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牵招的打算就是想要诈一诈黄祖。因为就算有甘宁突袭刘表水军之后,先登营兵士又有先登劲弩这等大杀器在在手,但人数上近十比一的巨大差距毕竟还是存在的。
因为时间紧迫,被甘宁带走的几艘艨艟上,只有牵招就近从两艘江东大船上匆忙搬下来的近三千支箭,看着挺多,但分摊开来,每艘艨艟上平均也只有四百余支箭矢而已。就算是甘宁再节省,面对装有至少两千人的荆襄斗舰,也绝计不会撑得太久。
而自己这边,虽然有所依仗,但先登劲弩的限制毕竟太多,也就还剩下一次的机会而已。现在被黄祖船队围上来,硬拼的下场,估计不会比前几日被甘宁“拾干鱼儿”一窝端的那次好上多少。甘宁是被秦旭和郭嘉的计策逼的不得不投靠,这招怎么看也不会落在黄祖的头上。
其实倘若在刚刚夺了刘磐的斗舰之后,立马就走。有一心想求活命的斗舰辅兵的“帮助”下,趁着甘宁拖慢了黄祖船队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是没有充足的时间。但不管是牵招还是一众先登营兵士,却是没有一个人生起过这般想法。先登营就算是当初被吕布所擒,归附之后大小也经历数十役,可就从没有罔顾袍泽生死,独自逃生的先例。唯一死而已!况且在牵招看来,如此说不得也是个大好的机会。好歹也是跟了秦旭四年多了,想想秦某人自出道以来的每一次战事,那次不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有“外援”甘宁在就近,趁着这漆黑的夜幕,朦胧的灯光,若是没有一番作为的话,牵招都觉得回去没脸同其他袍泽相见。
“牵头儿,刚刚那人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你能听懂?”黄祖的传令兵在旗舰的船头顺着江风所言,全部听在了牵招等人的耳中。说起来现在因为路途的不畅,基本上荆襄之地的方言,听在厮混在河北、中原之地的牵招及先登营兵士等人的耳中,和听天书也没什么两样。见牵招在对方说完之后,竟然还像模像样的应答了一句,顿时就听身边人小声惊讶之问。
“听懂才怪!”或许是根本不会相信就凭一群北方来的旱鸭子,在对上荆襄斗舰时,竟然还能有胜算。见那传令兵士并未对牵招简洁明了的回答起疑,点了点头就回转船中,牵招也是暗中长吁了一口气。没有计较在这种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时候,身边这帮不将生死看在眼中的袍泽问的不是时候,小声答道:“传令下去,都给我精神着点,待会只要是见有那黄祖出来,别管其他,好好给某招呼招呼!”
“牵头儿你就瞧好吧!弟兄们绝不会让这帮贼厮好过的!只是……只是弟兄们谁也没见过黄祖啊!这黑灯瞎火的,对方的衣甲也看不清楚。刚刚听底下划船的那帮人可说了,这艘斗舰原本的主将刘磐,可是同黄祖不怎么对付,那黄祖未必就肯靠的太近啊!”
“唔!既然是这样,那就……”因为江风越来越大的缘故,几个呼吸的功夫,还没有等牵招想出应对的辙来,黄祖的旗舰已经向着“刘磐”斗舰靠了过来。牵招赶忙示意噤声,同时也将面目隐在了头盔的阴影中,乍一看去,倒还真像是在恭迎黄祖这刘表水军主帅的模样。
“哈!刘将军!果然无愧是军中先锋!不错不错!”黄祖人还没有露面,那听上去很是让人舒坦的豪爽之声,便先随着江风飘了过来,引得就算是在战场中冷静如牵招者,也经不住心中涌出一丝激动之意。且先不管黄祖同刘磐的关系究竟如何,看来先登营兵士先前不小心毁坏了江东战船船头的举动,倒是成了吸引黄祖的一个由头。以至于黄祖不管是要分工也好,是要有别的打算也罢,总归是在“第一时间”,也就是牵招等人的伪装被江东水军识破之前,露了脸。
眼见着两船渐渐靠拢,黄祖旗舰上,已经有兵士在扛着宽大的横版等候船只停稳,好在两船之间搭上板桥。看样子倒真是像刚刚那传令兵士所说,黄祖要请“刘磐”近身说话。而且也许是“刘磐”此番俘虏了一艘江东大船的缘故,就算是心里再犯膈应,在一众水军面前,黄祖还是保持了相当良好的主帅风度,竟然还真是在兵士的簇拥下,渐渐走到了船舷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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