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小卢,你没事吧,一颗小石子算什么,咱们男子汉,哪会怕这点痛,对吧?”
卢安知道姑父姑母极其宠爱这个小表弟,当然不敢埋怨什么,笑道:“没事,晓笛真是活泼可爱。”因为笑起来嘴皮子要扩张,扯动伤处,还真痛。
晓笛还在哭。
秦雀没办法,虽然她知道晓笛肯定是故意的,这时也只有替晓笛掩盖,安慰说:“好了晓笛,姐姐错怪你了,晓笛乖,不哭了啊。”
周宣抱着晓笛出到前院,晓笛还在抽咽不止,伤心得不得了,难道是觉得瞄得不够准,打得不够狠?
“晓笛,别哭了,你已经很够意思了,姐夫喜欢你。”
晓笛一把搂住周宣的脖子,哭着说:“呜呜呜,表哥来了,要抢姐夫做了,晓笛不要他做姐夫,晓笛要你做姐夫。”
周宣转头一看,苏纫针静静的坐在一边椅子上,似乎没听到晓笛说的话。
周宣抱着晓笛走到院中,压低声音说:“晓笛别哭,姐夫向你保证,一定做你真姐夫,把这个表哥赶跑。”
晓笛高兴了,问:“怎么赶跑,弹弓打不跑他的,我们叫来福来,让来福用大棍子把表哥打跑好不好?”
周宣大笑,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晓笛不要再用弹弓打表哥了,我有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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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的秦博士夫妇正在为如何向卢安解释周宣是谁而大伤脑筋,最后还是秦夫人开口了,毕竟她是卢安的亲姑姑,说:“小卢啊,周宣是我义女纫针的夫婿,因为纫针父丧未满一年,所以不能成婚,又因为宫廷选秀使提前到达江州,你雀儿妹妹当然不能进宫当秀女,所以在六天前我和你姑父决定让周宣代婚,与雀儿假成亲,骗过街坊四邻,才避免被选入宫,雀儿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卢安一听,这事还挺复杂,心里虽然有点酸酸的,但表妹他还是信得过的,表妹的人品没人敢怀疑,笑着说:“我也知道选秀使提前来江州的事,所以非常急,在路上夜里几次被恶梦惊醒,梦见雀妹被拖上了选秀使的大船,鼓帆远去,我追都追不上——现在总算放心了,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周姐夫。”
秦夫人说:“是呀,周宣这个人很仗义,对我们老两口也是孝敬有加,以后雀儿跟你去了寿州,我们老两口就得指望他了。”
秦雀要嫁给卢安,自然不能呆在江州,而且卢安是寿州医署助教,随卢安去寿州是肯定的。
秦博士虽然为女儿不能嫁给周宣而痛心,但这时也无法可施,摇着头说:“你们要去寿州就趁早,千万不能让人看到卢安在这里,不然的话一旦假婚的事败露,那就是欺君之罪。”
卢安吃了一惊,说:“如果姑父姑母同意,小侄想连夜就带雀妹走,免得夜长梦多,被人看破。”
秦夫人说:“你这孩子就是胆小,再急也不可能现在就让你们走呀,怎么说也要等明天,虽然嫁妆早已备好。”
卢安说:“那就明天吧,明天夜里出发,小心点总是好。”
秦博士说:“也好,雀儿、小卢,你们一起去向周宣道个别,这些天他对我们秦府帮助很大。”
秦雀想想也是,和表哥并肩走到前院,见周宣挑着一盏小灯笼正和晓笛蹲在瓦盆边赏虫,灯笼晕黄的光照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象一副温馨的富有生活情趣的画,秦雀忽然心里很伤感,觉得挺舍不得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