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继续说下去的话头,对严氏和貂蝉道:“夫人,蝉儿,这里有玲儿和蔡小姐就给了,咱们出去吧。稚叔被我抢了马匹,晾在了练兵场上,说不定一会还要找我算账呢。”
“哼!算账都是轻的,若是一会不好好的敬我几杯酒,奉先可别怪我不在弟妹面前给你留面子哦!”当真是说张杨张杨就到,吕布话音刚落,张杨就已经带着气喘吁吁的医者推门而入,正巧接上了吕布的话。
“张叔叔!”吕布同张杨私交极好,加上张杨的性格很随和,连带这吕玲绮也对张杨十分熟悉。
“小玲儿……都长这么大了,许了人家没有?”张杨微笑道。
“张叔叔就会调笑人家!”吕玲绮不依道,话虽说着,见秦旭见到张杨后欲起身,连忙搀起秦旭的胳膊,语带责怪的说道:“张杨叔叔不是外人,你身子还没大好,快不必如此。”
“……”
吕布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严氏和张杨却表情如出一辙的古怪。
对于吕布对秦旭这个小主簿这般重视,以及吕玲绮下意识的举动,令张杨原本有些不在意的心思也对秦旭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
吕布对待属下极好,很受麾下的爱戴,这张杨是知道的,但吕布多是那种爱之深责之切的举动,赏的重罚的也重。还从来没见过吕布对哪个属下,哪怕是高顺这等陪同吕布出生入死的死忠这般和颜悦色过,听到秦旭受伤,竟然这般激动,不得不令张杨怀疑。若不是知道吕布仅有吕玲绮一女,而且对家眷十分看重,张杨差点就以为秦旭是吕布的私生子了。
“稚叔此言实令布汗颜。今日布就随稚叔兄长痛饮一番,一醉方休。”吕布哈哈一笑,对张杨的调笑毫不在意。
“奉先,你啊……”张杨似乎早就习惯了吕布这般惫懒,苦笑道:“奉先与二位弟妹久别,当多陪陪两位弟妹,况且……唉!痛饮之事怕是要改日了。”
“稚叔兄长似乎有难言之隐?与布明言就是。”吕布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道:“与小弟还这般拿捏,着实不似兄长往日作风啊。”
“这……奉先借一步说话!”张杨看了一眼床榻上被吕玲绮照顾的秦旭,脸色古怪的说道。
令张杨为难的事情?会是什么?秦旭看着吕布同张杨出去,心中默默想着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秦旭的搀和,历史在董卓死后就拐了一个弯,很多事情连秦旭现在也有些拿不准了。就如吕布也未像历史上那般仓惶离开长安,保存了军队的实力和从董卓的湄坞中取得的大半粮草,使得吕布在很大程度上不用过分依赖张杨。
看张杨之前叫吕布出去时的凝重,能让这位河内太守如此郑重对待的,怕也不是什么小事。否则以张杨和吕布的交情,完全不必如此。而且历史上对于吕布投张杨之事也是一笔带过,只是说吕布在败走长安之后,投奔袁术和袁绍不果,才联合张扬最终被东郡治下陈留太守张邈及陈宫等人迎入东郡,占据了濮阳。
但历史已经改变,吕布在离开长安后没有投奔宛城袁术和渤海袁绍,径直到了河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秦旭皱眉苦思。
对了!二袁兄弟!
怎么把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苦命二人组老袁家哥俩给忘记了。
长安之乱,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肯定已经传遍了天下,野心已经有所萌芽的诸侯们,肯定要有所动作。
作为距离长安最近的诸侯,又一直被袁绍压制的郁闷至极的袁术不可能没有动作,袁术有了动作,袁绍自然不会只做壁上观。
由于吕布的战略性撤退,没有遭受多大的损失,而且飞将之名响彻天下,着么一只强有力的队伍,自然是各路诸侯争相结交拉拢的对象。
是袁术呢?还是袁绍?
“喂,秦旭!你在发什么呆?貂蝉姐姐在问你话呢!”吕玲绮见秦旭自吕布和张杨出去后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连貂蝉的话都恍若听不到似的,不由娇嗔道。
“啊?哦!”秦旭听到吕玲绮的话后才缓过神来,颇有些不好意思。
“真服给你了!”吕玲绮翻着白眼,学着秦旭平日间说话不是蹦出的名词,嘟着小嘴说道:“貂蝉姐姐这么大的魅力,你却视而不见,你还是不是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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