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开难局的妙手,喜孜孜落下子,这才抬眼看了周宣一眼,却看到这位老兄正盯着自己看得入迷。
“该你下了。”秦小姐指节叩响棋盘不满地说。
“哦哦,该我下了?”周宣扫了一眼棋局,“啪”地落下一子。
秦小姐“啊”的一声,这手棋她完全没想到,她原先设计的招数都没用了,这条白龙还是看不到活路,这人下棋怎么这么狠,要赶尽杀绝呀。
周宣是笑面虎,表面看起来笑嘻嘻似乎是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下起棋来狠着哪,大学时那几个所谓的美女棋手都曾被他杀得抹眼泪,发誓再也不和周宣下棋了,做个美女棋手容易吗,不就是图男棋手让着点吗!
一个仆妇过来说:“姑爷,昨天那位姓林的先生又来了,在前厅坐着。”
周宣喜道:“是给我送蟋蟀陪练来的,秦小姐,这棋是不是等会再下?”
秦雀站起身,低声说:“不用再下了,这棋我输了,我会让小茴香把夏衫送过来的。”说罢,转身朝房间走去,细腰款动,背影阑姗。
周宣没心没肺地说:“秦小姐,胜不骄败不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有空我们再深入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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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黑山这次带了一个随从,就是上次周宣见过的那个少年家丁,青衣小帽,白白净净,还有点书卷气,来福和人家一对比就看出差距了,太粗蛮,明显不上档次呀,不过来福够忠心,作为家丁有这个优点就足够了。
林黑山一看到周宣就爽朗地大笑:“听说周兄弟在和娘子下棋,真是快活逍遥胜神仙呀。”
周宣笑道:“不小心赢了拙荆一把,拙荆正生闷气呢。”
林黑山大笑:“没想到周兄弟下棋也这么厉害,秦府女华陀的棋名可是仅次于医名的。”
周宣说:“是吗?那我倒不清楚,也许是拙荆故意承让,哈哈,林老哥把那只勾头带来了吗?”
林黑山说:“带来了,带来了。”
一边的小家丁捧着个黑陶罐递上。
周宣接过,看着小家丁白嫩的小手说:“小兄弟,辛苦了,上次宝琴没让你多玩一会,抱歉,这次让林老哥也给你玩玩。”心里疑心这个小家丁是个女的,不明白林老哥干嘛带个女的出来!
“老哥正要为这事找你。”林黑山从怀里掏出那把布鲁斯口琴,“这宝琴老哥我不会吹奏,周兄弟你给示范一下。”
周宣接过,遥遥的嗅了嗅,还好,没什么讨厌的气味,反而有点甜香,这林老哥是不是嚼了口香糖呀?
周宣双手握着口琴两端,随着吹奏,两只手忽握忽放,增加轻重缓急的效果,吹的一首很有名的口琴曲《切尔西假期》,这曲子最适合小提琴演奏,但口琴吹出来也很有表现力。
那小家丁眼睛盯着周宣的嘴唇在口琴上移动,听得入了迷,林黑山反倒是茫然,也许是对这种现代西洋曲子不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