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天黄祖算是有深刻体会了。原本是想倚众凌寡,仗着己方人多,想要将这些吕布军兵士生擒活捉,可谁料最后竟然将自己置身于对方那等杀伤力巨大的劲弩之下,眼看着几乎所有的寒芒都对准了自己,黄祖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刚刚那九十余人的死伤,已经充分证明了这帮人手中的大杀器,可是能够穿透箭盾依仗的存在。仅仅十余具击发,就让第一波攻势丝毫无功。黄祖可不敢保证虽然自己身前的三重箭盾,能不能抵挡住还剩下百余具先登劲弩的一轮袭射。更别说这些手持箭盾站在自己前面的荆襄水军兵士,可是同样目睹了先登劲弩威力的,同样被指着,肉眼可见,这些人的腿在发抖。
大意了啊!早知道如此,一开始就不该存了生擒的念头。围过来的三艘船近六百人,用弓箭招呼的话,只需一轮抛射,就可以让这不过两百人的吕布军兵士死无葬身之地!又何苦沦落到如今老命都握于他人之手,只要那为首的一声令下,就这么三五丈的距离,自己等人就算是想要躲都是难事,岂不凭白成了蜂窝?而现在,看那为首之人镇定的模样,怕是早就在夺了刘磐的斗舰,穿上了本军甲胄之后,就已经算计到眼下的局面了。端的是好心机啊!
“放下箭盾吧!敢问这位将军可否赐教名号?”黄祖也算是刘表麾下的一号人物,虽然现在的状况,让黄祖只觉得腿肚子转筋,可面上却还是强自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推开了挡在身前弓着腰的兵士,拱手对牵招说道。
“哈!你莫不就是当日横舟江中,向我丹阳郡炫耀兵威的黄祖么?倒是有些胆气!某乃征东将军、武亭侯领徐州刺史秦帅麾下,先登营牵招!”牵招并没有急着放箭,见黄祖“挺身而出”,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事到如今,难不成黄将军还有什么指教么?”
“先登营?先登营!”黄祖不是没有听过先登营之威名,只是时日隔的太久了,再加上先登营成建制后一直就在北方活动,很少在南方扬名,就算是有情报说是此番来江东御敌的秦旭,身边带着的护卫兵士,就是曾经打败过天下精兵白马义从的先登死士,但在荆襄诸将眼中,却是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来确定这支担任秦旭护卫的兵势,究竟战力有多强。以至于黄祖虽然之前就大约猜到眼前这些人的“出身”,可当牵招自陈名姓时,话语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意思,似乎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这些人算计。
“黄将军若是无甚指教,是否是想要拖延时间么?”见黄祖只问了一句之后,便没有了下文,牵招嘴角撇了撇,又朝着黄祖旗舰后面瞟了一眼,眼眸中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说道:“也难怪,若是某家同黄将军你互换了位置,在眼前的情势下,说不得也会尽量周旋,好等着手下兵士收拾好弓箭,将我等一网打尽。就算是这些人顾忌阁下本尊在我军弩箭射程之内不敢轻动,也足以赚出令其他从舰赶来救援的时间!某说的没错吧?黄将军!”
“你……你是如何……”黄祖顶着被一箭射穿的风险,充大尾巴狼一般站在最前,心中的确是存了几分想要破开眼前这必杀之局的心思。正如牵招所说,眼下虽然碍于舟船体积的原因,围在牵招等人所在舰船的荆襄斗舰只有三艘,可经过一波无用功似的“进攻”,却是已经在展示了先登劲弩的威力之后,将自己的性命完全暴露在了对方面前。其余两艘船只,还真就没法子不顾及他黄某人的性命而行强攻之事。黄祖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够被自己软言所惑,给将要来援的本军其他舰船留下充足的靠近时间。这样的话,只需他黄祖吸引了牵招等人的视线,待其他舰只察觉了此处的异状之后,就凭牵招这两百来人,根本就不会有生存下来的机会。却不料,他这一番自以为精妙的谋划,竟然被牵招一口道破。
“哈!黄祖小儿,你这拖延之计,早就是别人玩剩下的,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牵招身处仍旧数倍于自己的包围之中,脸上戏谑、杀意不一而足,却无一分惧色。身后的先登营兵士也全然将才手持弓箭,将箭头对准了自己的刘表水军视若无物。只等着牵招一声令下,便先将这刘表军麾下水军大将,射成筛子。
“牵招!今日某不察之下中你诡计!但你也看到了,某有斗舰之利,你手中利器虽强,却也轻易要不了某的性命去,而且凭你等区区百余人,在这大江之中,纵使肋生双翼,也断然是无法活着离开的。某敬你是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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