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3
农历腊月初,浙江绍兴上空的云彩一朵一朵,零散地浮挂着。天空的底色非常的蓝,云朵就像海洋上漂的白色船儿。而太阳暖洋洋地绽放和发着光,像从蛋壳里流在平底锅上的一颗蛋黄。风,微寒,打在脸上稍微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已经是陈曾住院的半个月后。
这天,法院门口,等着很多的人和车。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候后,门开了,第一批走出来的是一些旁听的民众,然后走出来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多一些,嘴巴很小,长得非常帅气精致的青年,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戴着眼镜夹着皮包的律师样的人士。门口的人见他走出来,不约而同地兴奋的迎了上去。青年和他们一一拥抱,拍拍他们的肩膀。“没事了,打赢了。”青年道。
其他人高兴快哭了:“恭喜恭喜。”
而紧随着,又出来一批人,是几个武装队的人士押着两个戴着手铐的中年人。赫然就是董建鹏和李强中。
二人在被押上押运车的过程中,一直恶狠狠地瞪着青年。青年这边的另外几个青年对他俩得意的吹着口哨,尤其是比较壮的那小伙子,他鼓掌道:“欢迎欢迎。无期徒刑。恭喜恭喜。”
二个中年人气得想冲过来咬死他。
陈曾看着郑阳,摇头笑了笑,然后回头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孩。一个是短发型,另一个是长发披肩型。他走过去,走到她们面前,摊手坏坏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没事了。都是浮云。”她俩则扑哧一声哭了出来,各抱着他的一个肩膀,将下巴磕在上面,激动地抽泣着。
下午,浙江机场起飞了一架客机。像一只受伤的鸟,决绝地飞离了这个伤心地;又像是一只失败的鹏,带着教训带着顿悟,从此结束了这段难忘的回忆。
结束了。都结束了。记者证被收回去了,记者的身份从此成为过去。[窥眼]也就此宣告结束了。
虽然人都还在,可组织已经分崩离析了。
是名存实亡?
还是名亡实存?
大同。
别墅区,陈曾,许世杰和陈蓉以及杨叔回来了。车开进车棚里的时候,陈曾的母亲已经门口等候他们,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一直瞒着她。顺利瞒过去了。
“妈,我们回来看你了!想我们了吧?”陈蓉从车里跳出来,像个孩子。他们骗她说他们是从左云县回来的。
陈母幸福地笑着,眼角皱起了浅浅的鱼尾纹。那是陈曾的父亲死后,寂寞,思念与绝望,逐日在她脸上印现出来的痕迹。她的心情一直就没有再好过。她每天呆在家里,最爱做的绣十字绣的兴趣也大不如前,变得都很淡很淡了,她感觉做什么都变得很没有意义,她时不时就愣下来,看着窗户,看着窗外横过去的电线,看着费力地扇着翅膀飞过去的鸟儿,看着更远处的蓝色天空,然后思考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人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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