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自己跃过铜炉,从空射击,并且吸引住敌人的注意,而他则从铜炉后绕过去,同时夹击,敌人虽然比他们多,但躲不过连续的子弹射击。
他们在想进攻之策,陈青山和手下们自然也在商量,要行动事不宜迟,而且他们对动作也彼此很熟悉了,当下张浩天将冲锋枪挎在肩侧,双腿微蹲,双手向上搭在了小腹处。这时卓傲霜双手握枪,后退了几步,然后忽然加,踏在了张浩天的手掌之上。
张浩天的力度与卓傲霜的轻盈,就像南洪拳的“虎鹤双形”一样,是天生的绝配,在他猛力的向上推送之下,卓傲霜的身子已经从正在熊熊燃烧的铜炉上跃了过去,而还在半空之,她的双枪就响起来,自然是开始向铜炉下的敌人在射击。
张浩天在推送了卓傲霜之后,已经端起了冲锋枪,绕过铜炉,向着后面而去,人的本能反应,在遇到袭击后必然会朝袭击的方向看并出反击,除非是想到敌人会有这样的攻势,然后早有准备。
北雄帮人显然没有想到卓傲霜会从吐着火焰的铜炉之上跃来,在几名同伴被击之后,全部转身举枪去对付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的卓傲霜,然而,张浩天也已经到了,一时间也无法判别铜炉后站立的还有几人,出一声狂吼,勾动了板机,愤怒的火焰一串连着一串的喷射而出,而由于担心敌人穿着防弹背心,他的子弹全部是照着头部射的。
当最后一枚子弹壳落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叮当”声,他的眼前除了卓傲霜之外再没有别的人站着,而张浩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陈青山,却见他整个头部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弹的部位是头盖骨直穿而下,连脑浆都出来了,显然卓傲霜在空锁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
确定陈青山已经死亡,张浩天忍不住一口唾液吐在了他血淋狰狞的头部道:“畜牲,让你死得太便宜了。”
说了这话,他抬起头望向了卓傲霜道:“傲霜,恭喜你,你终于杀死了陈青山,报了杀父之仇。”
然而,听到他的话,卓傲霜的脸上并没有表情,双眸无神,身子晃了两晃,忽然仰面倒在了地上,张浩天这才现,在她的小腹上,有一个血洞正在不停的流着血,顿时明白,就在自己开枪的那一霎间,北雄帮也有人开枪击了落在地上的卓傲霜,为了便于攀爬,两人都没有穿防弹背心,用血肉之躯承受大口径手枪的射击,是很少有人能够支撑下去的。
吼了一声,张浩天丢掉了枪,一把抱住了卓傲霜,叫道:“傲霜,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在他的呼喊声,卓傲霜缓缓睁开了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眸,但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无力的喃喃道:“天……天哥,我能跟……跟着小薇这样叫你吗,仇……仇我已经报……报了,能够死……死在你怀里,我很高……高兴……”
说着这话,卓傲霜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沉,挣扎着用全身的力气道:“亲……亲……”
然而,最后一个“我”字她已经无法说出口了,眼眸缓缓闭上,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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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卓傲霜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英俊威武的面孔,正是张浩天。
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卓傲霜低声道:“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
张浩天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道:“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人间。”
听着张浩天的话,卓傲霜清醒了些,双眼转动着四处望去,却见一片洁白,显然是一个病房,而在床的右侧,开着一扇窗户,一道明媚的阳光透射而入,让整个屋子特别的明亮。
于是,她又问道:“这是在俄罗斯还是国?”
