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越过窗外湛蓝的天空,忽而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人流如织,往来繁华的洛阳街头,年少的自己,同共称“洛阳三害”的曹**、袁绍袒胸露乳、勾肩搭背,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对偶尔路过的妇人品头论足,惹得人家掩面羞走,又使坏抢夺别人新娘,为的只是替主家“品评品评”新娘子漂不漂亮!
“呵,不知后世当如何评价我袁术,想袁某这二十年黄粱一梦,到如今,不如归去!不如归去!”随着“哐啷”一声低响,此刻再不是自称仲家皇帝的袁术,那缅怀过往换了时光的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了已然显得苍老的面庞之上。
成王败寇!
大汉兴平元年三月初,或许是因为秦旭这只小蝴蝶的到来,只不过不经意间的颤动那稚嫩的小翅膀,使得原本历史上占据了豫州、扬州全境、荆州、徐州一部,甚至在袁绍之前称雄于大汉半壁江山,群雄难掩其锋,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仲家皇帝袁公路,再没有了机会展现其被历史尘埃埋藏于九地之下,被世人唾骂千年背后的威风豪气!
袁术死了!前景绝望之下,选择了以自己之手结束了生命。虽然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袁术仍在自己心中,保留了一份属于这个时代人雄的傲气!
秦旭早了严氏父子一天兵至萧关,群“龙”无首之下的乌合之众,见了秦旭兵甲齐整的两万大军袭来,顿时作鸟兽散。就在抓到的几名逃之不及的丹阳青壮的指引下,秦旭一行人见到了双目紧闭、脖颈间紫红勒痕犹显,却是衣冠华裳端坐在大堂主位之上的袁术,和堂下两旁首座之上,一边是毫无血色的脸上,满现惊惶之色,一身将校服饰的青年男子,乃是袁术亲封的仲家皇朝执金吾、司隶校尉雷薄,而另一边,则是脖颈上血肉翻滚,所坐之地满是猩红,却犹自以剑拄地,身着大将军亮金铠甲訾髯大汉,正是一直对袁术不离不弃的仲家皇朝大将军、太尉纪灵。
“死者为大,命兵士不得惊扰亡魂,寻几副棺椁,将这三人,厚葬了吧!”江东天气温热湿润,这才一天多的功夫,房屋内已经是充斥着浓浓的腐臭,秦旭轻掩着鼻翼,皱着眉头强忍着欲呕的感觉,淡淡的说道。虽然此番不费一兵一卒,便逼得袁术自戕,从此江东四郡之中,三足鼎立之势初成,在有意的诱导和互相牵制之下,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扬州便再难有能独霸扬州之势存在,又因江东局势使然,也绝难容外人插手,只待吕布军疲敝已极的兵士休整完毕,积蓄充足,兵甲足备之后,天下乱世再难相控之时,便可以“明火执仗”的一举夺吴郡、会稽以为根据,利用早已埋伏下的“后手”,上驱严氏父子去祸害曹**势力控制的庐江而取丹阳,下逐意在荆南四郡的孙策军而得豫章,加上本就成为了徐州“飞地”的九江郡,如此江东六郡独得其五,便可控大汉东南三州之地为基,成就大业了!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也不甚曲折,本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虽然目的达成,秦旭竟是一点兴奋的意思也没有。足足两年多征战,让秦旭算是当真从史书的只言片语中跳将了出来,亲眼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杀戮与激情,背叛与忠义,阴谋与妙计,生生死死之间,却是让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自诩“成功人士”的小公司中层干部,再难生出一丝游戏的心态来。
既然打不起来了,而且传国玉玺的下落,也随着袁术的自戕时房间中的一地玉渣,在旁人眼中成了永久的谜团,也算是目的完美达成!左右江东一时取不得,秦旭索姓按照当初同郭嘉贾诩的商议,将手中萧关空关交给了刘繇以阻严白虎、严舆父子太过“激进”,而且“仗义”的留下太史慈、臧霸二将,率领本部七千青州兵精锐助新归治所,准备大干一场的刘繇防守吴郡、会稽各处关隘,以防严氏父子、孙氏军势背约重来,并协助募兵训练,稳定郡治;又出于对历史上郭嘉南生而北死“诅咒”的规避,“暂借”同刘繇关系龃龉的郭嘉协同留守吴郡,节制太史慈、臧霸二将,帮头脑不太灵光的扬州牧刘繇谋划吴郡、会稽二地。
扬州事尽在掌握之中,在犹自乐得屁颠屁颠早巴不得秦旭快点滚蛋的刘繇大礼相送之下,秦某人亲率剩下的一万大军,踏着阳春的气息,跨过大江,跨过平原,回转青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