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飞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高求站在原地,望着朝向东方越飞越远的信鸽,久久没有离去。
两ri之后,身在梁国王城淮阳的梁王,收到了高求从千里之外的都城长安信鸽带回来的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当他从信鸽一只腿上取下绑着的一根圆形的小竹筒子,从里面取出那一小块叠着的锦布后,轻轻地把锦布打开只见上书两行小字:太子即位储君,钦差前往督税。
看到这一行字后,梁王如临大敌,对于他身为太子的皇侄刘彻,竟然在他从京城长安返回王城淮阳没几ri的功夫,就被他的兄长汉景帝推上了带行天子处理政务的储君之位,让他感到颇为的震惊。其中原因有二:一来是在他前几ri从长乐宫永寿殿辞别母亲窦太后和皇兄汉景帝时,亲耳从汉景帝口中说道,他对于继承皇位的人选仍然在考察之中,对于最后继承大统的人选还没有定论。当他听闻此言后,当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心想他还大有机会,于是,就没有在都城长安逗留太久的时间,便就兴高采烈地地打道返回了梁国王城淮阳。
二来是梁王没有想到他这个金口玉言的皇兄汉景帝竟然食言,在他跟母后窦太后面前说一套,而在背地里却做另一套,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的皇侄太子刘彻推上了储君的这个位子上。因为在梁王转身看来,他在平定“七国之乱”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战绩卓著,功劳无可匹敌,他的母后窦漪房一直力主由他接他皇兄汉景帝的皇位。可是,碍于皇位自古“传嫡不传弟”的传统,在常理上说不过去,当时此议一出便遭到了当朝几位重臣的极力反对。
而今,等了十几年后的梁王在得知才年方二八的皇侄刘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距离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作为储君,并代行太子处理政务,这就把汉景帝让自己儿子刘彻继承皇位的想法变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梁王怎能不感到震惊呢。
不过,更让梁王在感到震惊之余,又感到十分恼火生气的是,自己的皇兄汉景帝这么多年来,自从他被封为梁王后,在征收当年的赋税时,从来都还没有发生过从朝中派遣什么钦差大臣前来督察赋税情况。而今,当与他竞争帝位并占据了上风的皇侄刘彻前脚跟坐上了储君之位,他的皇兄汉景帝后脚跟就派来一个明面上是来督察征收赋税的钦差大臣,暗地里定是要暗中调查他这些年来在梁国的所做作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对于梁王来说是腹背受敌。
当梁王坐在殿室内的椅子上,略一沉吟,暗自思忖道:如今,我的这个皇侄做上了储君之位,我对此也无力回天,只能徒叹奈何。不过,我的皇兄竟然派遣一个所谓的钦差大臣前来暗自调查我,而最近我又在暗中在梁国境内大力生产制造火柴,要是此事被进入到梁国境内的这位钦差大臣知晓的话,并报于我的这个对于执行他亲自颁布的政令极为严苛的皇兄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对我的这个自作主张违反政令的行为极为不满,说不定还会因此降罪于我。就是疼爱我的母后从中斡旋的话,便可大罪化小,小罪化无。可继承大统却不可能了。
想及至此,城府颇深的梁王一拍大腿,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皇兄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的皇侄儿推上了储君之位了。他暗自忧心道:要是这次真被钦差大臣抓到我除了私自生产制造火柴之外的其他更多的把柄的话,都叠加在一起呈送给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皇侄儿,恐怕我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的这个秉xing倔强的皇侄儿平时连他皇祖母的说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一旦我的这些把柄被做实了,任由母后为我求情,我的皇侄儿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如此一来,我不仅要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机会,还可能会因为而掉了脑袋。
想到这里,脸se早已经是铁青的梁王,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冒出了让人可怖的凶光,随即面目狰狞起来,狠狠地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恶狠狠地暗自咒骂道:目前之于我的形势十分凶险,可以说已经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既然,他们父子如今联手一起对付我,那我就必须予以狠狠地还击。这对狼狈为jian的父子不是派了一个所谓的狗屁钦差大臣来暗自调查我么,好啊,那我就让这个不知深浅敢接这个差事的家伙,在踏进我梁国境地之时,就是他明年的忌ri。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再耍出什么花样来。
在梁王计议已定后,便召集了五位弓箭she术极好的杀手,让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李磊在踏进梁国境内的必经之地和义镇,在出发之前,先各自赏赐给他们一千钱作为酬劳,待他们she杀了这次的钦差大臣后,再赏赐给他们五千钱。拿到一千钱酬劳的杀手头儿马贺,在梁王面前跪伏于地,感恩戴德了一番后,带领着他的四个弟兄翻身上马,马不停蹄地赶往和义镇。因为他们必须在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之前赶到,并事先选好埋伏的地方,这样才能稳cao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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