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了刘表军最为精锐水军的一艘斗舰的喜悦。看着虽然还没到能够导致船只沉下去,但也已经被撞得粉碎的船头,牵招此刻只恨不得将选择划桨之人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只是听了牵招此言的先登营兵士,一个个的却是脸色古怪,就算是被牵招训斥不会开船的先登营兵士也是忍俊不禁。牵招这才想起,似乎这些人被赶鸭子上架去摆弄从未动过的船只,就是自己的命令。这骂骂咧咧的好大一阵子,到头来却是自己骂自己,牵招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牵头儿你看,船上有人跳下去了!”虽然侥幸歼灭了甲班上的刘表水军,但看斗舰高达两丈的船身,天知道底舱中会不会还有伏兵,因此尽管眼见着黄祖船队越来越近,自军这艘战船已经损毁严重,牵招却仍旧没有心急的取而代之将斗舰拿下。直到已经可以在夜色中看到朦胧的黄祖船队全貌了,牵招才下令兵士前去探查一番。有兵士指着灯火可及之处的江面上,时隐时现的几个人影,已经被横托在江面上的刘磐,大声喊道。
“哼!算他们命大!”因为有斗舰巨大的舰体挡着,再加上天色黝黑,若不是仔细看,还真就不知道在先登劲弩的一轮扫射之下,竟然还会有幸存者逃离。牵招这时候也登上了侥幸俘虏来的斗舰,狠狠的冲着江中刘磐等人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牵头儿,这些人怎么办?是留下还是……”之前那艘大船别说已经没有办法再行战事,就连开动也不知道会不会前舱漏水,牵招等两百名先登营兵士都转移到了斗舰之上。待牵招上来时,早有兵士将舱底的刘表军划桨辅兵轰赶到了甲板之上,那首先登舰的先登营兵士献宝似的问牵招道。
“你傻还是我傻?还是你们有能耐让这东西正常行驶,不在江面上打转?”牵招狠狠的敲了问话之人后脑勺一下,笑骂了一句,突然回头看向黄祖来船的方向,甚至已经可以看清楚黄祖旗舰上斗大的黄字旗帜了,牵招略一沉吟,突然笑着说道:“去安抚好这些人,告诉他们,咱们不为难他们。只要他们听话,待到了岸边,便礼送他们回乡!但是在江面上,却是要好好的替我等掌舵,否则,他家牵招大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另外,让弟兄们检查弩具,准备再送份礼物给那个黄什么什么!”
“牵头儿!你是想……”牵招的计策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刚一说出就让人猛然眼前一亮。这次出来先登营带了两百具先登劲弩和两个基数的箭矢,刚刚同刘磐斗法时射光了一轮,正好还剩下一轮备用。原本黄祖不追来则罢,算他命大,不过既然追了过来,目标又是同自己所在斗舰会和,若是不善加利用这一天赐良机,牵招觉得自己以后都不好意思说是跟在秦帅身边混的了。
“就你明白!还不快去!另外打扫完甲班后,问下这些人有没有人懂得同黄祖联络的信号,有的话带过来说话。”牵招踹了这人一脚,仔细吩咐道。
“诺!”或许是刚刚经历过战事,八成晕船,甚至刚刚不得不半跪在甲班上才有力气稳住身形的先登兵士,也为气氛所感染,手软脚软欲吐的情形好了不少。在牵招吩咐下去之后,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有先登营兵士带着三名刘表军辅兵装束的俘虏,来到了牵招面前,说道:“牵头儿,这三人说是懂得怎么同黄祖联系。”
“将军饶命……”刚刚的战事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这些辅兵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先登营兵士俘虏,看着甲板上堆做一堆的自军兵士,和身上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沾上的先登营兵士,这三人被提过来时,大腿都软了,见了牵招之后,就不由自主的要跪倒。
“你等不必害怕!我们乃是徐州刺史武亭侯秦帅麾下先登营,从不滥杀无辜,也优……优待俘虏!你等只要待会按照某说的去做,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待上岸之后,你等可以选择加入江东水军,若是挂念家人的话,也可以自行离去,某等绝不阻拦!”因为还需要这三人待会“立大功”,牵招笑眯眯的努力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好生安抚了一番,见这三人脸上紧张之色稍减,腰杆也直起来不少,话锋一转,突然语气变得冷厉,杀气腾腾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待会要是谁耍什么花样,某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等三人也互相监督一下,谁耍心眼儿的话,举报出来,你家牵招大爷有重赏!但若是你等三人沆瀣一气,或是有意替他人隐瞒的话,连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