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无处借力,空转飞溅。有的车窗玻璃是开着的,水一下就灌进去半厢,都来不及关窗。还有的则躲在车里等待救援,外面水在玻璃上波荡,看得都吓人。有不幸运的,水流得太急,车被带着乱撞,还有的被冲进了地下室停车场里,停车场被灌满后,车悬浮在水中,车顶与房ding紧贴着。当时,营救人员救停车场的这些人时,极度困难,潜水员潜进去在车底上拴上铁绳,小心翼翼的往出拉,因为不小心可能把车窗撞破,车里是大人可能还有救,但若有婴儿小孩,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张方子点头刀:“确实啊,那已经是仈激u年前的事情了——”正说着,话被另一边的声音打断。
“别让它上来!”、“汪汪汪!”站在河岸上的人不知看到了什么,有的从地上捡起碎石子向河里扔,有的像逗狗一样朝河里吆呼。陈曾等人好奇地小跑过去,只见河里正游着一只黄鼠狼。
水面和它的脖子相平,它把狼嘴朝天昂着,四肢在水底费力地刨动,以此勉强浮在水面上。
黄鼠狼是洞居动物,敢情是洪水从哪个洞里把它冲出来的。这厮也是偷鸡的能手,‘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所以大家都扔石头不让它归岸。
它被砸得头破血流,可也不顾疼痛一股劲往回游,很明显是累得够戗了,再不游出来就要被淹死。它好不容易靠了岸,两只前腿刚爬上陆地,抖了抖身上的水,一个男人就拿鱼竿把它又捅回河里,它“扑通”一声掉进去,挣扎着又往回游,那人这次岸都不让它靠,用鱼竿用力地戳它的毛发湿缩的脑袋——把它往水里压。
许世杰是爱动物的人,家里养的大狼狗都像对人一样对待,现在见它这么可怜,跑过去拦住那男人,恳请他手下留情。那男人看了许世杰一眼,没再动手,只是说了句:“这厮不是好东西,救不得的。”
那黄鼠狼终于爬上岸,“咳咳咳”地咳出几口水汽。许世杰弯下曲善意地朝它吹了个口哨,啧啧啧地叫着伸手过去摸它的脑袋。
他没有防备之心,所以根本没预料到——他的手一伸过去,那黄鼠狼猛地张嘴咬了他一口。
哎哟!许世杰怪叫一声,急退出几步。左手握着右手。血从指尖流下来。可能是角度的原因,看样子指头像是已经断了,藕断丝连的血肉模糊的掉着一般。
黄鼠狼在咬了人后缩着尾巴狐狸般朝内陆逃跑。众人见此,后退着扩大范围将它拦住。鱼竿,铁锹,针锋相对地把它逼了回来。陈曾等人把许世杰拉到一边,许世杰疼得咬牙,额头上的汗珠比黄豆还大。郑阳道:“听过‘狼心狗肺’没?你以为古人取成语是瞎取的?现在好心遭恶报了吧?”刚才那男人回头道:“就说这厮是饶不得的。。。”说完握着鱼竿子从背后狠劲敲了一下那黄鼠狼的屁股,那黄鼠狼呜叫了一声,扭过头来咬他。而前面有个人乘机给了它一铁锹,它又回头去咬那铁锹,咬了一口,感觉这银晃晃的片铲好像比它的牙齿硬,它当然不懂这叫“硬”,它只是感觉不如刚才咬手指的时候舒服,它避开铁锹一步一步地退,那人晃了几下,又突然在它头上盖了一锹。吱儿,黄鼠狼怪叫了一声。
这时候,后面的人又沿着地面由低到高踢出一脚,像踢足球一样,在它的腹上,一脚!然后几十斤重的身体,竟然飞进了河里。伴随着的是一声尖锐的凄叫。
黄鼠狼这次掉进河里,再没有浮出脑袋来。
许世杰手缝里渗出来很多血,陈曾让他放开手,看看伤口大不大。许世杰吹了口气,“没事”,放开后。
也确实没有非常大的事情。
中指第二关节的肉豁开了,看不到里面的骨头。许世杰说:‘没事没事,”说着走到岸边,把手伸进了水里。浪花飞溅在他身上,他回头对陈曾解释道:“这样可以防止咬伤感染。不要小觑这些河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们这儿的人都经验得知,河水有惊人的药效。小时候,每当身上有擦伤刀伤的时候就特意地到河里浸泡,非常的管用,到了第二天就结上黑疤了。”
许世杰说着把手伸出来甩了甩,对陈曾笑了笑,挪了下脚,又把伸手伸进去。可怎么也没料到,岸边的湿漉漉的石头非常的光滑,绿se的藓泥一抹,他竟失足掉了进去。
——现在是洪水刚过,河里的水多湍急多浩大!
所以。