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乌恩其点了点头,转身一挥手,向后面的那些男子说着什么,那些男子就纷纷下马,四下散开了。
这时,乌恩其才带着张浩天继续前行,大约走了一百米之后,就到了一个蒙古包前,从外观上看,无疑是谷中蒙古包里最大的。
还没有下马,乌恩其叫了一声,从里面就出来两名一红一绿,穿着鲜艳蒙古袍的中年女子,容貌还过得去,但身材甚是健壮,与一般的汉人女子还是有区别。
穿着红色蒙古袍的中年女子弯下了腰,乌恩其从她的背上踏了下去,而那绿色蒙古袍的女子就走到了张浩天的马上,同样弯下腰来,自然是等他踏下。
张浩天哪里会这么做,连忙从另外一边跃下。
乌恩其见状,便道:“这两个女人是我的女仆,小王爷,你不必怜悯她们。”
张浩天知道这必然是原始的等级制度留下来的规矩,摇了摇头,就大步走了进去,却见账内大约有近百个平方,地面铺着有各种花纹的地毯,大帐正中供奉着一幅成吉思汗像,其余除了长形的桌案,就没有别的物事了。
张浩天便道:“乌恩其大叔,你不是住在这里面吗?”
乌恩其一点头道:“当然不是,这里是主帐,是部落商量大事的地方,我住在旁边的蒙古包里。”
张浩天“嗯”了一声,急于知道有关自己身世的一切,便随便找了一个桌案准备席地坐下来,然而乌恩其却请他坐在了正对着门帘的主案后,自己这才坐在他的旁边。
坐好之后,乌恩其凝视着他,道:“小王爷,阿斯根啦,他怎么没有跟你一齐回来?”
张浩天愣了一愣道:“阿斯根?他是谁?”
乌恩其闻言,也显出了诧异之色,道:“阿斯根是你父亲手下最忠实的男仆,你父母死后,是他按照你母亲的遗嘱,带着只有七个月大的你到中国去找你的外公外婆的,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吗,这倒奇怪了,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听到“你父母死后”这一句,张浩天身子一颤,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在不停的滴着血,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乌恩其大叔,我是被人从一个垃圾堆里捡起来养大的,除了胸口上的这头血狼,就再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任何线索,到这里来,是我的一位朋友从我的纹身上判断出的,乌兰巴托国家图书馆的馆长巴克亚列也给了我指点。”
乌恩其瞧着他,也好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些家伙真是够狠啊,居然追到中国去了,阿斯根要不是遇见了紧急的情况,绝对不会扔下你的。”
张浩天对于自己的身世,已经明白了大概,凝视着乌恩其道:“乌恩其大叔,你快把所有的一切都知道我,我很想知道。”
乌恩其点了点头,道:“这还要从四十三年前说起,那时候蒙古已经成立了共和国,四大王族渐渐衰落,不过在政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而其中,以塔塔罗部为首,你的父亲,就是二十三代塔塔罗王。那时候,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外国人想挖掘圣祖的陵墓的事件,有一次还差点儿让他们得逞了,幸亏你的父亲暗中派了人,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并将他们挖掘的地方重新掩盖,才守住了这个秘密。而且他还打听到,政府是参与了这事的,就联合其余的三大王族,向政府强烈抗议,政府的人知道四大王族在蒙古仍然得到百姓的崇敬,不敢把这件事闹大,便派了人和四大王族悄悄谈判,最后决定,将阿尔秦,车车尔格勒,木伦这块面积有十万平方公里的三角地区设为圣陵禁区,由四大王族各自带人管理发展,政府永远不作干预,只是定下了除了马枪与手枪之外,不得私自拥有其它现代武器的规矩。”
这件事,张浩天也听巴克亚列说过,只是这才知道原来那几起探险队员神秘死亡的事件竟是自己的父亲为守护圣陵做出来的,不过这也证明,成吉思汗的陵墓,的确就是在这一带,就算当年埋葬时做得极其隐密,作为嫡系子孙,四大王族的人岂会不知道陵墓大体方位。
这时,乌恩其继续道:“与政府定好了秘密协定,四大王族就带着愿意跟着自己的属民到了里面,在当时,我们塔塔罗部有一万二千多人,孛延部的阿尔敦愣王爷有九千多,达日阿赤王爷的莫尔根部有八千多人,而苏日勒王爷的人最少,只有不到六千人。圣陵禁区很大,于是大家就各选了地方占据发展,我们塔塔罗部,就用三年的时间,建造了巴达托塔城堡,也就是现在的阿木尔城堡。”
张浩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刻道:“阿木尔城堡,是不是阿尔敦愣现在住的地方?”
乌恩其点了点头,又道:“自从圣祖往长生天后,我们塔塔罗部一直是蒙古的领导者,在里面也不例外,那时候,所有的人你都要听你父亲的,在这块土地上,你父亲就是至高无上的大汗,巴达托塔在蒙语里,是号令四方的意思。”
张浩天忍不住道:“那后来会变成这样?”
乌恩其凝视着他英俊的容貌,缓缓道:“那是因为你,也因为你的另一半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