张浩天道:“在斯塔夫罗波尔市,这是离卡丽莎镇最近的城市。傲霜,你枪的部位并不是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大厅里的北雄帮人有一个没有死,我让他带着在马基可夫城堡里找到了医治枪伤的药,给你做了处理就开车到这里来了,你整整昏迷了两天多,现在终于醒了,医生已经给你的枪口做了手术,说只要你能够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卓傲霜瞧着张浩天,见他容色憔悴,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忍不住道:“你……你一直没有休息吗,为什么不找护士来。”
听着这话,张浩天并没有回应,而是拉住了她的右手,俯下了身子,轻轻的在她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颊上吻了一吻,凝视着她道:“傲霜,你还记得自己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你说让我亲亲你,我一直在等你醒来。”
卓傲霜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在他这一吻之下,苍白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心情也激动起来,喘息着道:“你……你是真心……真心喜欢我吗,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施舍感情。”
张浩天握着她的右掌,把它放在自己的右脸上摩挲着,凝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过去你问我这句话,我或者还有些犹豫,可是现在不会了,傲霜,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两天,我感觉到了害怕,害怕失去你,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我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
第一次听到张浩天表达情感,卓傲霜的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想要说什么,可是偏偏又说不出,忽然觉得自己浮在了云端之,被一片温暖包围着。
见到她这样,张浩天道:“傲霜,你才醒来,我去找医生来看看你。”
然而,就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卓傲霜却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摇着头道:“不,天哥,我很好,你不要去叫医生,我只要你多陪陪我说话。”
张浩天只好继续坐着,然后笑了笑道:“你终于忘掉腾格尔啦。”
卓傲霜凝视着他,眼现出了痴意,又轻轻一摇头道:“不,我永远忘不了腾格尔,因为你就是腾格尔,腾格尔就是你,而我是先爱上腾格尔再爱你的。”
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腾格尔,也好也不好。”
张浩天闻言一愣道:“为什么?”
卓傲霜瞧着他英俊刚毅的容貌,咬了咬唇道:“你比腾格尔年轻,比他好看,这当然好,可是你有那么多个老婆,我……我……”
张浩天猜到了她的心思,道:“你是怕她们不接受你,是不是?”
卓傲霜轻轻“嗯”了一声。
张浩天笑了笑道:“傲霜,你错了,她们会很迎接你,因为你是我在国最后的遗憾和牵挂,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在圣陵禁区陪着她们也会不安心的。”
这话一传入卓傲霜的耳,让她也露出了诧异之色,道:“我是你在国最后的遗憾和牵挂,天哥,还有天狼帮万洪帮与天义盟呢,只要我的手下跟着你,你就是真正统一国南北黑道的王者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做哩。”
张浩天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坦荡与通达,过了好一阵才望着卓傲霜道:“傲霜,你知道吗,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我也似乎完成了过去的理想,可是想想自己过去所走的路,我终于领悟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
卓傲霜立刻道:“是什么道理啊?”
张浩天又是一笑,道:“只有一统国的王者,而没有一统国黑道的王者,黑道永远是依附于政治之下,生死命运掌握在政府手,庞统勋有野心,倒下去了,严开镜有野心,倒下去了,柯云路有野心,倒下去了,陈家父子有野心,最后也会倒下去的,现在整个国风头最强劲的,只有天狼帮和万洪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站在群峰之巅,受到的将是四面之风,无论是我,还是我手下的兄弟遭受到灭顶之灾的可能性将变得极大,我不想天狼帮和万洪帮像北雄帮那样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兄弟们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逃亡天涯,还不如在风暴没有来临之前,将船靠岸,这样所有跟着我出海的人还有一个好的结局。”
卓傲霜顿时明白过来,道:“你想解散天狼帮与万洪帮?”
张浩天很肯定的一点头道:“在从蒙古返回国之前,我就有了这样的决定,圣陵禁区是我的责任与使命,那里才是我要经营的地方。”
卓傲霜实在想不到他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却要放弃,但细想之下,也好生佩服这个男人深远的智慧与放弃的勇气,沉默了一阵道:“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离开了黑道,解散了天狼帮与万洪帮,国的黑道没有人制定规矩,会变得一片混乱。”
张浩天又一点头道:“是的,会变得一片混乱,而且危害将更大,涉及的范围将更广,但正是这样,黑道才能够生存,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决的社会状态,但已经不是我的能力所能驾御的了,或许日后能够出现一个比我更聪明,懂得规避危险的人,但那将是一种新生的势力,和传统的黑道必须是不一样的。”
卓傲霜望着他道:“天哥,你懂得如何展这种新生的势力,是不是?”
