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被秦旭叫破了心思。未来雄霸西南一方的蛮王沙摩柯,也是心中一凛。此番来新都宗部,沙摩柯带的人本就不多。又匆忙间托大,同乌鳢一同下山迎接秦旭,除了替自己扛兵器的两名蛮兵之外,也就只带了身后这两名蛮将。这要是被秦旭仗着人多,一并擒了,手中无兵器在手的沙摩柯,还真就没有太大的把握,能脱身而走。
其实也是没有料到啊,乌鳢这曾经把严白虎父子耍的团团转,需要时拉拢一把,不需要时就在背后捅一刀的山越蛮王,当初那份狠劲跑哪去了?不好好的同自己配合好以对抗汉人不说,看乌鳢在秦旭大帐中愁眉苦脸的模样,鬼都知道若是当真有事的话,这位老蛮王会如何取舍。说不得若是当真秦旭发难,别说根本就一点也指望不上这老货,到时候不落井下石,沙摩柯自觉就已经很是承情了。
“哼,承蒙谬赞,秦将军也是一时豪杰。只是不知秦将军此番来此,是何用意呢?”这就叫喧宾夺主了,乌鳢还没说几句呢,同秦旭一样是外人的沙摩柯却是开口发问道。
“用意?那你希望秦某给你一个什么解释呢?你又是拿什么身份,来听秦某的解释呢?”秦旭端坐在主座之上,颇为玩味的看着沙摩柯同一炷香之前那咄咄逼人之势决然不同的作态,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容在沙摩柯的眼睛里,却是没有那么友好了。
沙摩柯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秦旭来这儿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豫章郡被四万联军团团围住,作为主帅的秦旭,却是出现在这荒山僻岭之中,说是游山玩水也得有人相信才是啊。很明显同他一样,也是想要拿山越新都宗部做篇文章的。只不过他沙摩柯打得是同属现下大汉体系之外的蛮族感情牌,都是被大汉压了数百年的宗族,不管怎样也总能寻到几分香火情的。再加上现在沙摩柯所率领的一万武陵蛮兵,正在借刘表军之势强势入驻豫章,沙摩柯尽管一就知道山越新都宗部同吕布军关系缓和的传闻,但对压服乌鳢,还是很有信心的!而秦旭作为豫章所属的防御方,仅仅一万余的防守兵力,加上漫长的补给线以及被牵制住的近援丹阳郡,诸般种种,本身在旁人眼中就是弱势一方,所来求的,八成可能就是新都宗部那数千山越生蛮蛮兵而已。只是这话明白归明白,清楚归清楚,但若是明打明的说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至少乌鳢这正儿八经的山越蛮王的面子,极有可能就会被沙摩柯的一番所问,给丢的干干净净。所以在秦旭道破之后,沙摩柯的回话就不得不谨慎了。
“你们汉人的心思太过弯弯绕了!我等皆是豪爽的汉子,受尽了你们汉人的欺压,自然要代同为一脉的乌寨头问一下了!难不成还要秦使君越俎代庖不成?就是不知道秦使君此番来,是给乌寨头添麻烦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沙摩柯毕竟也是十余年后雄霸一方的人物,虽然不经意之间,被秦旭将帐中的气场掉了个个儿,使得之前的一番耍横,转眼就将成笑柄,但沙摩柯却还是想要扳回一城。至少绝不能让秦旭小看了去。却还要保证不能激怒了秦旭,让自己能够平安回到军势当中,整备兵士再做计较。可也不知怎的,只是才这么一想,说出来的话,没来由气势总感觉弱了几分似的。
“看来你倒是真的将自己看错是蛮王女婿了哈!”秦旭被沙摩柯这么一顿“义正言辞”的话,说的也是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有稚嫩之色,大概年纪也就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下一代蛮王,秦旭还真就没有想到沙摩柯这传说中的骄横蛮猛之士耍起赖皮来,也是会颠倒是非的。只不过秦旭的这番隐带讥讽之意的话问出,还没有等沙摩柯反驳,就突然又感觉到手臂一痛。秦旭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乌梅下手。想想自己的话也的确有些下道了一点,毕竟人家姑娘还在身旁,且不管乌梅的身份和性格,总归还是个女孩子,被秦旭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婚姻之事诘难沙摩柯,虽然心中痛快,但终究还是有些赧然。
“这个……乌寨头可是答应了的!你们汉人不也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沙摩柯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再说这话时,气势上相较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蛮横,其实已经弱了不少。而且语声中也少了几分胡搅蛮缠。
“什么时候等你成了汉人,再同某来讲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老蛮王你也真是拿自家女儿当奇货可居啊!”对于乌鳢的小算盘,秦旭心中还是有点小梗的,因而在说及乌鳢时,也就隐隐点出了在之前乌鳢被大长老同蛮度将之逼到绝境时,曾经有心冒充过他秦某人的老丈人,在太史慈等一众青州兵的保护中,成功脱险之事。若不是上次是因为吕布受伤,需要秦旭急急赶回去主持大局,才没有继续让这个话题持续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没想到这次也不知道是出自乌梅的主意还是乌鳢的想法,竟然又拿这事儿来说,还将沙摩柯也搅合了进来,就算你是秦旭对乌梅没有别的想法,作为一个老爷们,对乌鳢的这番小动作,也的确是觉得别扭。也就是看这老货一头如同他的脸色一般纠结的灰白长发,而且或许这主意并非他所出,而是八成来源于或许无意之下,现在几乎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左肩上的乌梅之手,才没有让秦旭继续说下去,否则就以能把曹操说吐血的秦旭的毒舌,真要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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