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旭所带来的先登营,还是在黄巾战兵中筛选的青州兵,皆同秦旭有着不菲的交情。在场的青州诸将之中,甚至除了曹性是久跟吕布征伐,而被早知其为历史上吕布八健将之一,而建言提拔为青州兵副统领之外。其余人竟是一水的被秦旭或是招揽,或是“诱拐”,或是逼降的。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现在被陶谦弄了这么一出,现在看来,便是连秦旭也不由苦笑,也由不得别人不多想了。
陶谦所设此局,实在诛心啊!可秦旭偏偏就是明知道陶谦在一本正经的玩弄着手段,拿着不知所谓的“副本”说事,但一时间还真就无法可解。只能咬牙死撑,以期能抓住陶谦话中的漏洞,破了此局。
身为穿越客竟然在绝对优势下。被汉末“原住民”算计到这份上,也真真是憋屈之极了。
“仲明,既然陶公看重你之才能,竟是意属你接任徐州牧。那你便应了呗!不就是担心自己的年纪会有人不服么?有陶公和爹爹鼎力支持你。还怕得谁来?”正当因为陶谦的一番谋划,在下邳北门数千青徐两州兵士众目睽睽之下,玩了这么一出看起来几乎能让秦旭从此失却吕布信任,却偏偏无计可施的阳谋,使得两军兵士陷入惊愕噤声的气氛,皆在看秦旭如何反应之时,在秦旭身边一身戎装遮了脸面的吕玲绮,突然开口说道。清脆的声音在秦旭听来几乎都比得上九天玄音了。
“大小姐?”一直待在秦旭身边的吕玲绮甫一出声,顿时好似在平静的湖泊之中投下一颗巨石一般。使得陶谦老脸之上两条灰白的眉毛也不经意的耸了耸。顿时也将这诡异气氛之中的“秦系”兵马从尴尬中给惊醒了过来,典韦麹义乃至城墙之上曹性臧霸太史慈等人的脸色也因为刚刚陶谦所言而颇为不自然的神色,也好转了起来。大小姐是谁?那是主公独女,秦旭正妻啊!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还说要让吕布和陶谦共同做秦旭的靠山,连倘若秦旭“真”答应下来,会受到他人指摘的解决方法都想出来了,自己这些外人操什么心。再说了,秦旭总归是吕布的女婿,现在都被委以重任,未来倘若吕温候真能成就大事,难不成还会亏待了自家宝贝女婿不成?想都多余去想。
“莫非是奉先爱女吕小姐么?”陶谦机关算尽,使出这种不管秦旭作何反应都能成功挑拨秦旭同吕布关系的阳谋,却不想到头来竟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轻轻巧巧的几句话给破了,这还不说,还直接逼得陶谦有苦难言。
“恭祖公,你真好眼力,这位正是我家主公独女,秦某之妻。”秦旭见陶谦动作,心知这老陶就算想破了脑袋,再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也不会想到吕玲绮这次竟然跟了来,而且自己乍闻陶谦之谋,心忧之下,竟然也忘记了吕大小姐这茬,说来若非如此,刚刚还就真着了道,当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做出一副笑眯眯的姿态,伸出手去欲接陶谦手中那所谓的表奏朝廷文表的“副本”,故意说道:“说来惭愧啊,小弟一向有些不太会照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总是出门在外,惹家人担心,这番来助徐州,不管是家中岳父母,还是拙荆,都放心不下。其实之前秦某一直不肯言明,是怕犯了军规挨罚,可现在既然已然被恭祖公看破,也就没什么再好隐瞒的了。说来此番能得恭祖公这般厚爱,让我夫妻二人能第一时间得此‘好消息’,当真是感激不尽啊。您看,咱们是不是这就进城?也好让秦某派人向主公报喜,省的秦某那老丈人总是骂咱没出息。”
“这个自是当然,当然!秦将军同吕小姐远来辛苦,却是该让陶某略尽地主之谊。”陶谦满是褶皱的脸颊抽动了几下,艰难的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容,说道。
“陶公既然如此客套,奴同仲明无以为报,盼您告知您所派朝廷信使大概走了几日?奴也好如实禀明父亲,派人快马持节同去,左右就算是再费力气,也要帮陶公了却了这桩心愿。”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连一向性子娇憨的吕玲绮,在同汉末天下第一女间谍貂蝉、腹黑美女蔡琰呆久了,也沾染上了些“不良习气”,像是对陶谦这番客气的邀请十分感动似的,下马来握着秦旭的手,对一脸灰败的陶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满脸诚恳的说道。
“这个……”陶谦万万没想到,天衣无缝的阳谋,结果却是“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间也体会到了刚刚秦旭那有苦难言的滋味。
“主公,南门急报!”正当陶谦被吕玲绮所问不知如何作答时,一名丹阳兵校尉突然自城中驰马而来,却是恰恰给陶谦解了围,来人满脸惊惶愤怒之色,也顾不得看场中情形,大声说道:“前番劫掠我徐州郡县之贼袁术,竟然率领大军突然出现在了南门之外,扬言要主公携公子上前答话!”
“什么?竟有此事?贼子竟敢如此放肆!莫非当我徐州无人么!”陶谦佯作出一副惊诧之色,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旭,怒问道。
不过陶谦这话,究竟是说的袁术,还是借机说的某人,或许也只有他老陶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