没想到的是上官竟会为周宣撑腰!
可笑宋大春见蒋助教不理他,就把头转向周宣,毕竟周宣他熟呀,哭丧着脸说:“周姑爷——”
周宣不象蒋助教那么冷漠,他很和蔼地说:“宋大春,我知道你是受人怂恿,其实你不想陷害秦博士是吧?”
宋大春连连点头。
周宣说:“你把收了蒋助教多少钱财从实招来吧,不然的话,嘿嘿,我不多说了。”
蒋助教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说:“各位大人,宋大春指证秦雄,那也是出于忠君之心,秦雄身为官吏,本应为百姓楷模,可他却带头假婚欺君,目下民间为躲避选秀而匆忙结婚的不在少数,这些都不好追究,但象秦氏父女这样既逃避选秀,又假婚欺君的就太恶劣了,不严惩不足以纠正民风啊,大人。”
周宣说:“三位大人,蒋助教用钱财收买宋大春为他作伪证已经确凿无疑,他的用心就是要谋取医署博士之位,请徐大人断了他这邪念,不然的话医博士落到这种卑劣小人的头上,恐非江州百姓之福啊。”
周宣这招狠,蒋助教一听,急了,他辛辛苦苦想扳倒秦雄不就是为了医署博士之位吗,正要开口狡辩,徐刺史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蒋助教不必多言,本官有言在先,你不适合医署博士之职,就算秦雄离职,本官也会请太医署另派人来继任博士。”
徐刺史的口气掩饰不住对蒋助教的厌恶,当官的对下属状告上司都是相当忌讳的。
蒋助教顿时象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吴功曹也默不作声,审时度势是为官之道,这时强要出头惩治周宣只会惹恼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