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卯时破晓,一夜没有安眠,脑子里想的都是对李磊充满好奇的问号的山羊胡子张老汉,此时就已经醒来,穿好衣衫,漱完口,便把木板车套上马,把二百多斤重的野猪放在马车上。然后,他找出自己年轻时穿的衣衫,“用手拿着敲响了昨晚睡在西厢房里的李磊的房门。
昨晚做了一夜噩梦的李磊被山羊胡子张老汉“碰碰碰”地敲门声给惊醒了。整整一宿,李磊做的同一个梦,梦到的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在草原上,他在前面拼了命的跑,身后是一群狼疯也似的追。就这样,他跑了一晚上,狼群在他身后追了一晚上。
“吱呀”一声,西厢房门被李磊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从噩梦中惊醒的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挂着颗颗豆大的汗珠,一副刚睡醒的慵懒的样子,蜜蜂蛰一双惺忪的睡眼,对站在门外的山羊胡子张老汉,懒洋洋地问道:“这才什么时辰啊,咱们这么早就出发去凉州城吗?”
“咱们要早点去才能在集市上占一个好位置,凉州城在卯时三刻就开城门了。现在是卯时时分,咱们现在出发的话,需要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能赶到,要是去晚的话,抢不到一个好的位置,要想卖出去这头野猪就得花费很长时间,那今天老夫也就没法去放羊了。再者说,凉州城里有钱的大户人家出来采购的管事们,都是一大早逛集市的。早一点时间把这头野猪卖出去了,咱们不是还得去卖一些硫磺、红磷和胶回来么。”看到李磊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山羊胡子张老汉微微地摇了摇头后,赶紧又给李磊苦口婆心般地讲起了大道理,说服道。
“那,那好吧。”李磊听着山羊胡子张老汉所说的话颇有道理,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地理由来反驳,挠了挠后脑勺后,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地勉强答应道。
“这是我以前年轻时穿过的衣物,虽然放了这么多年,但也一直保存的完好,就送给你了。你以后不要再穿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了,走在大街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对你自己对老夫我也都没有什么好处。那老夫我就再给你一刻的时间,赶紧穿上衣服,漱一下口,跟我一起去凉州城。”山羊胡子张老汉把手中的一套衣衫递给李磊,再三地叮嘱说道。
穿戴整齐后的李磊,漱完口后,就跟着张老汉赶着马车,载着那头野猪,向凉州城行去。
一路上行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李磊和山羊胡子张老汉才赶到凉州城下,此时,凉州城门早已经打开,百姓们有条不紊地进进出出,即使人群排起了长龙,也未见有插队者。
进入凉州城门后,他们俩又行了一刻的时间,才到了集市中主要贩卖牲畜的地方。在一个三岔路口的地方,山羊胡子张老汉看到此处经过的行人络绎不绝,便就停下了马车。
还未等到喊出叫卖声,在马车停下后,就有几个衣着朴实无华并颇有几分气度的中年郎君,俱都围拢过来,看到马车上是一头野猪时,都非常感兴趣,便争先恐后地问询起了价钱。
“你们二位车上的野猪,多少钱才买啊?”高个子的人问。
“这头野猪块头倒是挺大,就是你们扑捉它的时候,都捅成马蜂窝了,这张猪皮倒是浪费了。唉,我出二百钱,卖给我怎么样?”矮个子的人有些扼腕叹息地问道。
“他既然出二百钱,我给二百五十钱,把你们车上的野猪卖给我怎么样?”看到矮个子率先给出了自己的价格,秃头的汉子赶紧抬高了价格。
听到一个秃子给野猪出了二百五十钱的价格,差点没让坐在车上给野猪解绳子的李磊笑破肚皮。他暗自笑道:这个秃子可真够逗的,人家出个二百,你出个二百四十九,再或者出二百六也行啊,偏偏整个二百五出来,我看你丫这个秃头就是个二百五还差不多。
当然,对于“二百五”是代表着笨蛋的意思,除了李磊一个人知道外,其他的人当然是不知晓的。看着李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手指着那个秃头,搞的在场的人一脸茫然。
“你,你这小子,有什么好笑的。我出二百五的价钱,可是给他多出了五十钱呢。”秃子看到车上的一个年轻小伙,时不时地用手指着他并哈哈大笑,觉得甚是奇怪,便用手指了一下身旁出了二百钱的矮个子,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道。
这个时候,李磊才突然意识到,他的笑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这才明白,生活在当世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二百五的另外一个意思,便赶紧收敛起了笑容,转而一脸的严肃,用着试探的口吻说道:“老哥,看着你这一身装束打扮,我刚才还以为你多有钱呢,仅仅只给刚才那位衣着寒酸的人多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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