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曹操的“出气筒”。
“主公!”曹纯的眼神那才叫一个委屈。愤愤的又白了一旁垂首不发一语的徐晃一眼,满口不服气中带着一丝傲然说道:“末将幸不辱命,沮授那厮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怎知他那点动作,早就已经在我等的监控之中,现已经成擒了。”
“你们抓住了沮授?”曹操一脸狐疑的模样,顿时让本就因为自家兄弟因为徐晃之故受伤,而曹操反倒安抚这有通敌之嫌的家伙而心中愤恼的曹纯,心中愈发的委屈起来。对于曹操的问话,也撇过了头去,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唔!且带来我看!”曹操对自家宗族一向宽厚,见曹纯如此,竟也没有因之生怒,反倒是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来,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在这事上纠缠!吩咐曹纯说道。
“诺!”心气不平的曹纯重重的说了一句,扭头便走。只余下曹操苦笑着对徐晃说道:“子和同文烈平日最为相好,平日又被曹某骄纵惯了,才有这般无礼之举,公明可切莫放到心里去。”
“主公大恩,末将当真百死莫赎!还请主公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末将有幸亲手将袁尚和……和那青州许攸擒拿至主公面前!”不得不说,曹操那操弄人心的本事,两个徐晃也不是对手。趁着曹纯的骂声由远及近,将沮授拉扯进来之机,徐晃终究下定了决心,抱拳行了个全礼,对曹操说道。
“好!公明是一言九鼎的大将,曹某自然也不会阻了猛将的立功之路。也罢!现下文烈受伤,他的麾下,就暂归公明你调用,将那弑君的袁尚,以及包庇弑君之贼的许攸,绳之以法!”曹操仿佛也受了徐晃的豪情所引,猛的一拍手掌,一脸豪爽笑意的点头说道。
徐晃面色沉重的领命接令,命令麾下兵士对这糜家商行所在之地及左近的屋舍严加勘察,曹操却是缓缓踱步出来,准备亲眼再见见那被袁绍视之为心腹谋主,自己在袁绍暴毙之后,想要出手招揽,却是错失良机的大谋士。是如何由一开始提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么让人心动的策略,最终却做出了弑君之事,成为***的。
“子和!不可无礼!公与兄,十数年不见,未向你我二人却是在这种情形下重逢啊!”沮授举孝廉,就任黄门侍郎时,曹操彼时正是洛阳北部尉。对于沮授,曹操虽然不甚熟悉,却也是有过数面之缘。见如今沮授的惨状,因为曹纯的拉扯,本就不怎么合身的衣衫已经称得上是凌乱,当初为了躲在宫中,不得不剃去的胡须,如今也露出了青须须的胡子茬,又因为身上带着被曹纯扣上的铁锁,走路踉跄,却被曹纯连踢带踹,看上去狼狈不堪之极。曹操急忙制止道。
“主公,这弑君的逆贼被擒至今,竟然一言不发!问的急了,竟然还大骂主公才是有弑君之心的贼人,其语其心皆可诛啊!”曹纯当真有些不明白曹操了。刚刚徐晃害的曹休重伤,曹操那般作态还好理解,毕竟徐晃被曹操看重,是整个曹军势力皆知的事情。而且徐晃的能力和为人皆是上佳,左右都是为了老曹家效命,曹纯自认也有大局观,才在发了一通火之后,借曹操给的台阶没有和徐晃翻脸。可这沮授是什么人?当初曹操一门心思去救天子时,就提出了劳什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后来竟然在见了曹操摘了桃子之后,反倒是将这欺君犯上之语的大帽子,无端扣在了曹操头上。这倒也罢了,反正曹操不在乎。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个自袁绍死后的无主之辈,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伙同袁尚做出了这等大逆之事后,竟然还能如此狂妄,当真不知道这厮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哼!曹阿瞒,少如此假惺惺的了!沮某最看不得你等这般虚伪之人,明明派兵入宫城意图弑君,却偏偏将这大罪扣在某等人头上!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慧眼识你这老贼么?”听了曹休同曹操的对话,沮授冷哼一声,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高声说完之后,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然猛的挣脱开了反扣手臂的曹军兵士,状甚狰狞的向着曹操扑来。
“子和住手!”眼见着沮授状若疯魔一般的挣脱开了曹军兵士的掌控,张牙舞爪的向着曹操扑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曹纯,登时大急,未听到曹操的呼喝,反手就是一剑。令沮授止步在距离曹操尚有五七步之外,缓缓扑倒在地。
“子和你糊涂!这是这厮的死间之计!如今此人一死,除非能抓到袁尚,否则这弑君之罪,我等怕是只能生受了!”曹操恨铁不成钢的冲着曹纯点了点,看着倒在地上的沮授,脸上戾气一闪而过!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