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现在虽然不明白黄祖怎么会将这“美事”交给自己,其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自己此番能够立下足以让刘表满意的战功,至少是在气势上,未开大战之前便先胜一阵,将刘表所急需的“势”是造足了,届时就算是黄祖当真有什么阴谋,也已经无济于事。
而对于此番追击船只上人的战力是否能为自己所败的问题。在刘磐想来,就算是甘宁真的同秦旭有什么龃龉,其实也没有什么,秦旭再陆战上从无败绩之说刘磐本就是持着怀疑态度,此番又到了水上,难不成刘磐这经年的水军战将,在水战中还会怕一个连大江也未必见过几回的毛头小子么?而投靠了秦旭的甘宁,一个水贼儿,就算是再厉害,能指挥的动的,也不过近八百人而已。从刘磐的角度来推理,难不成秦旭还真会放心将数千水军,十余艘战船,交给一个来路不明,新投靠的水贼偷糟践么?
可以说,之前江东水军一见黄祖战船“扭头便走”的动作,的确是太具有迷惑性了。黄祖入彀才贸然只带了两千人追击上来。现在又轮到心潮汹涌的刘磐了。
“水贼头儿,你不要命了?!就这么带着不到八百人和对方硬冲?还是用艨艟小船对上黄祖小儿的斗舰?就是你所说的战术?你这是在骗傻子么?”牵招“顾全大局”,知道自己水战并非强项,再加上临来时秦旭的再三强调,倘若在江上遇到战事,一切悉听甘宁指挥的军令,尽管在面对甘宁时,心中犹然还有几分余气,但终究还是一丝不苟的按照甘宁的吩咐,几乎调集来了所有的艨艟小船,将临近几艘船上的弓弩箭矢等军需物资,通过小船皆向自己同甘宁所在之处汇集而来。可谁想,还没等牵招让人搬上来,就被甘宁阻止了。牵招问起时,竟然得到的回答是,让大船在后掠阵,甘宁率自己所部锦帆贼众,竟然想要拿这些艨艟逆水而上和黄祖十余艘斗舰级别的大船“正面硬抗”,这可让牵招着实吓了一跳。
“黄祖小儿本就是水军战将,麾下所率的也是大汉正规军,行军打仗皆有章法,喜欢重兵集结后,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压倒对方。呵!这种战术若是用在数万人的对决上,绝对是非常正确的常规战法,可现在,大江之上满打满算也就大小战船二十余条,横连在一起也不足以比拟大江宽度,这种情况下用这样的战术,本身就是个败笔。再说甘某之前仔细观察过,黄祖小儿此番运兵似的每艘船上皆是载满了兵士,船只吃水线极深,更加不利灵活。看来之前某也高看了这黄祖小儿了,就这水平……咳,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也许是牵招这一下意识的拦阻,倒是让牵招的“形象”,在甘宁眼中好了不少,起码刚刚那唧唧哇哇又胡搅蛮缠的形象也淡化了些许,让甘宁还有心情对牵招解释了几句,见牵招正要反驳,甘宁干脆直接止住了话头,不理会眼珠子又鼓起来的牵招,直接淡淡说道:“还望牵副统领莫要忘了秦使君的军令!”
“行!你行!你家牵招大爷不和你一般见识!”怎么说牵招在北地也是一号人物,如今被甘宁这***头头儿几次三番的折腾,先是生擒,又是弃江,如今还这么奚落,特别是以后估计就是同袍了,还报不了仇,逼得牵招是不光棍也不行了,当即冷笑一声道:“不过你却是将我等先登兵士同江东水军置于何处?难不成袖手旁观不成?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锦帆贼头儿,厉害!都怕你!可也别太将我等小瞧了!明说了吧,你家牵招大爷上回失手,丢了大面子,只恨不得宰了你这贼头儿才痛快。可咱家主公和左军师说了,以后这仇不能再记着了!可你家牵招大爷心里不服!也绝不能让你小看了咱先登营的威风。这么着吧,咱也不欺负你!打个赌吧,也不用你拿手下弟兄拼命,某也出一条船,两百兵士,咱们就比谁先能击退来兵!之后不论输赢,前事两清如何!?”
“就凭你!?你们……”甘宁本是在听到都晕船到这种程度的牵招竟然还在打算和自己打赌,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这种必胜的赌局,甘宁才不屑于去参与。只是在听了牵招后一句话之后,才稍稍愣了一下,盯着牵招挑衅的目光,突然玩味的轻笑一声,点点头道:“行,你家甘宁大爷再加一条,输的人日后若是见了赢的人,不管在哪,都要正儿八经的抱拳拱手,叫大哥!敢不敢!”
“叫什么?”原本的老实人牵招,看来真的是因为跟在秦旭身边太久,近墨者黑,学坏了。
“大哥!”甘宁不知是计。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