张浩天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不管我懂不懂,但以我目前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去做,傲霜,你既然醒了,明天我会回到国去处理这件事,小薇会过来照顾你的。”
卓傲霜凝视着张浩天,见到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遗憾,顿时露出了笑靥,道:“你去吧,其实自从我爹死后,我也恨这个黑道,你能够……能够及时摆脱它,我很高兴。”
张浩天见到卓傲霜讲话喘息着已经有些费力了,不再和她多说,而是起了身,叫医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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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一天,蒙古,圣陵禁区,巴达托塔城。
早在十天前,王宫里就放出消息来,塔塔罗王要娶九王妃,,而在婚礼的三天前,整个巴达托塔城都张灯结彩,彻夜欢歌,沉浸在喜庆之,要知道,虽然前段时间塔塔罗部人经历过一场劫难,但毕竟已经渡过了,特别是巴达托塔城居民们被焚烧的物品,全部得到了更好的补充,如今又是春暖花开,骏马奔驰,牛壮羊肥的季节,部落的人心高兴,不仅是巴达托塔城,英曼城,善巴拉城都在庆祝,整个圣陵禁区全欢腾起来。
所以,这注定是一次盛大的婚礼,规模甚至过了前面的八位王妃,而来的宾客更是远多于过去,蒙古**党内阁的所有人都来了,五大军区的司令到了,蒙古工商娱乐界的名流到了,但是,得到礼遇照顾得最多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来自国的客人。
这些国客人,自然就是以黄彪为的天狼帮及万洪帮头领了,张浩天从俄罗斯返回国后,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彻底退出黑道,得到一笔极是丰厚的退休金,而第二个选择让那些还想在黑道上厮混的头领带走一些兄弟自己展,但从此以后不得再打天狼帮或者万洪帮的牌子。
看到了雄踞北方百年的北雄帮在短时间内风流云散,张浩天的决定,头领们大多数都能够理解,而且也愉快的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现在受邀到了草原,看到了巴达托塔城,看到了塔塔罗部属民对张浩天的拥护,自然就更明白了。
到了傍晚,婚礼正式开始,由于卓傲霜已经没有了父母,张浩天还特意到清松寺请来了无嗔大师做为女方的长辈参与仪式给予新人祝福。
繁闹的婚礼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结束,脸罩薄纱,头戴高帽,穿着大红蒙古新娘盛装的卓傲霜给长辈们献了哈达,又向亲友们用银碗敬了喜酒后就由人搀扶着进洞房了,而张浩天则继续留下来喝酒。
张浩天心情高兴,这一顿酒是来者不拒,开怀痛饮,到了最后,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摇晃不稳了,不过还在大叫着继续喝,而赵劲峰、朱二、王彬等等一干兄弟知道他还要洞房花烛,赶紧劝着,由齐日迈与另一名侍卫搀扶着他进了王宫二楼的一间屋子,这是他的洞房,也是日后九王妃的居所。
到了洞房内,身穿大红新娘盛装的卓傲霜正由两名侍女陪着坐在宽大的婚床上,见到张浩天被人扶着大醉而进,卓傲霜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叫齐日迈把他扶在床上躺好,挥手让所有的人关门出去。
等到别的人走*光了,卓傲霜也除下了外裳,只穿着内衣裤躺在了张浩天的身边,并拉上了被子。
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同盖一被,自然让人羞涩难当,卓傲霜平躺了一会儿,见到张浩天的确是醉得没什么反应了,便侧起了身,用右掌支颊,凝视了他好一阵,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幸福满足的微笑,然后飞快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下。
但没想到的是,她的唇离开,就听着张浩天道:“偷亲男人,知不知道会受到惩罚的。”
卓傲霜不防他忽然说话,心头猛的一跳,跟着反应过来,在他身上一拍道:“好啊,你……你装醉。”
张浩天一下子翻身而起,压在了她的身上,道:“我真是醉了,不过今天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那是无论如何都要醒过来的。”
卓傲霜被张浩天压住,感受着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在他炙热的目光之下,羞涩难当,便微微偏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张浩天见她双颊飞红,睫毛低垂,说不出的风姿绰约,不禁看得呆了。再加上紧紧贴着她温软滑腻的身躯,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脸向下一伏,就含着她的嘴唇亲吻起来。
卓傲霜只觉几乎要晕眩,全身热,情不自禁张开了玉齿,任由张浩天的舌探入唇,并在他的引导下激烈的交缠起来,她需要的,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强烈的索取。
在激吻之,张浩天已经解开了卓傲霜的内衣,并将它远远的扔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美丽的艺术品,秋波微阖,脸颊抹霞,如晨光带露的玫瑰,而她的嘴唇还因为刚才的激吻微启着,颈部与肩部形成了优美的弧线,在她的胸前,坟起着宛如鸡头肉般的雪团,两点细细的嫣红,格外的醒目。
此刻,张浩天的目光注视到了她的右乳下侧,在那里,有一个如铜钱般的淡痕,正是卓傲霜第一次受伤之处,那子弹头还是他挑出来的。
瞧着张浩天在看自己的伤痕,卓傲霜忍不住低声道:“很难看,是不是?”
