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回来后,道:“杜先生,我们走。”
经这一折腾,杜继康知道陈曾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好意思再强调摄像机的事情。嘴巴动了几下,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陈曾和他的手下已经走了。去了车旁,纷纷钻进去,掉头开走。杜继康犹豫地转了几下脖子,也只好带着自己的组员,钻进他们的车里,掉头跟上去。
去往镇里。
车中。陈曾不时看着车头左右的后视jing,问道:“他们跟来了没有?”
后座的郑阳回头看了一眼,点头道:“嗯,跟来了。”
“好的。”通过陈曾头顶的挂镜,郑阳和八儿看到陈曾,在说这话时候,嘴角微微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刚才的愤怒似乎顷刻间就没了。他的调节能力委实很快很强。
这时,陈曾抬眼看了看挂镜,说道:“你们真以为我刚才因为一句脏话,真发怒了吗?我还没有冲动到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住。只是一个借口。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经我这样一出手,杜继康就不好再向他们索赔摄像机。一,他们赔不起,如果强要他们赔的话,他们必然还得联系陈世飞,那这事就弄得很麻烦了,就可能露馅;二,让杜继康们损失一架摄像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没有摄像机了,对我们是机会。”
坐在副座的伏东暗暗点头佩服,不光佩服陈曾的心计,也佩服陈曾的'读心术'。
因为伏东和郑阳、八儿一样,刚才在心里偷偷的想着陈曾刚才因为那汉子的骂话而发飙的事情。
他忽然感觉,陈曾似乎能看穿他们的心理。
在陈曾面前,他们像透明的一样。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哪儿学得如此之打的本领?
陈曾收藏有一本书,叫《望闻问切》。不是医书,是关于心理学的书。不晓得与这本书有没有关系。。。。。
郑阳道:“陈哥,我们去了镇里再干什么?”
陈曾道:“太远的事情我也没计划好,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骗取杜继康们的信任,成为他们的朋友,先拖住他们,再从长计议。。。”
。。。
镇里。茶馆内。陈曾给杜继康倾了一盅铁观音,道歉般诚恳的语气说说道:“杜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控了。我不愿听到别人骂我爸爸之类的话...”语气变得低沉而黯然,“因为我没有爸爸。”
旁边的己方人都愣住。他们已经猜不懂陈曾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
真悲伤,假悲伤,只有陈曾自己知道。
其实,稍微了解他的人都能知道。比如许士杰,比如何颖蕙。
——当你拿着自己的伤口以获取别人的信任,博取别人的开心,这过程里,新的伤口已经伴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