张浩天没有说话,嘴唇已经吻在了那伤痕处,并渐渐的移向了那细小的,但已经挺立起来的嫣红。
在他的逗挑刺激之下,卓傲霜扭动着身子,双手已经插入了他埋在自己**间的头里。
张浩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猛的剥掉了卓傲霜唯一的红蕾丝内裤,伏在了她的身上,分开了那修长雪腻的双腿,缓缓的进入了那已经润泽的桃源。
在元红初破之时,卓傲霜出了一声痛呤,身子僵硬着痉挛了好一阵,但是,适应了一阵之后,痛楚的感觉减轻,面对着这个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的男人,想起与他的种种过去,她的漏*点开始涌动了,她把自己的**化作了一团烈焰,她要融化这个男人的生命,与他铸就在一起。她要把自己粉碎了,把他也粉碎了,蹂合着不分彼此。她要温柔、要野蛮,要他的全部。
此时,卓傲霜抓住张浩天,抓紧他的双肩,揪住他的头。她成为一个硕大的磁场,她感觉不到他,因为他无处不在。她渴求他突破自己,穿透她的**,直达她的灵魂。
**终于爆了,席卷了两人,两人喘息着,亲吻着,直到男人褪出了女人的体内。
但,这只是今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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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草原之上,青草离离,白云悠悠,一个英俊雄伟的男人含着一根青草躺在柔软的草地之上,在他的身边,或躺或卧,有着九个衣服各异,容貌各异的漂亮女人,其两个女人的肚子已经凸起,显然已经有孕,她们有的在静静的晒着太阳,有的在愉快的交谈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扬溢着幸福满足的神情。
在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嘻笑着玩耍,过得一阵,似乎觉得无聊了,那女孩子就跑过来对那英俊雄伟的男子道:“阿爸,哥哥说外面有一个叫迪尼斯的地方,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那男子起了身,一把将女孩子抱起道:“好,格根塔娜,阿爸明天就带你去,我们一家所有人都去美国的迪尼斯乐园,你爷爷还从来没有去那种地方玩,也让他开开心。”
这时,他环视了九个女人道:“你们同不同意。”
九个女人全都站起身来,然后不约而同的出了欢呼之声,有一个虽然怀着孩子,但似乎特别想到外面玩儿,还特别跑过来亲了他的脸颊。
男人抱着小女孩,搂着怀了孕来亲他的女人,大声道:“回城用晚餐,今晚作好出行的准备,明天一早出。”
随着他的声音,有几个女人骑上了马,而怀孕的女人则带着两个孩子钻进了一辆灰色的悍马越野车之。
那男子也翻身上了一匹高大腿长,皮毛如缎的黑马,扬着一柄金鞭,率先向远处一座白色的城池而去,所有的女人便紧紧的跟着他。
在他们的背影里,一轮残阳缓缓的西落了,可是,就在明天的早晨,它还会升起,带给草原勃勃的生机,还有,幸福的希望……
《叱咤》还没有完全结束,张浩天还会在新书也就是《叱咤》的姐妹篇《崛》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